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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稍減,招呼道:“傅四公子。”
傅予州行禮道:“太子妃娘娘。”
魏紫吾來到床畔。
她見太子穿著雪白中衣躺在榻上沉眠,漆發散在枕間,心一下揪緊,問傅予州:“殿下是昏迷著,還是入睡?”
“娘娘放心,殿下只是睡著了。”
魏紫吾這才暗自呼了口氣:“那就好。”
傅予州看看魏紫吾,想了想,道:“殿下先前約莫是記掛著娘娘,沒看到娘娘回宮不放心,始終不肯入睡。我想著殿下如今實在虛弱,入眠為好,就在他飲用的水中加了助眠藥,殿下這才睡著了。”
魏紫吾一怔,她倒沒有想過傅予州會這樣細心。他是想告訴她太子有多在意她吧。魏紫吾輕輕笑了笑:“多謝傅四公子告訴我。”太子本人是極少說他對她如何的。
她又問:“殿下是傷著了哪裡?”
傅予州揭開被子,指著男人上身包紮過後在中衣下微隆的一處,並不隱瞞道:“右肋下一刀。背上受了一掌。”
魏紫吾眼皮猛跳,這刀痕看不出深淺,但她知道,刀傷是外傷,掌力才是更可怕的,有可能被震傷內腑或經脈更嚴重。便問:“那一掌影響大麼?”
“娘娘放心,殿下受掌的前一瞬,他的刀已正刺中對方要害,使對方勁力大減。這一掌雖有一定影響,但並沒有傷及根基,只需安養即可。”
魏紫吾慢慢頷首。沒有危及性命,她便放心了。
傅予州道:“我還得去皇上那邊,先告退了,娘娘。”
魏紫吾便謝過傅予州,允他離開。
寢殿中空無一人,魏紫吾坐到床榻邊,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顧見邃臉上。
男人眼瞼闔閉,將眼中璀星般的神采遮覆了。他的嘴唇原是潤澤的紅色,現下卻是極淡的蒼白。太子平素的威嚴與凜冽盡數斂去後,看起來如稚子般的無害。
魏紫吾發現對方的睫毛比她的還長,光看他垂眸時那一道如桃花瓣似的弧度,其實有些過於漂亮柔和。不過眉鋒飛揚,鼻樑英挺,倒是分毫也不會叫人覺得女氣。
魏紫吾從來沒想過,她曾經視作敵人,覺得高高在上,無堅不摧的太子也會有這樣脆弱的時候。
等魏紫吾回神的時候,她的手已不知不覺握住男人的手掌,與他十指相扣。純粹無意中自然的舉動。
她便低下頭,看了兩人交握的手。太子的手比她大了許多,和她的柔軟不同,握著便是硬朗有力,她用自己的指尖摩了摩他略顯粗礪的指腹。他的手平時都很暖和,今日卻格外冰涼。魏紫吾很不適應這樣的太子。
她也不知此刻心中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只是將對方的手握得更緊一些,覺得能這樣在他身邊,隨時能看到他,觸碰得到他就好。
但魏紫吾卻不能一直在太子身邊。
按定例,兒子兒媳和女兒們得為皇帝侍疾,就算不親自端藥擦洗什麼的,也得靜候在側,甚至熬夜不休,隨時觀察病情,以表孝心。
皇帝坐擁天下,子女表孝心的機會也不多。幾個皇子商議後,便輪流照看皇帝。
太子因受傷不能親自探望皇帝病情,魏紫吾當然更要代表太子表示心意,勢必要去一趟崇宣殿。
這樣深的夜了,崇宣殿依然燈火通明。
魏紫吾到的時候,皇后、高位妃嬪與幾位皇子、公主都在。見她進來,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顧見擎迎上前問:“三嫂,我三哥如何了?”
魏紫吾低聲與顧見擎說了會兒情況,又問:“父皇如何了?”
顧見擎低聲道:“父皇的腿,恐怕日後會不良於行。就看太醫能否妙手回春。”
魏紫吾默默聽著,沒有再多說什麼。魏紫吾已從石冬誠處知道皇帝是如何受傷的,腿是被亂石所砸。
魏紫吾逗留一會兒,借太子尚需照料的理由,又回了掌玉殿。
殿中的眾人又目視著魏紫吾離去。
蕭令拂已從蕭聞德處得了諸多訊息,隨顧見緒從崇宣殿到花園角落換換氣時,便說:“等太子醒來以後,還不知會和太子妃鬧出什麼風波呢。”
見顧見緒沒多大反應,蕭令拂狀似漫不經心又道:“太子妃跟岐王今日恐怕是已經……太子能接受這種恥辱?”
顧見緒的聲線沒有一絲起伏:“什麼恥辱?說得跟你看見了似的。”
蕭令拂冷笑兩聲:“這麼想的,可不會只有我一個。否則怎麼連皇祖母都特地先召見太子妃。岐王掌管本次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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