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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績看看魏紫吾,他的眼睛很坦蕩,對她的質疑也沒有不悅,只耐心解釋道:“當然沒有。”
魏紫吾沉默片刻。她不是不信任寧績,只是現在已更為依賴太子,便問:“有沒有火?”
寧績知道魏紫吾是要燒信,主動接過她的信,揭開香爐蓋投入爐中,火舌一舔而過。
魏紫吾看著那微微撲起的灰燼,感受到寧績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思緒有些亂,道:“那我先走了。你一路策馬回京,定然疲累,早些歇著為好。”
寧績的眼神沉定,倒是終於笑了笑,道:“好。”
魏紫吾與太子上了回掌玉殿的馬車,聽他問道:“婼婼方才與寧績說了什麼?”
魏紫吾倒是主動將頭依向太子胸膛,道:“殿下抱著我。”
顧見邃哪受得了她這般舉動,這般口吻,自是將她抱到了自己腿上,牢牢圈在懷裡。魏紫吾感受著男人熾熱有力的懷抱,才與他道:“我們說的是那狄旭年提到的‘我並非我孃親生’的事情。我爹要寧績親口轉告我,我是我爹孃的親女兒。”
“唔。”顧見邃發出一個簡短的音節,目光微變,卻只是抬手輕撫著魏紫吾的髮鬢,沒有說別的。
***
顧熙言嫁到綏海的國書已下,狄旭年本就該帶著國書回國了,但皇帝卻體恤他路途遙遠,又是天寒地凍的,讓他留在大燕,待明春暖和了再北上。
今年的第一場雪,是在冬至前幾天到來的。
小雪霏霏,如煙似絮,整座行宮依山而建,高低錯落,一座座宮舍沐雪披霜,瑩白重簷,赭紅殿牆,朦朧若水墨畫一般。
雖然年年要下雪,但是每年初雪的時候,小姑娘們仍會激動一番,到室外玩玩雪,打打雪仗。
溫蜜也過來行宮了。上回太后壽誕,溫蜜沒有到,是因為她外祖母過世,她隨母親回了一趟外祖家,現在回了京,便跟著父親過來找魏紫吾玩。
魏紫吾和溫蜜許久未見,自然湊在一起說個沒完。提得最多的,就是行宮即將舉行的演武比試。
因此次回京述職的都督並不只有寧績,各地都督是以輪流的形式,三年一次述職,中途有別的事另行請奏。二十一個都督,今次回來了七個。當然,在寧績這個年紀便任都督的,絕無僅有。
皇帝決定在玄元殿前舉行演武比試,把各位都督還有京中戍衛的武將召集在一起,親自檢閱武藝可有荒廢。
比試的當日,皇帝是坐著步輦到的場。他雖是腿腳不靈,尚在休養,但看到這一個個身手矯健的男兒們不是同樣要向他俯首稱臣,行禮叩拜麼?身體上的缺憾,只有靠心理來彌補。
太后知道魏紫吾、溫蜜等人都喜歡看這些場合,便又帶著小姑娘們在旁邊的看臺觀看。
這天的比試的確是精彩,連溫蜜的父親溫慶澤都下場露了兩手射獵。大家都以為這就結束了,卻不料重頭戲還在最後。
向來寡言的顧見毓主動從位置上站起,道:“我來向寧都督討教一二。”
顧家幾兄弟都齊齊看向顧見毓。顧見毓則眼神深沉注視著寧績,頭一回在曲風峽,他的人眼見要帶走魏紫吾,就是寧績壞了好事。
寧績也看向顧見毓,道:“不敢,岐王殿下請指教。”
顧見毓與寧績各取了兵器,寧績用的是儀刀,顧見毓則偏愛兵中君子的劍。兩人上了武臺,都沒有再說話,如兩道勁風般,兵隨意動地就鬥在了一起。
看到顧見毓劍勢如潮,寸寸進逼,魏紫吾皺了皺眉,有些擔心寧績。還好寧績並未因對方是皇子就畏手畏腳,始終是不落下風。
眼見一盞茶的功夫過了,兩個越發地身如疾電,快得倒見外人僅見光影。皇帝惟恐顧見毓受傷,朝肖梁使了個眼色。肖梁受皇帝的命令,倒是叫了停,讓兩人點到為止。
那邊兩人才剛停,狄旭年卻忽道:“能否請太子殿下賜教一二。”
這個賜教,當然也是比武的意思。顧見邃尚在漫不經心飲茶,倒是不曾想到“因傷休養”的自己也會被點到名,他看看狄旭年,略扯唇角,站起身來道:“好啊。”
狄旭年徵求太子意見:“殿下,我們都使槍如何?”
顧見邃答:“好。”綏海與大燕未必能永世交好,若有朝一日,戰場之上相遇,自然是用長槍。
魏紫吾看了看太子,也不知他的傷到底好完全沒有,使槍對腰部的力量尤為考驗,魏紫吾想著顧見邃的傷在肋下,她略帶憂心看向傅予州。
傅予州發現魏紫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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