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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第二日一早,魏紫吾就向太子提出; 她白天想回侯府看看母親和弟弟; 晚上回東宮。誰料才回侯府; 就得了訊息,說是寧績的祖父肅國公昨夜病逝,是因為中風猝死。
肅國公府與弘恩侯府一牆之隔,寧家和魏家當了多年的鄰居,不論現下實際交情如何,魏家是肯定要代表魏嶢去弔唁的。
下午的時候,魏紫吾、凌夫人和木丁母子三人都換了素服,去往國公府設的靈堂。
寧績身披白色斬衰,跪在地上,朝著前來弔唁的客人道謝,臉上沒什麼表情。
魏紫吾也知道寧績與父母的關係平淡,對方從小跟著老國公,與祖父感情深厚。上完香對他低聲道:“節哀。”
寧績抬頭看看魏紫吾,從喉嚨裡發出一個嗯的音節。沒有多說什麼。
寧績的母親盧氏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魏紫吾,便如常的請魏家女眷去前院坐一坐。
盧氏心裡明白,這是魏紫吾還不知道。寧績本是要自家長輩答應魏貴妃,想要求娶魏紫吾,誰知家裡人瞞著他,並未與魏貴妃交換庚帖。寧績本還在等著娶媳婦兒了,誰知突然就聽聞魏紫吾成了太子妃。他此次回京,本來都與家人鬧僵了,只回去國公府收好東西,就又要回河東。若非是出了祖父猝然離世這樣的大事,壓根不會繼續留下來。
盧氏提出想與魏紫吾單獨說幾句話,魏紫吾自然是答應了。
來到花園的無人處,盧氏抹了抹眼淚,道:“這裡也沒有別人,臣婦便說句冒昧的。娘娘如今身居高位,真真是嫁得極好了。我們家寧績卻依舊形單影隻……只求娘娘能幫忙勸勸寧績,讓他不要再死腦筋。他的祖父一直沒看到他娶妻生子,走得十分遺憾……”
盧氏如今難得見到魏紫吾一次,這是要對方幫忙勸寧績早日成親。按規矩,父輩尚在,孫輩只需守孝百日。且武將不同於文臣,就算是父親去世,丁憂也只得百日,不去官職。因此老國公的離世,對寧績的親事實則沒有什麼影響。
魏紫吾微微色變,盧氏這話乍聽無異,稍一咀嚼,分明在說寧績是因為她才死腦筋不肯成親。
考慮到這是寧績的母親,魏紫吾壓下心裡的不快,道:“盧夫人,寧績的情況我也算了解,我可以幫你勸他,但你此話略有歧義。我希望你以後慎言才好,類似今日的話,我不想再聽見,也不想再叫任何旁的人聽見。”
寧績已到適婚之齡,任何一個母親都會著急。魏紫吾可以理解盧氏的心切,但對方實是不該說出這種可能引起誤解的話。
“太子妃娘娘請息怒——”盧氏突然朝著魏紫吾跪倒在地,姿態卑微,啜泣的聲音裡帶著畏懼:“我也是為了寧績,才一時失言,還望娘娘寬恕臣婦的無心之失。臣婦絕非有意冒犯。”
魏紫吾微怔於盧氏突如其來的改變,她隨即轉過頭,便看到了迴廊拐角處突然出現的寧績。
原來,盧氏和太子妃單獨去了花園談話,寧績的親兵很快將此事報告了他。他立即就趕了過來。
對上寧績的眼睛,魏紫吾突然覺得有口難辯,她現在就是一副以勢欺壓他母親的場景。魏紫吾輕抿了抿唇,好歹寧績總是幫她,還救過他,她這樣對他的母親,他見了難免多心。
寧績沉默朝兩人走來。盧氏與魏紫吾都有一絲緊張。
魏紫吾去攙扶盧氏,道:“夫人起來說話,我並非責難,只是提醒。”
盧氏站是站起來了,卻始終是誠惶誠恐,受了斥責的樣子。
寧績看盧氏一眼,又看向魏紫吾,道:“太子妃娘娘回宮吧,別留在這兒受委屈。”
盧氏一震,不敢相信地捏緊了手看著寧績。魏紫吾也微微一怔,頷首道:“那我先走了。”
寧績並未送魏紫吾,只看向了盧氏。
盧氏嚥了咽口水,她一直有些怕自己這兒子,道:“阿績,你也看到了,人家如今已是太子妃,你可千萬莫再抱什麼心思。”
盧氏就見自己兒子笑了笑,笑容卻略顯諷刺:“魏侯爺先時不得聖心,我理解你們不願與魏家聯姻的心情。母親也知道她已是太子妃,還耍這些小把戲……”
寧績的聲音冰冷而低沉:“母親就不怕她回去向太子告狀?覬覦太子妃的罪名,不知兒子和寧家擔不擔得起?”
盧氏駭得陡然色變,她壓根沒想過魏紫吾會把這些告訴太子,哪個女人會跟丈夫提起自己的青梅竹馬,道:“太子妃不會告訴太子,陷你於不利的。她好歹是在意你的。”
盧氏說完後又後悔失言,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