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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又道:“紫吾,你如今是太子妃,身份非同一般,哪怕是為了救公主,也不能置自身於險境,知道了麼?”
魏紫吾哪能不知太后對自己的迴護,笑道:“是,皇祖母,紫吾知道了。”
蕭令拂自幼自尊心極強,如何忍受得了被太后視作低魏紫吾一等。哪怕魏紫吾是太子妃,而她只是英王妃,看著身份有別,但實則在她心裡,只要在奪嫡的大局落定之前,她與魏紫吾都是平起平坐的。
蕭令拂從慈頤宮出來,在白玉湖邊站了好一會兒才離去。她知道,只有顧見緒做了皇帝,她做了皇后,才能真正壓魏紫吾一頭。就算顧見緒心心念唸的是魏紫吾又如何?也最多就是封她個貴妃,終究是妾。
她必須得催促顧見緒和爹爹,儘快行動。
***
因太后的生辰賀宴是在琅泉行宮舉行,需離京往南一百里,眾位皇族女眷便隨著太后先行出發。
而太子,則被皇帝留在宮裡處理事務。
臨行前一日,魏紫吾指揮著宮人收拾箱篋,將行宮需用的生活資物裝好,明早好搬上馬車,隨人運往行宮。
太子回寢殿時,見桌上擺放著一個箱篋,正開啟著,裡面裝的是衣物。而魏紫吾在隔間的書房裡整理她要帶走的書冊。
顧見邃站在箱篋前,手指勾起一抹紫色繡牡丹的訶子,材質與魏紫吾平素貼身穿的細絲頗為不同,還有一抹明紫色的薄紗,他走近書房,倚在門邊問:“太子妃娘娘,這是什麼?”
魏紫吾側眸一看,立即搶了回來,道:“這是我浴湯穿的。”琅山的溫泉天下聞名,但以前只能皇室享用。魏紫吾如今成了其中一員,自然也是打算要浴湯的。
顧見邃想象一下魏紫吾穿這一身的畫面,薄唇彎了彎,道:“婼婼,我明日都想跟你一起過去了。”
魏紫吾看看他,不說話。明天就要分別,雖然僅是幾日,她卻發現,自己有些不想離開太子。人便是如此的,之前魏紫吾回侯府,一點也不想太子,是因為有魏嶢、凌夫人、木丁在,她的心有所依靠。但此去行宮,離開太子,她竟有種孑然一身之感。
她便問:“殿下,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麼?你想帶些什麼,我命人給你收拾了,明日好一起運走。”
“我這邊婼婼不用操心,綠苒昨日便已叫人裝好箱篋。”顧見邃依舊在把玩魏紫吾的紗衣,道:“你只管帶齊你要的東西。”
魏紫吾輕哦一聲,道:“好。”
太子剛提到綠苒,對方的聲音便在門外響起:“殿下,針工局剛送來新禮袍,是殿下冬至穿的。太子妃娘娘的已試過,請殿下亦試試合不合身。”
顧見邃便對魏紫吾道:“婼婼,我去試試衣裳,很快回來。”
魏紫吾點頭,繼續挑選要帶走練字畫的筆,想了一會兒,她放下手裡的東西。來到書房門口。
太子在試的是一件暗紅的袍服,但因太子背對著她,她便只能看到男人挺拔軒揚的背影,看不清衣裳具體是什麼樣子。
兩個舉著托盤的小宮女,很守規矩的垂目望著托盤。而綠苒正站在太子身後,為他整理腰帶。
魏紫吾遠遠掃了一眼,收回目光,轉身回到書案前坐下。她莫名覺得胸口有些悶,便不想再收拾畫筆了。而是推開窗戶看向庭中的一株秋海棠。
皇家的人穿什麼衣裳全是有規定的,宮中繁文縟節多,儲君儀表必須整潔,有人服侍更衣很正常。魏紫吾也不知自己為何對綠苒這般介意,其實她很清楚,只要她住在東宮,太子便沒有碰過綠苒。
腦中轉著念頭的並非魏紫吾一人,綠苒也是一樣。
其實這些伺候太子的事,以前大多是石安靜負責,綠苒只負責清點保管衣飾。但綠苒也發現了,自從太子殿下娶了太子妃,石安靜幾乎都是在殿下的書房伺候,或者守在正殿外面,很少會踏入寢殿,這邊留的都是宮女。
綠苒猜想,多半是太子殿下覺得太監就算去了勢,終究也還是男人。不然怎麼有太監與宮女對食,還有有權的宦官在宮外逛青樓、置辦小妾的呢。就算身體殘缺了,他們想的還是女人。所以,就算石安靜沒那個心思,但太子殿下還是不喜歡有太監再出現在寢殿,因為現在寢殿裡有太子妃了。
因此,即便有這樣好的接近太子的機會,綠苒也不敢動什麼心思,因為她知道太子眼裡除了魏紫吾,壓根看不見別的女子。
顧見邃試完袍服,便回到書房裡,看魏紫吾新畫的一幅秋藻花。
魏紫吾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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