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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二姑娘,坐。”
魏紫吾心下微微詫異; 但也沒有推辭,應聲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皇帝的目光將魏紫吾鎖緊; 道:“你這趟去遼西; 見你父親魏嶢的身體狀況如何?病症果真如他所上書的反覆怪異; 難以尋獲病根麼?”
魏紫吾並不意外皇帝會問這個問題,頷首道:“回皇上,的確如此,但父親深知身負皇恩與重責,病中亦惕勵如初,惟恐令突厥入侵半寸國土。”
皇帝難得笑了笑,魏紫吾倒是很會替自己父親說話,也就沒有繼續再問魏嶢,而是轉而問道:“朕聽貴妃說,魏二姑娘提出,不願嫁給你表哥了?”
魏紫吾忙答:“臣女非是不願嫁給英王殿下,只是,惟恐會時常離京,不能勝任王妃職責。”只有天家看不上她的,哪有她拒絕天家的。姑母也定然不會說她不願,這是皇帝故意挑話頭拿她錯處吧?
不過皇帝對她和顧見緒的事,也僅是問了這一句而已,又道:“朕還聽說,魏二姑娘在遼西時,為了從段潛處打探訊息,時常在夜裡獨自出入段潛的住所。”
這三個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魏紫吾錯愕,旋即起身跪地:“臣女不知是何人在皇上面前有意中傷,但請皇上明察,這是絕對沒有的事。”
這簡直等於明說她為了獲取情報勾引段潛了,魏紫吾驚出一身冷汗,在遼西時,她和表哥尚有婚約,若她竟和別的男子行為不端,豈非有藐視和侮辱天家的嫌疑。且若是還打探政務軍情,更是罪加一等。
更何況這的確是誣陷,爹爹也在遼西呢,豈會容她夜半到男人房裡?那不得將她爹氣得病情愈發嚴重才怪。就是不知……是何人如此可惡,居然這般造她的謠,且造到了皇帝面前。
她卻一時忘了,歷來生得美色殊異的女子,就算是正常的行跡也會引得側目與遐想,總要承受別旁的女子更多的流言。
“起來罷,魏二姑娘。”皇帝道。
魏紫吾惴惴不安坐回原位,皇帝提的話不多,每個話題只得一句,卻叫人反覆思忖,這就是上位者翻雲覆雨的權力。
皇帝忽指著一旁烏木架上的鳳頭紫檀琵琶道:“記得魏二姑娘和熙樂她們一起學樂器時,頗得樂師稱讚,給朕彈一曲如何?”
魏紫吾心下感覺有些怪異,指尖微顫,聲音卻仍平穩,道:“那臣女便在皇上面前獻醜了。不知皇上可有想聽的樂曲?”
“《將軍令》吧。”皇帝看似隨意道。
肖樑上前取了琵琶,交到女孩手中。魏紫吾當即將琵琶抱在懷中,手指輕輕撥動,簡單試了試音,琴音便流瀉而出。
《將軍令》一起頭便是急弦嘈切,似一根無限拉長的波弧線,讓人的心也跟著被纏緊,被掌控。
耳端彷彿聽到兵戈交鳴,鼓角嵯峨,眼前則是日斜邊塞,鴻飲遼湖,殷紅的殘照灑在戰場上,千軍萬馬,在將軍令下奔騰如潮,令即行,喝則退,一迭高越過一迭的琴聲如春雷綿綿、滾破蒼穹,整支曲子從頭到尾皆是氣魄雄渾高邁、豪情四溢。
——兵權,是個好東西啊。能滿足男人們的雄心野望。誰攥入手裡還肯交出來?
約莫沒有哪一個有抱負的男人,聽到這琴聲能夠平靜。皇帝這般帶過兵的人,感受過縱情馳騁的快意,更是聽得熱血沸騰。
尤其,這彈著琵琶的女孩,生得眼若波瀲,嘴唇嫣粉如花瓣,白嫩纖長的手指在弦上飛舞如花,即使不聽曲聲,僅僅是看她彈琴,也是一種享受。
權力和美人,向來是最能刺激男人慾望的烈性春藥。能引得男人不分年紀,永不停止地想要攫取。
皇帝的目光下移,魏紫吾因彈琵琶而舉高的左手袖口微微下滑,露出一截凝脂皓腕。小小年紀,便與先皇后的美亦能並列。再過兩年,不知會變得何等芳華盛綻。難怪……
魏紫吾的嘴唇緊緊抿著,心中下沉,她已經懂了,皇帝這是要她勸誡她爹交出兵權。段潛持聖旨和鎮國寶劍至遼西,空有頭銜,在定北大都護府依舊艱難,她爹看似對段潛禮讓,實則仍把控著大軍。
將軍令,軍隊自是當聽從將軍令。可若是這將軍令竟在皇命之上,便成了上位者的心腹隱患。魏嶢兵帶得極好,而如今看來是好過頭了。
甚至可以說,從薊州到遼西這一片疆域,根本就是魏嶢帶兵打出來的。也是在魏嶢領命招買組建之下,定北軍的兵力才從三萬眾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