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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下的衣物自有宮女取走洗淨烘乾。
太子則守在淨室外,心情複雜地聽著淨室傳出的水聲。有些媚藥是非得經過陰陽交合才能解,否則損傷極大,那是對女孩兒最歹毒的一種。有的則不用,只要熬過去了就好。就看石冬誠能不能想出辦法了,最好是在東宮現有的藥材中能解。
服侍魏紫吾浴身的是太子的大宮女思沅。
載德殿外卻有一個美貌的女孩在低聲說話:“綠苒姐姐,太子今日帶回來的人是誰呀?是哪個宮的宮人麼?還是宮外的女子?”
綠苒皺皺眉:“芽露,你打聽這些做什麼?”
那叫芽露的女孩嘆口氣。她和綠苒都是在宮女中拔尖的相貌,又通筆墨,才能被選為太子殿下的司寢。誰知殿下根本不召她們侍寢,她現在也依然做著普通宮女做的活兒。陡然看到殿下帶了個女子回東宮,心裡難免邁不過去。
芽露道:“真想看看那姑娘到底有多漂亮。不過我不信,難道還能有姐姐你漂亮麼?姐姐真是我見過最美的人。”剛剛她只看到了一片墨紫色的裙角。她們似乎沒有發過那種顏色的裙子,那就應該是外面的姑娘了。
一直被芽露誇的綠苒沉下臉:“芽露,你是不是不想要你這條性命了?石總管是怎樣教導我們的?你居然敢背後妄議殿下寵幸誰。我們的確是殿下的司寢,但殿下不願幸我們,我們便只是與司賬她們一樣。”
東宮被石冬誠治得鐵桶一塊,若是誰稍有異心,膽敢冒犯甚至背叛殿下,那下場必定慘烈。
聽到綠苒提起石冬誠這老太監,芽露瑟縮一下,終於不再說話,眼睛卻還是忍不住一直往殿中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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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薛從悠這邊,她不知魏紫吾已被太子帶走,還以為對方是被顧見毓帶回他的雎麟宮,簡直不啻於魏紫吾的邪火燒心。
她雖對太子有隱約的好感,但究竟是個利益重於一切的人。她知道自己與太子不可能,一心想嫁的也只是顧見毓。
她是早就將表哥當成自己的夫君來看,想象那魏紫吾會露出何等嬌媚之色引誘顧見毓,兩人現在可能正在顛鸞倒鳳,她便氣得坐立難安,但她當時,就根本沒有勇氣走出去阻止表哥將人帶走。她只能找皇后,立即去顧見毓宮裡阻止這兩個人。
薛從悠急衝衝回到景儀宮,問道:“姑姑,你給魏紫吾的那藥,藥效不知如何?”
皇后露出笑意,她本就厭惡魏貴妃與魏紫吾,又想讓魏紫吾被玷汙,好早些絕了顧見毓的心思,自然拿出了壓箱底的東西。
她摒退左右,道:“你放心,那藥還是你爹找人蒐羅的。裡面有兩種極罕見的藥材,一種是西域的桃花蠍,這桃花蠍的毒得用當地極少見的一種含珠草的葉液才能解,還有一種是南疆的儷蛇。”
皇后省下幾句沒好對這未出閣的侄女說——這兩樣都是極淫之物,有了這兩味藥材,魏紫吾除非是得到解藥,否則,哪怕是今次與人交合了,這藥效依然會每日斷斷續續發作,受藥效控制,她就得繼續去找男人。婚前這樣頻繁與男子親密,魏紫吾多半會懷上孩子。屆時可就好看了。
皇后只道:“只要顧見衍過去,依照顧見衍的本性,又喝了酒,見到魏紫吾那個樣子,豈有放過之理。咱們就只管等著訊息吧。”
皇后說完,卻發現這侄女的臉色少見的灰敗。薛從悠道:“姑姑,那宮女沒將顧見衍引過去,倒是表哥去了,表哥抱著魏紫吾走了。”
“你說什麼?”皇后頓時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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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沅扶著魏紫吾從淨室出來。
看到魏紫吾身上裹著自己的斗篷,太子知道女孩掩在那斗篷下的軀體什麼也沒穿,喉結動了動。
魏紫吾也覺得斗篷下這般空蕩蕩的很羞恥,太子的目光更是令她心慌,便向太子道:“殿下,能讓哪位宮人的衣裳先借給我麼?”
太子讓魏紫吾鑽到他的被窩裡捂著,以免受涼。並親自幫她擦拭頭髮,道:“我的中衣先借給你穿。”
果然有人將太子的中衣送進來了。
等頭髮半乾,魏紫吾便進了太子的床帳裡摘掉斗篷,換上太子的中衣,本就潮熱的臉蛋愈發滾燙。穿著顧見邃的衣裳,坐在他的床榻上,令她周圍似乎環繞著男人的氣息,有種一直被太子抱在懷裡的感覺。
太子的中衣剛好到她膝蓋的位置,肩膀胸圍對她而言更是寬大得太多,她穿在身上鬆垮垮的。看著自己裸露在外邊的小腿,魏紫吾隔著帳子道:“只有中衣太短了,殿下你的褲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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