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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話時便欲取下面具,卻被顧見邃按住了手。對方竟不讓她摘面具?為什麼?魏紫吾不解看他,以眼神略作詢問。
太子卻僅是問:“你被人擄到這夜泊瑤洲,為了逃走,便捉了只人魚換上她的裝束?”
魏紫吾見太子猜出個大致,又想著畢竟是人家幫了她,便點頭道:“是。不過,我不知是被誰擄的。”
“那你自己的衣裳也還留在夜泊瑤洲了。”太子問:“知道是哪間屋麼?”
看太子這意思,是要幫她取回來?魏紫吾也不會不識好歹,就道:“不知那雅室門上掛的什麼名字。但裡邊兒牆上有幅畫,是邵永籌的離鹿。還有一尊金烏鼎,我的衣裳就塞在入門右手邊的花梨榻底下。”
顧見邃便站起身,去門口交代了什麼,才折回來。又取了張幹棉帕,讓魏紫吾擦拭溼發。
他接著問:“擄你的人可有特徵?”
告訴太子也沒有關係,魏紫吾便道:“沒有特別明顯的特徵,不過,那些人的主子今晚在夜泊瑤洲裡。”說著將她聽到的對話揀了重點告訴對方。
男人聞言目光變得格外冷,頓時又道:“你稍等,我已命人去取你的衣裳。”
魏紫吾頷首。屋裡頓時安靜。這一靜下來,魏紫吾卻發現太子在打量自己。
這夜泊瑤洲溫暖如春,她這身裝扮也並不冷。但實在是露得太多了,這麼任人看,而且是任太子看……她這才回想起方才是如何在對方懷裡……
魏紫吾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故意挑起話題,好打破這種異樣氛圍,她問道:“殿下是如何認出我的?”
顧見邃輕扯了扯嘴角,垂下眼,目光落在魏紫吾胸前,來回梭巡。
發現他看的是哪裡,魏紫吾臉上閃過羞惱。太子這是什麼意思?她呼吸略變急促,側過身去避開對方視線。
太子這時卻說話了:“眼睛。”
“……還有耳朵。”
太子說這幾個字的時候,聲音低磁緩慢,帶著一種曖昧,魏紫吾聽著,像是他的嘴唇緊貼著她的耳朵說出來的似的,令她雙頰發燙。愈發地覺得不自在了。
門口這時傳來敲門聲。太子便去開門,取了東西進來。原來是一盆熱水,盆沿搭著雪白棉巾。還有一套看起來頗新的女式衣裙。
魏紫吾心中一喜,太子手底下的人辦事速度也太快了。
她便笑著伸出手,等著太子將衣裳遞給她。但太子卻將所有東西放在了屋子正中的桌上。
魏紫吾只能慢慢收回舉在半空的手。她穿著這魚尾巴,在水裡還能動,在地上可就寸步難行。她本就只能坐在床上,太子不給她,她便拿不到。
男人修長的手慢慢擰著雪白棉巾,側首盯著她,道:“睡平。”
魏紫吾微怔,睡平是何意……?
顧見邃已握著擰過熱水的棉巾走到她面前:“你身上泡了那樣多人泡過的水,不覺得髒?躺下,我幫你擦淨了,你再換上衣裳。”
“……”魏紫吾驚疑之下,一時失語。似是連時間也凝滯。
“我跟你說躺下。”顧見邃重複道。
他朝魏紫吾俯下身,鼻尖幾乎抵上了了她的,一手還往她腰上不輕不重一掐,魏紫吾躲閃之下,輕易地便被男人迫得倒在了床榻上。
“我,我自己來,不……用殿下的。”魏紫吾的聲音在發顫,去觸太子手中棉巾的指尖也在發顫。她這才意識到,她朝太子潑水是件多麼蠢的事。
顧見邃手輕輕一扯,帳子便垂落下來,帳鉤不斷地晃。
魏紫吾躺在床上,看著她上方的太子伸出手取走她的面具,四目相對,她的呼吸凌亂。
第27章
她定定神; 道:“殿下,我自己來便成的。”
“不成,我幫你。”太子捉住女孩想要搶奪棉帕的手。
魏紫吾很快發現; 太子變為與她十指相扣,然後她的手被太子壓在她頭頂的榻上。隨即另一隻手也被捉到一處,他單手輕鬆掌控了她的雙腕。
這樣的動作; 令魏紫吾胸前的輪廓更為傲人地兀顯出來; 這訶子本就是欲遮還羞; 瑩瑩似脂玉的胸脯隨著她緊張的呼吸急促起伏。
注意著魏紫吾每一個細微處的太子自然將她的變化盡收眼底,下頜驟然繃緊,喉結滑動; 他想想還是鬆開了魏紫吾,略調整坐姿,曲起一條腿擋了擋自己。
太子目光下移,不得不說這人魚裝束的裁製實在深諳男人心思; 這身打扮將女子的線條勾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