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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幹嘛還要換衣裳,且讓綠苒伺候著。奴婢懷疑,殿下根本就是叫綠苒過去……”
“遇清!”魏紫吾截斷對方的話,微咬了咬下唇,聲音變沉:“是不是我平時對你們太寬容,以致你現在已不把我的話當回事?”
遇清為魏紫吾難得的冷臉一怔,趕忙下跪道:“娘娘,不是的。遇清對您忠心可鑑,我,我真的是因為……”
她只是因為太維護自家姑娘,懷疑太子是在書房召幸綠苒,為魏紫吾不平。在遇清心中,她家姑娘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這才嫁人不久,太子不是應該珍而重之麼,為何這樣快就去臨幸一個宮人。雖然她也不希望太子過於折騰自家姑娘,卻更不希望太子如此。
“好了。你起來出去吧,我心裡有數。記得,太子若想要你的性命,輕而易舉,連我也保不了你。以後不可再發生今日之事。”魏紫吾略吸一口氣,道:“再說,綠苒是太子的司寢,他就算就要她侍寢,我也不能說什麼。”
遇清趕緊答是。
魏紫吾一個人坐在書案前,她知道,顧見邃平時上朝穿的是太子常服,那常服繁複精工,繚金繡龍,回家換件輕簡的便裝,是很正常的事。
再說,綠苒是她入東宮前就有的人。綠苒沒有犯錯,她也不可能莫名地叫太子逐了他的人出去。哪怕她是正妻,她也沒有這樣的立場。何況……太子是以後要做皇帝的人。
魏紫吾清楚,顧家的這幾個兄弟出生於皇家,無論是骨子裡的傳承還是耳濡目染,他們對權力的攫奪已成天性。除非是有一日塵埃落定,否則他們難以剋制也不想剋制。
而顧見邃自幼為儲君,帝王權術早就融在他的血液裡,胸有抱負,必當實現,登極的慾望其實比他的兄弟更強烈罷。
所以,經歷過顧見緒的魏紫吾,從嫁給太子之前就知道,顧見邃這樣的男人,根本不是她能夠控制的。
她也知道,太子不同於普通皇子,東宮歷來官屬完備。且太子文設知鴻館,收攬彥士為幕僚,武有東宮三衛,由勳貴子弟和從小跟隨成長的幼軍組成,儼然一個小朝廷。
太子在東宮的書房,也是專門的一個殿室,叫“靜樹堂”。魏紫吾還沒有去過。
這時靜樹堂裡的確是在議事。
梳理議定了大致對策,羅錦之開始發牢騷:“皇上這不僅是想動邕州一家而已,這是想要對所有都督府大動。這樣棘手的事交給殿下,這不是將殿下推出來做眾矢之的麼?”現在的哪個都督府不是既得利益者,哪怕有一些是為皇子辦事,也是撈夠了肥水的。
顧況道:“但是,有些都督府也的確是不像樣。大量徵兵,沒有如期報道或是潛逃者處以嚴刑不說,連家人也是連坐。”
太子撥著墨翠佛珠,目光幽遠,將這樣牽筋動骨得罪人的事交給他,皇帝的意圖也很明顯。
不過在他看來,這是壞事,卻也是好事……這其實是一柄雙刃之劍。讓他來解決,其實也沒有什麼。皇帝沒有限定時間。這些問題,就算他以後登基,遲早也是要解決的。只不過,他不會為人做嫁衣而已。
太子冷笑了一下,道:“好了,不必再多說。”又道:“錦之,你與陳湧按我剛才所說,到隔壁立即擬個章程出來,一會兒接著議。”
羅錦之立即起身答是。
綠苒見裡邊停了,在石安靜的示意下,進去給太子換了一盞茶,又給幾位大人奉茶。
綠苒也跟著太子好幾年了,自然察覺到他今日心情有些沉重。便忍不住看了顧見邃一眼。
太子靠在黑金二色浮雕日升山河紋的寬大座椅中,微微垂著眼,也不知他在想什麼。在宮燈金色火光的映照下,綠苒覺得男人的五官實在如美玉鐫琢,長睫低覆,眼梢微挑,卻沒有一絲女氣。
但是綠苒只看了對方一眼便不敢再看。有些人的氣勢與生俱來,掌控人心是本能。只要是在太子面前,許多人自發地便會感到無形壓迫,生出被動和受制的感覺。
更何況綠苒知道,從前的玉梓就是因為在隨侍太子時,膽大妄為試圖誘惑對方,便被石總管處置了。她慣來無比小心,惟恐犯了太子的禁忌。
綠苒出來到門口,卻見石安靜下臺階去了院中行禮:“娘娘。”她一看,竟是魏紫吾過來了。
“太子妃娘娘。”綠苒也立即行禮。
綠苒倒是沒有驚慌,依然是沉穩淡然的樣子。魏紫吾看看對方,覺得這大概是太子願意讓這個宮人服侍的原因了。
屋裡的太子已聽到了外邊的聲音,尚留在書房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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