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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之前不想嫁進宮裡的原因。
顧見邃說:“你爹活捉呼利; 有可能會回京獻俘。”
魏紫吾微愣後說:“殿下; 你能不能向皇上建言,不指我爹回京獻俘; 不是還有寧績和段潛麼?”
顧見邃道:“你以為你嫁人這樣的大事; 若非恰逢東突厥舉兵; 你爹能不趕回京?”
魏紫吾也知道她爹約莫早就想回京看她,但她實在擔心魏嶢的身體。而且那個向她爹下毒之人,還隱藏在迷霧後,萬一又伺機動手怎麼辦?
更重要的是,魏紫吾想起上元節前那一晚,皇帝曾在飛來煙渚單獨召見她,一曲《將軍令》將皇帝對她爹的忌憚之心表露無遺。若是沒有東突厥這件事還好,正因為與東突厥這一仗贏得利落漂亮。狡兔死,走狗烹,魏紫吾才更憂心。說起來是回京獻俘,但真正等待她爹的會是什麼,她不知道……
魏紫吾道:“可是,我爹的身體原就餘毒未清,十分虛弱,指揮作戰又極耗心神,這剛剛才結束大戰,便讓他入京獻俘,他哪裡還能禁得住長途跋涉?也不知他的身體能不能吃得消。”
顧見邃寬慰說:“你爹的身體沒有你想的那樣弱。而且傅予州會跟著他上京。”
魏紫吾卻是堅持:“殿下,我真的很擔心我爹,你能不能跟皇上說說看?”雖然魏紫吾也很想看到父親,但哪有父親的安全重要。除了求助太子,如今她也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顧見邃注視她片刻,道:“好,我試試。”
魏紫吾朝他笑:“多謝殿下。”
太子親了親她微翹的唇角,道:“你才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再睡會兒。”
“那殿下你呢?”
“我去書房處理點事。”儘管太子昨晚也未睡,但他沒有白日裡歇息的習慣。
魏紫吾點點頭,可她想著父親的事,這下卻睡不著了。綠苒點了助眠的合息香,魏紫吾這一睡便過了晌午,她醒來後喝了些甜粥,便有宮人進來稟報:“貴妃在東宮外,要見太子妃。”
太后和皇帝都愛看閤家歡,至少明面上要一團和氣。連皇后和魏貴妃這兩個恨極對方的女人都得相互容忍,魏紫吾自然不能與貴妃撕破臉。因尚未穿好外裳,便說:“請貴妃進來。”
魏貴妃亦是第一次到東宮,尤其是進太子的寢殿,目光不著痕跡在殿內流連。很快,她的視線落在披著一身魏紫吾身上。
不知是不是魏貴妃的先入為主,她總覺得今天的魏紫吾看著便格外嬌弱,彷彿一朵清露璀澈的牡丹,帶著被雨澤滋潤過的痕跡。那臉龐白嫩透紅,露在外邊的肌膚如玉瑩潔,就連她一個女人看了,都有種想要試試這清靈少女是否一揉就要碎掉的感覺,惹來太子如此不知節制,太正常不過。
魏貴妃目光再掃到那張喜床,腦子裡自然地就浮現出太子與魏紫吾糾纏的畫面,不免皺了皺眉。
魏紫吾先打招呼道:“姑姑。”
魏貴妃聞聲回過神:“婼婼方才剛起身?”
魏紫吾的沉默等於是預設了。
“太子實在沒個輕重。”魏貴妃心疼道:“也不知憐惜新婦,實是個不會疼人的。”
魏紫吾聞言有些尷尬。但她知道,若是凌夫人此刻見到她,約莫也會說這樣的話。但現在她與魏貴妃、顧見緒的關係有變,魏貴妃說這話,其實已不再合適。便不做聲。
“來,讓姑母看看。”魏貴妃想也想得到,魏紫吾昨晚定然吃了苦頭。宮裡當然不可能教授太子殿下如何取悅女子,既然叫侍寢,那自是妃嬪服侍取悅君王和皇子們。
魏紫吾趕緊按住魏貴妃要來掀她衣襟的手,側身避開,惟恐對方看到什麼,道:“我無事的,姑姑。”
這顯然已是疏離了,若是從前的魏紫吾,絕不會如此。魏貴妃只得收回手,說:“你表哥今日亦從宮中搬去了英王府。”又嘆道:“婼婼,若是你表哥之前有言行失當之處,希望你可以原諒他。他也是太在乎你的緣故……”
“姑姑。”魏紫吾霍然站起,冷聲道:“不論我與表哥過去是不是有過婚約,但我現下已與太子成親,你就不能再說這樣的話。”
魏貴妃一怔,見魏紫吾態度堅定,安撫道:“好,好。姑母也只是私底下道兩句。婼婼既不喜歡聽,我以後都不會再說。”
這樣的對話之後,兩個人之間的氛圍頓時冷了許多。
魏貴妃又道:“我私底下聽說,綠苒從前頗得太子寵愛,你需多注意著她,雖說太子定然是賜著避子湯的,但這種事多留個心眼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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