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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
他想; 任豐年這樣的性子; 未必適合於殿下在一起。
這兩日,任家發生了件大事兒。
任豪捐官了; 捐的還是個七品官。時下朝廷管轄中,捐官此事是可過明路的,若有路子又有銀錢; 最高可捐上四品官員。
不過捐的官,自然與一步步腳踏實地上去的多有不同,故而旁的官員,也不大瞧得起捐官的。而捐上的官,自然實權很少,故而大多是有錢到了一定境界,買個達官貴人的名聲罷了。
任豪捐了個縣令的職位,照著任豐年想,大約也花了不少錢。而他就任的地方,竟還是長安周邊的浩水縣,這卻叫眾人略有不解了。
不為旁的,沾上都城長安的職位,即便是城外的小縣,也可謂是千金也難得。即便是正經走科舉考上,家裡又有長輩在朝任職,也不敢拍胸脯保證能叫子侄任這浩水縣令。
就連任豪本人,也有些茫然。他確實走了刁家族長那頭的路子,又多付了些銀錢,但求的也只是平遙周邊的縣,怎敢肖想浩水縣令這肥差?
任豪就職,卻不敢擺什麼流水宴席。畢竟當了官,也不敢胡亂揮霍銀錢,惹人的眼,故而也不過是請了相熟的人家小聚一番,又給平遙幾個大家族送了禮去。
這頭,任豐年略有些無語,畢竟想來想去,能這樣坦然暗箱操作的人,也只有某位遠在長安的殿下了。
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起身給自家哥哥寫信,表示一下這事兒她都知道了,不過就是非常擔憂老爹的能力問題,旁的地方也就罷了,不出彩也沒事。
可這浩水縣是遠近聞名的富庶地,鄉紳富貴人家又許多,便是縣令的下屬,都可能是大家族的出來混資歷的嫡系子弟。
其實任豐年在後宅呆慣了,日日見他爹被路氏“玩弄”,其實也真的不覺得,他爹有幾分智慧就是了……所以這種地方,他爹去了勞心勞力不說,還會被外人“玩弄”?
這便讓任豐年無法坦然受之了,所以到底幹嘛給他爹安排這樣的職位?難不成有更深層的打算?任豐年想了很久,連李琨要謀權篡位的可能都謅出來了,腦內的戲可寫成比樹墩子還厚實的話本子。
殿下收到任豐年語無倫次全是推拒的信件,淡淡笑了笑,落筆寫下四個字,封漆。
幾日後,李琨回信:“不必言謝。”
任豐年茫然完就開始震驚,果然上位者的臉皮比長安城牆還厚。
其實任豐年不知道的是,殿下純粹是為了……方便談情說愛而已,真的並沒有別的深意。至於任豪,其實並不在儲君殿下的考慮範圍內……
殿下的邏輯是:孤沒空管你這官當得開不開心,橫豎死不了,故而你女兒沒嫁孤的這幾年,你熬一熬就過了。給你這個肥差,你當跪下感恩……
實在是感天動地。
任豐年覺得自己大概沒法和他正常交流,若是見了面還能胡攪蠻纏撒一番嬌,反正現在見不到面,殿下在紙上給她的感覺就是完全不容抗拒,輕描淡寫四兩撥千斤的把她噎的寫不出字。
任豐年氣憤之餘,心中不由感嘆,這異地談情實在太苦了,生氣的時候還不能打他!
任豪是歡天喜地了,任想容這小閨女如今也只得苦哈哈的賠笑臉。畢竟這闔府的大喜事呢,她要是哭喪個臉,便是路氏也要指責她不懂事的。
可是任想容止不住心苦啊,她姨娘身邊的丫鬟已經不止一次來府外了,也不求什麼,只求任想容能想辦法見葛氏一面。
說實話,任想容並非多良心的人,任越年和碧翠的事情,雖然慘了點,但她不會因此而恨上親孃。可是為了自己的前途著想,如今她是真的不敢表現的如何親近,不然在任豪看來,就是黑心眼沒良心。
葛氏可以不見,但是她也想要替生母做最後一點事情。任豪一上任,肯定舉家都要遷走,但明玉不同,她被禁閉在外頭小院子裡,過得好不好全憑身邊婆子一張嘴。
任家主人們在時,倒也罷了,可他們若搬走了,明玉吃的苦頭還要再翻一番。畢竟人心是不足的,葛氏如今不過是任人宰割的物件罷了,若是沒有主人家再偶爾想起明玉這個活人,那明玉是真的會過得很慘。
任想容決定把親孃賣了的時候很決絕,現在卻實在不能無視自己內心的愧疚了。於是選了個日子,任想容去見了一趟路氏。聽她說明自己是為了葛氏而來後,路氏沉默半晌。
路氏開口道:“想容,不是母親不幫你。只你弟弟的事情,想必你也無法忘記罷。母親能爭取讓葛氏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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