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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語氣和表情,雖沒什麼特別之處,卻抓準了地方問,問得她汗毛直立,本來機靈的人生生都嚇木訥了。這位小祖宗最厲害,平時從來都是平淡溫和的模樣,可若是給她抓到有所隱瞞之處,立時便能雷厲風行把人給辦了。
處理完事情,任豐年才不情不願的把目光移向那錦盒上。她有時便是如此,越是自覺要緊的事體,便愈是不願快些看,就好像快些開啟盒子會怎樣一般。任豐年在心裡撇撇嘴,終究還是把盒子拿在手上。她再掂量兩下,彷彿也無甚特別之處,就是裡頭有幾分沉沉的。
她抿抿嘴,輕輕把盒子上的玉扣解開,掀開檀色的盒蓋。她看見玉白色的雲錦緞上躺著一把鳳簪,鳳凰栩栩如生作展翅狀,優雅細瘦的脖頸朝著天空延伸,似是發出清脆響亮的啼聲,鳳眼綴上名貴的黃玉,眼含尊貴睥睨之氣,而它的尾羽根根分明,連上頭婉轉的紋路都很清晰。它就這般靜靜躺在錦盒裡,任豐年有些愕然的看著這支簪子。
時下有些貴族官眷也會佩戴鳳簪,不過不是斜鳳便是小鳳簪,這樣的簪子是不能為民間女子佩戴的。任豐年也不曉得具體是什麼女子才能佩戴,但她曉得自己要是戴了這個,大約第二日便要被推到菜市口砍頭了。
她不曉得呂大公子作什麼要把這把簪子送給她,難不成他想告訴她,自己想謀權篡位?這這,應當是不可能的罷。任豐年想了想…………她還是不明白這個簪子有什麼意義。
任豐年靠在繡榻上翻了個白眼,嘴裡嘟囔一句:“這簪子甚麼意思啊……難不成是要陷害我爹?若是給人發覺,任縣令的女兒有根這樣的簪子,那爹爹可不是給人彈劾那麼簡單了……”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趕緊叫念珠過來,趁著沒人埋進了樹根底下。
念珠有些奇怪道:“大小姐,您這是要做甚麼啊?這麼火急火燎的。”
任豐年擺擺手道:“你不必多管,同你沒有關係,你只要照做便是。”
任豐年叫念珠挖一個深深的坑,把錦盒給埋了。她不放心埋在旁的院子裡,只敢在自家院子裡跳個地方。任豐年想想也覺得很糟心了,怎麼偏偏碰上這般不明不白的事體,實在是叫人沮喪的很。那呂大公子一看就不是甚麼好人,送甚麼不好,送這種東西不是要折死她麼?
偏偏她就是不得安生,過了兩日,晚間任豪便把她叫去了前院。那頭路氏也在,夫妻倆正便吃茶邊等女兒。見到任豐年,任豪打量女兒兩下,才沉聲道:“阿辭,前頭呂大公子來找爹爹了。他說願與你結成義兄妹。”
任豐年:“…………”
任豐年僵著臉看了眼路氏,才道:“爹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你可不能答應啊。女兒與那呂大公子非親非故的,又不認識,結義親這種事體,還是不要了吧。”
任豪擺擺手,肅然道:“呂家是百年大族,大公子身為青年俊彥,又是族長,上趟求娶你不成,如今又想結義親。若是咱家幾次三番推拒於他,往後便不知如何才能在官家立足了。”
任豐年看路氏,路氏衝她秀眉輕蹙,微微搖頭。任豐年知曉孃親大約也曾勸過父親,只是不曾有甚麼用。她想把鳳簪的事情說出來,只是想想又並不願把事體弄得更加複雜,便住口了。
任豪看著閨女有些失望的小臉嘆口氣。他何嘗又不知閨女的推拒呢?身為男人,他自然看得出呂大公子對自家閨女有意,他雖也不明白為何呂公子會提出異姓兄妹之事,他只知道,答應此事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一則,與呂家綁在一道於任家有好處,二則,如此這般,謠言便不破而解,任豐年將來若是落選,想要定親也方便許多。畢竟這異姓兄妹,無論怎樣都只能是兄妹。
作者有話要說: 鳳釵:快回來你想多了!!!
任豐年: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作者:採訪一下皇帝陛下,深情的表白居然被老婆一臉驚恐的埋了你是什麼心情?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長安,皇城。
年輕的帝王在晨間練劍; 他有這樣的習慣許多年; 日復一日在劈斬劍柄時思慮國事,偶爾不經意時劈碎了樹梢上的嫩枝丫; 他瞥見柔弱的掉落青石板上的花骨朵,柔軟的情緒轉瞬即逝; 劍刃撕裂周遭寂靜; 花汁在靴底暈開。
皇帝練完最後一式,接過一旁藍衣宮女遞來的布帛; 涼淡沉肅的眼睛看向落了一地的花瓣。他忽然想起現已是夏日了,天空變得碧藍微熱; 整座宮廷也從死寂的清寒中抽離出來。
站在遠處的宮人低順著頭顱上前,恭順道:“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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