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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把她叫過來,抱在膝上,只覺著小姑娘輕飄飄的,沒甚重量。他在她面頰上吻了兩下,倒是不再說那書的事體。
他道:“年年怎麼看昭安同你表哥的事?”
任豐年莫名其妙:“關我甚麼事?”
陛下覺得心很累:“這與你外祖家有關,不是考慮到你,朕昨日也不會見她跪大半日也不允。”
任豐年:“我也不知曉啊,我就怕表哥有喜歡的人,那您這麼賜婚,不是拆散有情人麼!旁的倒是無所謂,您想賜便賜唄……”
陛下的臉沉下,重點抓得很準:“有情人?嗯?”
作者有話要說: 口脂:嚶嚶嚶陛下的手臂真是有力……
☆、第90章 第九十章
任豐年想起表哥的心思,有些躊躇; 猶猶豫豫道:“也未必……我外祖家教好; 表哥也不與甚麼閨秀親近,便是有情; 也當是單相思。”
陛下不置可否,並不再說甚麼。
任豐年倒是好奇了; 她扯著陛下道:“那您會給他們賜婚麼?”
任豐年想了想; 還是不想叫昭安公主下降路家。
一來,路家並非是甚麼供得起她的顯貴家族; 二來,她也曉得昭安與陛下的幾分齟齬; 便更不願意接她這燙手山芋。
陛下有些玩味,看著她淡淡的道:“年年覺得呢?”
任豐年笑道:“我亦不知; 雖覺得外祖家未必與長公主相配; 但或許他們能長長久久,也未必不是一樁美談。”
陛下把她放下來,叫她自己端端正正坐著; 才道:“如何不相配法?”
任豐年呆了呆; 才道:“我外祖雖有才名; 又有數位做官的弟子,但好歹也才辭官; 家裡也沒甚麼出息的人才……長公主好歹是您的胞妹,嫁來我外祖家,怕是……連日常花銷都不能保。”她是很認真的; 外祖家比起皇家,自然是一窮二白的。
陛下嗯一聲,神色寡淡,並不作評價,反倒叫她磨墨,要看看她這段時間有沒有偷懶。
任豐年一下沒能轉換過來,還原地抿著最呆愣兩下,才開了匣子,拿了塊墨錠,撩起袖子對著注了清水的硯臺磨墨。其實她一向覺著,磨墨這種事,根本不用她來做啊,叫宮人做不就好了!
然而陛下可能有甚麼奇怪的喜好,每趟都要迫著她親自磨墨,任豐年每趟被他用清冷的眼神打量,總是油然而生淡淡的尷尬感。
畢竟磨墨這種事體,總的來說非常稀鬆平常了,任豐年也曉得,磨墨時候大約會顯得更婉約賢淑一些。
然而她並不是那種會給他紅袖添香的姑娘,瞧著再賢淑,其實內裡也非是如此。
任豐年想的沒錯,陛下的確很偏愛她靜若處子時候,淡然委婉的樣子,畢竟任豐年上躥下跳同他鬧騰的時候,他也要給她作得頭疼。平日裡她一雙眼睛咕嚕嚕瞎轉,他便曉得任豐年又要惹甚麼事體了。
就前幾日,她出宮前還準備把幾個上躥下跳得厲害的小美人都挪到一個宮裡頭,只覺著這樣倒是有意思極了,她們互相禍害著每日都有樂子瞧,還還了其他宮妃清淨。
幸爾陛下直接否了她,不然整個後宮都要成她的戲臺子了,想看哪部戲,便把哪幾個挪到一塊兒去,那還何來秩序可言?
而任豐年做錯了事體時總是很安靜,一雙眼睛眼巴巴地瞧人,轉眼又把雪白的頸項垂下,比鬧騰的時候更惹人憐惜。皇帝瞧了,也會心軟得不成,哪捨得真兒個責怪她分毫。
然而任豐年不鬧騰的時候反倒在少數,多數時候不是同他鬥智鬥勇,便是各樣找樂子,橫豎是靜不下心來的,故而靦腆安靜的樣子,他見的是少了些。
任豐年磨了墨,又認認真真露出雪白的手腕,在光潤的澄紙上題了一首詩,再拿給他瞧,一張側臉靜謐秀美。
任豐年的字與她的人很相像,乍一看是纖瘦婉潔的樣子,處處透著一股少女的嬌韻和靈秀,但細看來,一撇一捺皆是流暢到底,並不曾有短短收尾之勢,一橫一豎也並非刻板。書法之道,在於風骨,有些字不論形再美,卻是經不住細瞧的。
陛下瞧了小半盞茶功夫,才把澄紙以鎮紙壓下,面色也顯得溫和許多。任豐年頓時便覺著,他真是十分像學堂裡的先生了。她記得,當時外祖的幾個學生,給他挨個遞字帖的時候,老頭子的表情也是這樣。
寫得好了,便擼擼鬍鬚,神色溫和怡然,這寫得不好了,便要蹙眉,抓抓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