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第2/4 頁)
時候她哭完了,路氏就給她抓一把糖,任豐年舔上兩口又能樂顛顛抿嘴笑。
哪像現在!
陛下把祖宗的脾氣慣得,處理政務都沒這麼費勁。她一邊哭一邊叫他跟著一起罵將軍,一隻雪白的小手還沒忘了捧著肚子。
陛下只能單手抱著她,嘴裡低沉道:“是是是,將軍不好……嗯,夫人是賢惠……”
任豐年覺得他真是非常沒誠意了,不由瞪他一眼,一雙沾了水的杏眼波光閃閃的,眼圈都哭成柔粉色。
陛下低頭親親她的臉頰,拿胡茬層層她軟嫩的肉肉,低柔哄道:“咱們乖,不哭了好不好?孕期最忌這般哭了,眼睛還要不要啦?”
任豐年剛想說話,陛下便夾了一塊現蒸好的芙蓉糕,軟軟溫溫的碰在她的唇上。任豐年嗷嗚一口咬下一個角,裡頭還溫熱清香的花醬便留了出來,她下巴上便沾了點。
任豐年還想吃,便抬頭看他,一雙眼裡亮晶晶的,像一隻討食的小貓咪。
陛下垂頭,親親她的下巴,又給她咬一口糕點。
任豐年覺得芙蓉糕真好吃,頓時又把方才淒涼的話本子拋在腦後了,眼巴巴盯著他修長的指間那一塊糕點。
男人低沉一笑,又跟逗貓似的,把糕點湊過去給老婆咬一口。
只貓咪也不樂意啊!憑什麼逗我,我也是要正經吃東西的啊,你可適可而止罷……
然後指尖的小貓咪就不開心了,嗷嗚一口咬住他的手指,一雙微紅的杏眼瞪著他,滿眼都是生氣,雪白的腮幫子軟軟鼓起來,舌頭還來來回回舔著芙蓉糕的漏口。大有我吃不著,那你的手指也別要了吧的架勢。
他撓撓她的下巴,嚴肅道:“乖乖的,不鬧了。”
任豐年對他翻個白眼,你就裝。
皇帝淡淡道:“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任豐年立馬就鬆口了,當著喜歡的人的面,流哈喇子什麼的!簡直不能更噁心了!她也是很注意形象的啊,畢竟她還這麼年輕呢,生完孩子又是一個青蔥少女!
就是這樣。
昭安公主府。
昭安懶懶的靠在榻上,撫著手指上光滑的丹蔻,清冷的眉眼流露出三分魅意,像只饜足的貓一般慵懶至極。
路齊修一早起來又去前院了。她也不曉得他整日忙些甚麼,彷彿是在編纂甚麼俠客集。昭安對於這些不入流的東西,都沒甚麼感覺,不過既然她夫君喜歡,那便去做罷。
她與路齊修一日到晚,說過的話也不過十指可數,一點也不誇張。
夜裡他回來,也不過熄了燈,抱著她行些夫妻之事,期間除了低低喘息幾聲,也是沉默不語的樣子。昭安卻有些欲罷不能,待她還想勾著腿纏他勁瘦的腰肢,他卻合衣躺下了,淡淡說一句:“睡罷。”
儘管這樣,昭安還是挺喜歡他的,因為他待她很溫柔。
只是並不喜歡她。
昭安公主挑起纖細的眉毛,若有所思,嘴角帶著奇怪的笑意:“本宮的婆婆,現下如何了?”
素馨撥開栗子堅硬的棕色外殼,露出裡頭一囊熱乎乎冒著甜香的慄肉,垂眸道:“夫人病了許久,還在床上躺著呢。請了太醫來瞧,只說是憂思過慮了,夜裡也不怎麼睡得著,便比常人更易得病些。”
昭安張口,栗子特有的軟糯味道在嘴裡泛開來。這是路齊修吩咐小廝送給她的,她心裡也帶了些難得的暖意。
但想起自己那個婆母,昭安又開始吃吃笑起來,像是想起了甚麼大笑話。
真是可笑極了,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沒用些呢。
路齊修每日都要去母親那頭請安,儘管不知如何,這幾個月下來,母親都不怎麼願意見人。彷彿也不若從前那般張揚有底氣了,說話聲音也弱弱的,看人的時候時不時會躲閃一下。
今次他到路舅母門外時,不出意料的又被丫鬟攔下了。
彤雲出來道:“大少爺,夫人還在歇息呢,昨晚上又折騰了半宿不曾睡著,故而現下睡得沉呢。”
路齊修見怪不怪,只淡淡點頭道:“那你同母親說一聲,莫要誤了飯點。”
他不是個會多慮的人,可現下卻頭一次疑惑起母親這幾月的異常。
一開始他只以為母親只是太累了,昭安找了太醫來看,也不過是說母親身子疲倦些,只多歇息,莫要多思慮,身體便能好起來。
但不成想,這麼幾個月過去了,母親卻愈發不肯出門了,就連往常那些貴婦人的宴請也皆推掉了。
路齊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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