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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那一場大戰,還不知誰勝誰贏呢,白白地耗費軍力錢糧,但是徐大爺僅憑一人之力,居然把一場大亂消弭於無形,這明明是有功啊。”
“你閉嘴!”趙踞指著仙草的鼻尖,“誰給你的膽子,你在這裡胡言亂語,替叛賊說話?”
仙草先是畏縮,然後又陪笑道:“當然是皇上您啊。”
“朕?你是瘋了!”
仙草認真搖頭:“奴婢沒有瘋,奴婢知道皇上開明慈仁,英明神武,所以奴婢也對皇上忠心耿耿,生怕皇上因一時之氣犯了無法挽回的大錯,所以才直言不諱,希望皇上能夠目光長遠……”
趙踞看著她巧言令色滔滔不絕的樣子,完全忘記了方才那種令人不寒而慄的眼神。
只是滿心想著把她一腳踹出乾清宮。
就在這時候,外頭有太監道:“蔡太師到!”
趙踞大為驚訝。
如今已經入夜,宮門也都關了,蔡勉居然能在這時候入宮……這已經不能用一個“特殊”來形容了。
一念之間便想起了之前御史臺彈劾蔡太師獨斷專橫的摺子。
趙踞無心他事,匆匆地向著仙草一擺手。
仙草會意地起身,往旁邊退了出去。
這會兒蔡勉一身大紅色官服,已經從殿外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上前匆匆行禮,蔡太師道:“請皇上恕罪,微臣因為有要緊之事,便破例入宮了。”
趙踞心中雖然愕然而不滿,面上卻還微笑如初:“太師說哪裡的話,太師乃是赤膽忠心操心朝政才得如此。朕怎會怪罪?來人,賜座。”
蔡勉卻一揮手:“不必。多謝皇上體恤,臣站著回話就是了。”
趙踞道:“那不知丞相要說的是何事?”
蔡勉正色道:“臣要說的,仍是那件舊事,關於把夏州節度使禹泰起調任回京之事,皇上為何一拖再拖?若是一味放縱,他越發在夏州肆意妄為,恐怕更加不把朝廷放在眼裡。臣更聽聞,夏州地方百姓常常稱呼他為‘夏州王’,這成何體統,謀篡之心簡直昭然若揭。”
趙踞點頭,表示對蔡勉所說的激憤贊同,卻又溫聲道:“朕也想召禹泰起回京述職,只不過夏州地方的地勢複雜,西朝的人又虎視眈眈,如果這會兒召禹泰起,只怕他們會趁虛而入,何況如今將要七月,夏州那邊兒天已經冷了下來,正是緊張備戰的時候,不如過了今年,明年開春兒事態安定了再說不遲。”
蔡勉皺眉:“臣彈劾禹泰起的摺子,早在三四月就遞了上來,皇上若那時候同意了臣的意見,這會兒那禹泰起早在京內受訓了,如今又說還要來年,倘若來年皇上也是這般拖沓呢?”
被朝臣如此明目張膽地批駁。趙踞的臉上不由地也有幾分過不去。
他輕聲一笑:“召回封疆大吏,自然不是等閒,要各方面都想妥當才能行事,否則的話一旦刀兵齊舉,就不是一人的生死了。朕自然要謹慎行事。”
皇帝的話已經儘量在委婉了,但是蔡太師對這個回答顯然很不滿意:“皇上只管要謹慎,難道連我們老臣的話都聽不進去了嗎?皇上怕起刀兵,但如果任由禹泰起坐大,容他在夏州自立為王,那豈不是自個兒養出心腹大患……那時候只怕也不僅是一人的生死了!”
這話越發直率,似兩個巴掌打在臉上,趙踞眉頭一皺。
皇帝雖然極有城府,可畢竟年紀還小,一時竟然有些無法忍耐,因冷笑道:“太師你未免……”
蔡勉絲毫不懼,直視趙踞:“未免怎麼樣?”
話音未落,突然聽到外間有個嬌俏的聲音道:“公公,皇上要的新茶到了。”
趙踞一愣,側耳回首。
外頭伺候的自然是雪茶:“你……”
雪茶一句話還沒說完,那宮女帶笑說道:“原來是蔡太師在裡頭跟皇上商議國事?是奴婢昏了頭了,那奴婢待會兒再去送茶就是了。”
雪茶:“……嗯。”
“不過,”宮女將聲音壓低了幾分似的,又道:“說來怪不得皇上器重太師,太師的確是盡忠為國,這麼晚了還得親自進宮,實在辛苦。前些日子,皇上身邊兒的蘇姐姐說了太師的一句壞話,皇上就忍不得,指著她罵了一頓,說什麼‘太師乃是國之股肱,豈容你在這裡詆譭?’竟不由分說把她打發到浣衣局去,之前明明那樣寵愛的,為了太師居然這樣……”
雪茶終於說道:“那當然,太師跟皇上是什麼關係。皇上當然要維護太師了。”
宮女笑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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