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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茶覺著這話似乎有些怪:“啊?皇上說什麼?”
趙踞回頭看他一眼,卻又一笑道:“沒什麼,對了,你怎麼在外頭耽擱了這許久?”
雪茶忙道:“奴婢因為覺著這次四公主有功,所以多陪她說了幾句話,看得出她在這宮內也有些悶,只是她怎麼還不走呢?”
趙踞不做聲,彷彿在沉吟什麼。
雪茶悄悄地說道:“皇上,她對皇上可還沒死心呢?雖然說今兒她做了一件大好事,但皇上您、可千萬別因為這個就動搖了心意啊。”
趙踞正在出神,隱約聽見他說什麼,便笑著啐道:“你說什麼胡話?”
雪茶忙陪笑道:“沒、奴婢什麼也沒說。”
皇帝瞥他一眼:“皇子現在哪裡?”
雪茶忙道:“這會兒應該在御書房內跟著蘇少傅學字呢。”
趙踞道:“去把他叫來。”
雪茶眨眨眼:“這會兒?還有一兩刻鐘大概就下學了,要不要……”
“讓你去叫就去!”趙踞皺眉。
以前皇帝的規矩是,不管如何,課時一定是不能耽擱的,但現在居然一反常態。
雪茶心頭一慌,忙親自去傳旨。
***
御書房中,蘇子瞻正在教導拓兒執筆。
小孩兒的手嫩,雖然是用特製的小號紫毫,但對他來說仍是顯得費勁。但拓兒很是有耐心,雖然握的歪歪扭扭的,可以他這般毅力,假以時日,必然大成。
蘇子瞻旁邊的於學士不由感嘆道:“小皇子真真的不愧為皇室貴胄,才這樣小,便已經如此聰穎難得了。”
另一位談學士道:“可不是嗎?尋常人家的孩子,這個年紀還在娘懷裡打滾兒呢。”
蘇子瞻看著認真的拓兒,唇邊雖帶著笑,卻似有若無。眼中更是沒什麼喜色,反而透出了些許憂慮似的。
那兩位學士說著,見蘇子瞻不做聲,便道:“蘇少傅為何不言語?”
蘇子瞻才笑道:“我也正在暗自感慨呢,蘇某小時如何,早就忘了,只記得曾經一個奶母說過,我四五歲的時候,還頑皮的很呢,在六七歲才開始認真讀書寫字。”
大家笑道:“連蘇少傅這樣的能士亦如此,何況別的?所以我們都說小皇子實在聰明過人。”
正說話間,外頭雪茶來了,譚伶正在門口,見雪茶親自來到便問:“怎麼了?”
雪茶道:“皇上要見殿下。”
“這會兒?”譚伶也詫異。畢竟都是皇帝近身的人,都明白皇帝的作風。
雪茶嘖了聲:“可不是嗎,也不知是怎麼了。”
譚伶皺眉:“對了,聽說皇上今兒召見內閣的人,情形如何?”
提起這個,雪茶卻眉飛色舞,當下把譚伶拉到旁邊,低低地說了。
譚伶聽了後,不由笑道:“真想不到,原來皇上會走這一步。”
雪茶問:“什麼走這一步?”
譚伶咳嗽了聲,道:“沒什麼,你且稍候,我去告知少傅……”
他才要走,卻給雪茶拉住:“你站住,不許跟我吞吞吐吐的,你到底什麼意思?”
譚伶見他緊緊拽著自己不放,猶豫片刻,才道:“我跟你說了倒是無妨,橫豎公公也不是外人。但是你切記,不能對人透露半分,不然就弄巧成拙大事不妙了。”
雪茶越發好奇,頻頻點頭,又催他快說。譚伶才說道:“你當真相信,四公主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
“那怎麼著?陳美人意外身亡還是她貿然出聲才嚇的呢。”雪茶理所當然地說完,忽然心生異樣,“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說……”
譚伶嘆道:“跟隨小皇子身邊兒的,都是我親自挑選的人,除了明面上的那些內侍,其實還有兩名暗衛。”
雪茶眨巴著眼:“啊?然後呢?”
譚伶笑道:“你怎麼還不懂?若是四公主在場,那些人早就說了,但是事發之後,根本半個字也沒有提過她。”
雪茶屏住呼吸:“你是說四公主她說謊?!可是……”
譚伶道:“倒也不能說她是說謊,確切地說,她是把別人看見的,說了一遍。也不算是謊話。”
雪茶道:“你指的,是她把暗衛看見的說了一遍?可是……既然暗衛看見了,為何他們不自己說?”
“暗衛是皇上的人,就算一百個人站出來說,對那些精明如鬼的大臣們而言,他們不過是聽皇上命令列事而已,怎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