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部分(第2/4 頁)
朕在這裡,別怕。”
陳婕妤心頭一陣酸楚,眼中便有淚湧出,但是她本就傷了眼睛,淚水浸沒,更加疼的鑽心。
“皇上,”陳婕妤疼的抖著,顫聲道:“臣妾,臣妾的臉是不是……”
趙踞看著她的樣子,原本如花似玉的容顏,這會兒卻彷彿支零破碎。
他突然間想起了一個人。
“你沒事,”趙踞微微一笑,握住了陳婕妤的手,“好生安心地給朕養傷,不許想別的。”
陳婕妤定定地看著他:“皇上……你不嫌棄臣妾?”
“你好好的,有何可嫌棄。”皇帝的笑似乎是上好的麻藥,令人迷醉。
陳婕妤忘了傷口的疼,一時捨不得流淚,免得看不清眼前的人。
直到皇帝問道:“你告訴朕,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有人對你如何?還是別的?”
陳婕妤驀地想起來,她的臉色在瞬間變得慘白:“臣妾、臣妾……”
僅存的完好的眼睛閃爍,終於她忿然不甘心地叫道:“是她,是她害臣妾的,皇上!是她,求您給臣妾做主!”
淚從她的傷眼裡流出來,卻是血紅的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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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監送了拓兒回紫麟宮後,便飛快地將御花園中發生的事告訴了仙草
仙草聽的驚心,來不及管陳婕妤如何,低頭細細打量拓兒:“拓兒無恙嗎?”
那跟隨拓兒的內侍也有些惶惶不安:“當時我們本要護送皇子回娘娘寢宮的,可是皇子突然指著御花園的方向,奴婢們便只好陪著他前去,皇子的意思又是不許我們跟著,我們覺著院子裡沒有別人,所以只站了一會兒,沒想到……”
仙草厲聲說道:“以後不管怎麼樣,不許離開大皇子身邊。”
內侍們慌忙答應。
仙草叫他們退了,才問拓兒道:“他們說的是真的?”
拓兒點點頭。
仙草摸著他柔嫩的小臉:“好好的,你突然跑去御花園做什麼?且又不叫人跟著,是什麼道理?”
拓兒眨了眨眼睛,伸手探入袖子裡。
仙草正不知如何,拓兒在袖中摸來摸去,手抽回來的時候,小手中居然多了一朵很小的半開的月季。
仙草無法置信,雙眸陡然睜大:“這個是……”
拓兒把粉紅色的月季舉高,直送到了仙草的面前,一陣沁甜幽香撲面而來,沁入心脾。
“拓兒這是……給母妃的?”仙草若有所悟,卻又著實難以相信。
小皇子乖巧地點了點頭。
仙草的眼睛頓時潮潤起來,看著那嬌豔半開的花兒,強忍著悲欣交集的衝動感,抬手將花兒接了過來。
“你這孩子真是……”仙草幾乎忍不住,淚在眼中泫然欲滴,怎麼會有這樣懂事的小孩子?
就算是親身經歷,她也有不真之感。
拓兒見她接了月季,便張開雙臂,抱住了仙草的脖子,將頭靠在她的頸間,是全身心依賴的模樣。
仙草摟著他,目光掠過眼前的月季,突然間覺著有些異樣。
起初她並不明白這種異樣從何而來。
直到送了拓兒入內,叫宮女拿了這月季插瓶。
小慧從旁接過來,笑道:“哎呀,小皇子真是聰明伶俐,我原先還擔心他給刺兒紮了呢,可巧,這月季還是半開的,刺兒也是軟的呢。”
仙草驀地明白過來,忙走近了細看,果然,這是初長高的花苞半開的月季,所以刺兒並不堅硬,她方才接過來的時候,本能地是記得月季有刺,是想避開上面的刺的,可是因為太感動便忘記了,但真的握住的時候卻沒有給刺傷,所以她當時才覺著有些古怪之感。
可是現在……
仙草回頭看向拓兒的方向,心中響起一個聲音: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她按捺思緒,不願再想。
半個時辰後譚伶回來,說了陳婕妤如今的情形。
仙草道:“可知道她是怎麼跌傷了的?”
譚伶道:“雖然有個陪著的,可是一時還說不出什麼有用的來,皇上已經命把她送去慎刑司拷問。”
仙草卻看出他的眼神有些閃爍,便道:“別瞞著我。”
譚伶微微皺眉,才小聲說道:“我沒有進扶詩宮,只是劉昭容派人悄悄地出來告訴,說是陳美人她在皇上面前,嚷嚷著……‘她害的’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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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皇帝來至紫麟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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