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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郎,十里紅妝,白首偕老。她沒有父兄長輩給她備下十里紅妝,那由他來替她備下。
傾盡所能,給她最好的。
過聘之後,老王妃找人看了日子,婚期定在今年的八月十六。如今才過正月裡,瞧著還是很長時間,實則相應瑣事更多,每一刻每一個時辰每一天,都要精打細算的。
子過聘之後,安王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去見曲迷心了。朝中之事家中之事,各種各樣的事,使得他根本脫不開身。
如今所有事終於暫且告一段落,他下了朝之後甚至未曾回府,乘著馬車直接去了長樂坊見曲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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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迷心仍舊在縫嫁衣。初版已經有了雛形。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再深的傷痕,最終也會被時間所磨滅。王小二如今也是這樣的情況。三個月統共九兩銀子的深刻教訓,漸漸被時間淹沒了,他如今的奮鬥目標是,努力工作,爭取拿更多賞錢,爭取把損失的工錢補回來。
是的,曲迷心這次非常的鐵石心腸,一直沒有鬆口答應把扣掉的工錢還給他。
安王過來的時候,王小二剛去外面給曲迷心帶了外賣回來,每一道菜都是她喜歡的。曲迷心心情好了,順手把剩下的半兩碎銀子賞給了他。
恰逢敲門聲響起,王小二聽到後,一手拿著碎銀子,一手取下腰間的荷包,往大門走去。於是開門的時候,安王就見到王小二往荷包裡裝碎銀子,完了正準備掛回腰間,瞧見是他愣了一下,而後十分激靈的見禮請他進去。
安王視線只是匆匆從他手中的荷包上一掃而過,便邁步進了門。走過外院穿過垂花門,進到內院的時候,頭頂的花架上,已經爬滿了深灰色的藤蔓,密密實實的,陽光只能從縫隙間照射進來,使得整個院子看起來頗有幾分嚇人的感覺。
想到這是曲迷心種下的,他不由得有些好笑。邁步走過十字甬道進了正房,右拐便是課堂了。他心心念唸的女子一手拿針線一手拿著布料,微微低著頭,正在認真的縫著線。
從他所站的角度,能看見她光潔飽滿的額頭,柳葉眉,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
安王從未見過曲迷心這樣安靜認真的樣子,與生動的樣子相比有以另一種韻味,不變的是始終教他沉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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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迷心縫好了一隻袖子,這才抬起頭來,看見安王還站在門口,便笑道,“怎麼不坐下。”
安王點點頭,隨即坐到她旁邊去,看了看她手中的衣裙,問道,“迷心,你是在做什麼?”
聽到他的問題,曲迷心沉默了一下,然後用一種十分自然的語氣說,“哦,我在學著做嫁衣。”
安王,“……”他可疑的沉默了。任由他如何的體貼周到,也完全沒想到曲迷心會栽在這事上面。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忽然伸手去將曲迷心的雙手拉了過來,攤開,她的手很漂亮,肌膚白皙細膩,十指纖纖,他首先檢視的卻是她的手指指腹。
據聞初學女紅者,免不了被針扎這一關。
不過他認認真真的將曲迷心的十指指腹檢查了個遍,也沒看到一處被針扎過的痕跡。然後他才注意到,她掌心的肌膚同樣十分的細嫩,完全看不到半點習武之人該有薄繭。
安王思緒一瞬間有些發散,卻沒放開曲迷心的手,反而下意識的在她掌心細細摩挲著。
曲迷心有些癢了,笑道,“你幹嘛?”
安王這才回過神來,回想起自己剛才做的事,心中一時有些尷尬,但並未顯露出來,而是很自然的放開了曲迷心的手,“沒事,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被針扎。”雖然一開始沒想那麼多,但是在拉了小手之後這麼一小會兒就鬆開了,難免有些難捨,回想起指尖那種細膩的觸感,心中更是嚮往。
曲迷心聞言,微微抬起下巴,得意道,“一件嫁衣而已,還難不倒我。至於被針扎到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殺人的利器我都耍得那麼順手,更何況一根笑笑的繡花針!”她說著話,視線不經意間落到了安王側臉,看見他微微發紅的耳朵,不由得有些驚訝,伸手去摸了摸,“蕭遂寧,你耳朵紅了,還很燙,你是不是生病了?”說完便伸手去探他的額頭。
咦,溫度正常啊,難道是我縫衣服縫太久了以至於手上感覺暫時麻痺了?雖然這個想法有些不太科學,不過曲迷心還是迷信一下,於是她雙手將安王的頭掰轉過來面對她,然而頭湊過去,額頭貼著他的額頭,感受了一下,溫度依舊真長。
“我記得你以前耳朵應該不是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