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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嘴上倒也麻利:“我們茶莊的茶農是逐月按開工時日領取工錢的,平日是每天八十文,洗沐日五十文,逢年過節,東主一向都有特別的賞賜,這些在左近的所有茶莊中都是絕無僅有的了。至於每個人的茶葉產量,由於我們所產的全部都是上品的謝源茶,在工藝上比起一般的茶葉要求更為嚴格,所以人均產量也比一般的茶莊少一些,一個茶農每日大約能產茶兩斤到兩斤半左右。目前的價格,我們曹家茶莊所產的極品謝源茶每斤大約200文錢,中品和下品又是80到100文不等。”
曹端聽得若有所思,又問道:“那熟手茶農和生手茶農每日的產茶量上有多大區別呢?”
胡八道:“熟手一般都能產茶3斤以上,就比如說賤內,每日產茶都在3斤半以上,有時能達到4斤;而生手一般2斤左右,很難有超過2斤半的。”
曹端暗忖:“這就是說效率相差接近一半了,怪不得你老婆被扣了工資很是不滿。”他想了想,說道:“既然相差懸殊,有沒有可能按照產量來結算工錢呢?”
胡八家的聽了,叫起好來,她身後諸位“戰友”也是振奮異常,想來她們應該都是熟手了。胡八一拍腦袋,也叫聲“好”,忽又說道:“這樣也不行啊,一味強調速度,會導致粗製濫造,最終甚至會影響到我們茶莊多年的聲譽啊!”
曹端笑道:“這你放心,‘質’和‘量’乃是商家生存的兩個要點,我們當然要兩手抓,而且兩手都要硬。既然要調整工錢結算的方式,當然在茶葉的質地上也要下些功夫。我們可以成立一個質檢部,專門對每個茶農所產的差進行分品鑑定。你剛才不是說了嗎?同樣是謝源茶,各品的價格卻有很大的差異,我們也可以對茶農所產的茶進行分品嘛,對於每斤不同品級的茶葉,我們給的工錢可以不一樣,甚至可以有比較大的差異,對於茶葉渣多的,甚至可以倒扣工錢。這樣,茶葉的質地不就也有保障了嗎?”
“妙啊!”胡八不由失聲叫好。
曹端見眾茶農都心結頓開,便笑道:“既然可行,那你便去召集茶莊的幾個管事一同商議一番,擬出一個可行的章程,等我過目之後施行!”
胡八頷首,轉身而去。胡八家的和她帶來的一眾女茶農見事情出人意料的圓滿,都轉身意欲離去,卻被曹端叫住,道:“你們等等。有話老話怎麼說來著: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個工錢調整的章程即使出來了,也必須要等到下個月才能實施了,你們上個月的工錢還是要按照以往的規矩扣,你們可服氣嗎?”
胡八家的見這位少東主此時的形象和方才進來的時候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大相徑庭,都不敢小視,暗想反正就這麼幾百文,工錢調整以後有的是機會撈回來,便都答道:“服氣!”
曹端又笑著向胡八家的道:“還有一事,嫂子馴夫之術可是十分精妙啊,我很是佩服哩!”
胡八家的見他又變臉,不由心情放鬆,輕輕地說了一聲:“那是!”
曹端忽地臉色一正,說道:“可是這裡是茶莊,不是你們胡家的院子,在這裡罵人顯然是不好的,雖然這人是你丈夫。因此,這罰還是要罰的,至於怎麼罰,等下胡管事回來,你自己找他吧,我看他倒是個鐵面無私的好夥計呢!當然,你若是有什麼怨氣,回家之後‘九陰白骨爪’、跪搓板、蹲馬步,隨便怎樣,嘿嘿,我都一概不理會!”
胡八家的本聽見要罰,心下一陣肉疼,忽又聽見“‘九陰白骨爪’、跪搓板、蹲馬步”,不由眼前一亮,嘴上答應一聲,心下卻忖道:“聽說跪搓板對身子不好,老後腿腳會變壞,蹲馬步,嗯,這個不錯,只是不知道那‘九陰白骨爪’是個什麼玩意呢?”
曹端出了賬房,見路邊眾人對自己居然比方才禮敬多了,眼神裡充滿了刮目相看的意思,不由心下有些飄飄然。看看天色尚早,他便四處轉了一圈,見大家都各司其職,茶莊上下都是井井有條,自己反倒好像成了多餘之人,不由一陣不舒服。忽然,他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練習棍法了,想起以前經常隨父親來茶莊練武的情形,不由一陣手癢。
於是,他找來一根木棍,決定到茶林園邊上的林子裡面去重新尋找一下當初的感覺。說實在的,他這人對於武藝並沒有太多的興趣,畢竟他這樣的身世,很難又用武的一天。加上他父親曹防禦經常不在家,她母親對他也沒有督導,所以,他很少練習,若不是天賦出眾,想來應該早就荒廢了。
為了不引起茶莊裡那些辛勤的勞動者的注意,曹端決定沿著山澗邊的小道向上攀巖。這小道跡罕至,乃是一些嘴饞的茶農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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