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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溫在曹端的頭上一敲,道:“說你胖,你就喘,我這是在外人面前給你面子,你還當真了哩!整個縣城,誰不知道你是本縣的第一號大太保?算了,這些廢話且都不提,說正事!你來之前,你母親想來已經和你說過了吧?”
曹端一邊討好地走到曹溫的背後在他的背上輕輕錘著,一邊說道:“說了,老爹辛苦啊,媽媽說讓兒子來向您學幾招,以後將我們的門楣發揚光大,讓我們曹家成為歙州乃至江南第一大家,以後人家見了咱們曹家的商隊翩翩而過,都豎起大拇指:‘瞧瞧這歙州曹家的氣派!’”
曹溫笑道:“你小子,這杜撰的實在沒邊,你母親要是會說這種話,那可真是天下奇聞了。不過,你說的不錯,我們曹家自來便是歙州大家,就是在整個江南,當年也算得上有一號了,咱們憑什麼不能成為江南第一呢?不過,你爹我老了,這‘江南第一家’的尊號就要全靠你去拼搏了!”
曹端笑道:“阿爹儘管放心,兒子一定鞠躬盡瘁,賺錢不已!”
曹溫詭異地笑了笑,道:“哦?很好,有志氣就好!這樣吧,為了更好地賺錢不已,為了表現你的決心,暫時就不要去蹴鞠場了。我給你敲絲三萬兩,你只要在一年之內賺足五千兩紋銀,沒說的,以後我不但把汴京的整個家業都交給你,就是以後你天天介在蹴鞠場上過夜,我也絕不干涉。如何?”
曹端咋舌道:“五千兩?老爹您也太狠了吧?兒子什麼德行你還不知道嗎?咱們老家婺源城有首兒歌怎麼唱來著:‘花花公子,搖搖扇子,走進窯子,散散銀子!’可不就是說的兒子我嗎?您讓兒子幫您花掉五千兩銀子,兒子還勉為其難,差不多辦得到,但是要賺五千兩,天哪,兒子就只能用著三萬兩銀子花錢找了匪徒去劫官府的庫銀了。”
曹溫笑道:“少給老子裝可憐。人家說‘奸商奸商,無商不奸。’你小子其奸似鬼,正是一塊經商的好料子,五千兩的目標對你來說已然是太過寬鬆了,你不用再討價還價了!”
曹端笑道:“那蹴鞠的事呢,咱們應該有得商量的吧!您也知道,我這人不抽菸,不喝酒,不好**不愛賭,是一個典型的時代好青年,就這麼點嗜好,您要給剝奪了,兒子就象那離了水的金魚,該活生生給悶死了!”
曹溫忽地笑道:“哦!我明白了,方才你在銀錢上討價還價,原來倒是一個聲東擊西的妙策呢!好,就憑你如此奸猾,我們來做個商量,你只要同意了,你以後不論做什麼,我都絕不過問!”
曹端看著曹溫那胸有成竹的奸笑,忽地有一種“墮入彀中”的不妙感覺,他忽然覺得曹溫要禁止他蹴鞠,只不過就是一個由頭而已,他的真正目的,恐怕就在這個“商量”之上了。可笑自己還使出一招得意的“聲東擊西”,不想卻中了他老人家的“守株待兔”的詭計。這可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不過,事到如今,他也只好硬著頭皮說道:“老爹說話何必這等見外呢,咱們父子之間,您有話但直言便是,還說什麼商量不商量的,忒見外!”
曹溫笑道:“是這樣,這些年,咱們家其他的生意都還算不錯,就是在小甜水巷有家酒樓生意一直頗為冷清。按說那裡位置是很不錯的,而且我親自品過我們的菜式,味道也不錯,價格比起附近幾家也是更為公道,但是那生意卻一直不旺。前年我在那裡建下這家酒樓的時候,總共投下了足足八萬三千兩銀子,後面又虧下去了大約一萬兩,真是我平生經商的一個恥辱!我的要求不高,就是你在一年之內,只要讓那個酒樓扭虧為盈,我就不干涉你蹴鞠之事!”
曹端暗道:“原來是投資失敗,又礙於面子不肯撤資,要我上去為他找回面子啊!這可不好辦,這時代的酒樓我雖然去過不少次,但要說經營之道,難道能比老爹這位商海沉浮了三十餘載的老油條還要高明嗎?還真是傷腦筋啊。不過,為了自由,為了蹴鞠,看來也只有硬著頭皮先答應下來,說不定那天中了頭彩,天上掉銀子下來,正好砸在我家裡呢?”
這麼想著,他便開口答應了下來。
曹溫“嘿嘿”笑道:“好好,有志氣,這才是我們曹家的男兒嘛,這才是未來‘江南第一家’的家主嘛!”他一面說,一面伸手撿起方才丟在桌子上的那本書,從中取出一張條子來,說:“這裡有一張契約,乃是關於我們方才所談之事的,你看完畫個押吧!”
曹端目瞪口呆,深深地看了曹溫一眼,苦笑道:“老爹,您真陰!”接過那張條子,看夜不看,便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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