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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他談談,要是談不攏的話,咱們再動手不遲。”
眾人都紛紛點頭,眼下這也確實是最佳辦法了。
當下,曹端又說道:“其他沒有其他事了,那就開席吧,你們不餓,我可是餓了!”
氣氛再次熱烈起來,大家叫來店小二,點了酒菜行起酒令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酒過半酣,朱松忽然離席,來到曹端身邊,咬著他的耳朵說道:“大哥,有點事情商議下!”
這樣的場景已經出現了多次,曹端哪能不知道朱松要說什麼,便微笑道:“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裡說嘛,大家都是兄弟,何必這麼見外呢?難道你看上了這裡誰家的女弟,要大哥幫你作伐不成?”
眾人都是大笑,便有一人藉口說道:“我家小妹二哥你就不要想了,不是小弟不給二哥你面子,實在是她說有一次在清風巷見過你。”
鬨笑聲中,曹朱二人走出了房門。二人來到走廊的拐角處,朱松便伸出手來,向曹端諂笑道:“嘿嘿,大哥,我的親親大哥,承惠勻一點吧,可憐可憐我這個一窮二白,家徒四壁,衣衫襤褸,叮噹直響的小弟吧!”
曹端聽得冷汗淋漓,早知道這傢伙無恥,沒有想到竟然到了這個地步,人前還人模狗樣的,人後竟是這幅德性。他連忙皺著眉頭,問道:“上次你們家大郎回家省親,不是偷偷給過你五貫錢嗎?而且你每月還有三兩月例銀子,這才幾天,難道就花光了嗎?”
朱松道:“可不是嗎?這個月蹴鞠,小弟遲到三次,前兩次吃飯,就已經吃了小弟差不多四貫銀錢了,清風巷去了兩次,又花了差不多兩貫錢,還有其他的一些零星花費,小弟這囊中,現在就剩下一貫多一點了。您看大夥這個吃相,比起前兩次來,看來是隻會多不會少。我說大哥,您總不會看著小弟被這群狼崽子生吃了吧?”
曹端搖著頭,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塞進他的手裡,道:“算了,怕了你了,真是死性不改,每個月都要去幾次清風巷才痛快。一貫錢已經足夠你在金粉樓找一位不錯的姑娘了,老往那些小門小戶裡鑽,就不怕哪天被哪家養的狼狗給一口咬斷了你的命根子?”
朱松笑道:“怕自然是怕的。不過,大哥您是沒有去過那小門小戶,不知道其中的樂趣啊。俗話說:‘嫖不如偷!’,就是那樣偷偷摸摸的才有意思啊。”
曹端丟下一句“你沒有救了。”正要轉身離去,就聽樓下一陣“乒乓”的碗盤墜地之聲,他回頭一看,就見樓下一個衣著華貴的胖子正指揮著幾名幫閒人等在那裡亂踢亂砸,一時間鍋碗與瓢盆齊飛,眾人的臉面共豬血一色。
第6章 方大個子
樓上幾乎所有的食客都跑了出來,探頭觀看起來。
曹端認得那矮胖子,他的名字叫做吳德,字子厚,是本縣品階最大的京官戶部主事吳行家的衙內。因為曹家是商賈中人,一向不在他的眼裡,而曹端呢,也對他幅看天走路的趾高氣昂樣子看不上眼,是以兩人並沒有什麼接觸。
他不由皺眉道:“好久沒有看見這隻蒼蠅了,怎麼每次見到他,總是那麼令人反胃敗興呢?”
朱松道:“他父親吳戶部前些天回家省親,聽說了他的行徑,便給他禁了足。據說,這第一個告黑狀的便是這望月樓的李掌故的,說他經常在這裡白吃白喝還毆打客人,弄得這位衣錦還鄉的大人很是下不來臺,回家自然便拿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出氣了。如今,這圈裡的小豬又出來拱地了,不消說,一定是他父親已經回京去了,再也沒有人能管得了他了。”
曹端聽得怒火中燒,不由怒道:“吃霸王餐還有理了,待我――”
他正要下樓,卻被朱松一把拉住。,道:“大哥,別!這掌櫃的可也什麼好東西,就讓他們狗咬狗吧!”
曹端問道:“怎麼說?”
朱松笑道:“大哥莫非忘記了小弟的身份。上次方大個子那事情,也是這望月樓的李大掌故讓人告的狀。當時,他不過就是在這裡打了個抱不平,出手重了點,把樓下這個活寶打得在床上躺了兩個月而已,不想這掌故竟然為了撇清干係,讓人去衙門告了狀。你說這――”
不待他說完,曹端已經頭也不回地走回了包間之內,任由下面那伴奏曲在耳邊狂野地響著。
三天之後,朝廷果然下詔,冊封婕妤劉氏為後,大赦天下,除大辟之囚、元?黨人,其餘在押犯人,盡行釋放。
婺源縣大牢外。
一個高大的年輕人走了出來,他看起來約莫二十不到一點的年紀,一張威武的國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