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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重呢!”
曹端聽得暗歎不已,為這樣斯文掃地的讀書人而羞愧不已。
不想,雲東年紀雖小,膽子卻壯,他牛氣哄哄地說道:“說我象青絲,我看你才是青絲呢,方才你在路邊撒尿的時候,我都看見了!”
曹端聽得“哈哈”大笑,對著雲東豎起拇指,當先催馬入城。而朱松的臉皮近來雖已頗有趕超曹端的跡象,卻仍是受不了雲東的言語,心下不由暗暗埋怨曹端:“人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點沒錯,把個以前看起來挺老實的孩子教成這樣真是――”
三人進了城,花木蘭故居在亳州城最大的道觀扶搖觀的旁邊,地方十分易找。三人經過扶搖觀,但見人來人往,香火鼎盛,而一牆之隔的花木蘭故居卻是十分冷清,行人稀少,不由心下暗奇。
找來一個路人一問,才知道這扶搖觀乃是本朝太祖極為推崇的“希夷先生”陳摶老祖所建,因陳摶自號“扶搖子”而名。據說當年太祖發動“陳橋兵變”,承璽文德殿的時候,他就預言道:“這回天下定疊也!”後來,太祖果然平定天下,統御**,世人莫不對他膜拜不已。就連太祖本人也曾召見他數次,想讓他留京為帝師,為自己宣講道義,都被他拒絕了。
漸漸的,這陳摶便成了道教的一代宗主,信徒廣眾。而他親自建立的扶搖觀香火一百多年以來都是極為繁盛,甚至還有不少心誠的信徒竟從千里之外專門來此膜拜。
曹端聽了不由咋舌,暗道:“信仰的力量果然是無比強大啊!”他又想到摩尼教,這不也是一樣的嗎?方臘是摩尼教的一個小頭目,但他顯然對於本教並無多少信仰,但他在忠實信徒方百花面前卻總要裝得自己對明尊是如何如何景仰。這麼想來,小方這人的人品也一般啊。
由於花木蘭故居之內不能容馬進入,雲東只好低頭接受自己無法進入宅內的殘酷現實。
花宅地方十分簡陋,除了正中一個正堂之外,旁邊便只有一個小小的水池,水池上乃是一個小亭。看管花宅的老人介紹道:“這花宅原先地方是頗大的,但後來因為要建這扶搖觀,便將那邊一大片推倒了。如今就剩下這麼點地方,恐怕哪天也是說拆就拆呢!”
曹端聽了,不由有些悵然,這花木蘭和李清照並列為他最喜歡的一文一武兩個女偶像,她的故居化成歷史實在不是自己樂意看見的,但是自己又無能為力,畢竟這時代又沒有什麼‘保護文明古蹟’的提法,花宅能保持四百多年到今日已經是一個奇蹟了!以前不拆,大概是當地政府還是有些眼光的,知道“花木蘭”這塊活招牌能招來一些旅遊人士前來,但是自從扶搖觀建起來之後,他們發現還有更好的一塊招牌,自然便放棄了原來那塊。這種事情說起來有些殘酷,但這就是現實。
意興索然之下,二人進了正堂,恭恭敬敬地給花木蘭上了香,磕了三個響頭便悶悶不樂地走了出來。
剛出正堂門口,便見兩個年輕人正輕搖紙扇走了進來。曹端見了一個沒有忍住,不由“撲哧”笑出聲來。
第27章 螽斯之德
原來這兩人雖然也是儒衫綸巾,但顯然和朱松這個正牌的翩翩儒生相去甚遠。而就曹端的眼光看來,這兩人應該都是易弁而釵的女子,原因有二:一則,二人雖然裝出一副“豪情萬狀”的樣子,但行步之間,儀態還是太過婉轉扭捏了,尤其是跟在後邊那位年紀稍小一些的;二則,二人眉目太過清秀,尤其是當先那位年紀稍大一點的,完美的瓜子臉蛋上一對淺淺的酒窩若隱若現,看上去甚是動人――如果這真是一個女子的話。
看見曹端笑,當先那人走了過來,說道:“兄臺為何而樂呢?”
曹端這下終於確定了眼前此人定是女子無疑了,因為她雖然已經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粗獷”一些,但不得不說,這樣的黃鶯之啼若是出自一個男子之口,就有些太說不過去了。在花木蘭的故居見到一個易弁而釵的女子,感覺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啊。尤其這女子居然還主動過來搭訕,那感覺就更不一樣了。只是這女子的口音有些別緻,“為何而樂”四個字也有些彆扭,雖也是“為何發笑”的意思,但一個“樂”字和一個“笑”字雖然意思一樣,但聽起來感覺卻是大有不同。
曹端也裝模作樣地笑道:“夫樂者,真情流露也!兄臺豈不聞‘樂天下可樂之人’乎?”
那女子顯然學問一般,嘴裡唸叨了一遍“樂天下可樂之人”六字,還是有些不得要領,便說道:“兄臺果然學識淵博,佩服!佩服!”
曹端和朱松聽得大樂,本以為馬富貴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