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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和尚大手一擺,道:“既是如此,那就罷了,你們辛苦,也坐下來陪灑家喝上兩樽吧!”
二人臉上喜色頓顯,嘴上兀自推辭道:“徒弟們何等身份,怎敢和師父同桌?”
花和尚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幹你們這行的,哪裡還有這麼多講究?讓你坐你便坐,不讓你坐,你便是想坐,也沒有這機會呢!今日灑家高興,結識了一位很是談得來的好朋友,來,你們認識認識!”說著,他指著曹端道:“這位曹端曹小乙,人稱那個什麼――風流紈絝,正是你們這些小太保的剋星,以後對他可要多親近一些,知道嗎?”
二人連忙上前唱諾,其中那位年紀較長的說道:“曹師叔,侄兒們這廂有禮了!”
曹端見兩個年紀比自己大上一圈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親切地喚“師叔”,有些難以適應,忙道:“兩位不必客氣,若是瞧得起在下,就兄弟相稱好了,師叔這個稱呼千萬不要再提起!”
那人說道:“既是師父的好友,之二們豈敢僭越!”
曹端笑道:“什麼僭越不僭越的?稱呼這東西只是一個符號,何必死守那麼多規矩?人生在世,若是事事要循規蹈矩,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花和尚聽了,“哈哈”大笑一陣,才說道:“痛快!此言正合了灑家的心意,就拿灑家來說吧,若是讓我死守寺裡的清規戒律,那恐怕早就不當這鳥和尚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客氣了,就照小乙說的,以兄弟相稱吧!”
那兩人不敢推辭,忙點頭答應。
原來,這二人原是附近的一對兄弟無賴,分別叫做馬大和馬二專事行奸耍詐,偷雞摸狗。有一次,二人深夜來到花和尚的菜地裡偷菜,由於聲響鬧得太大,好夢被驚的花和尚大為惱怒,從被窩裡跳將出來,將二人一頓狠揍。二人被打得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個月,傷好之後,竟然改頭換面,在花和尚面前扮起了可憐蟲,整天纏著他拜師學藝。二人本就是無賴出身,最擅長的便是口蜜腹劍,花和尚又是一個直腸子,哪裡經得起他二人這番窮追猛打,被他們纏得沒法了,只好答應閒暇時分傳授他們一些功夫。二人便順著杆子往上爬,滿口“師父”“師父”的叫得歡實,平日介三天兩頭地送些大魚大肉來孝敬花和尚,至於花和尚最喜玩的“花”玩意,二人竟也能變著法的送進來,把個花和尚哄得無比舒坦。果然,過不多日,二人再以花和尚的徒弟自居的時候,花和尚也沒有多少反對的意思了。因此上,如今二人雖未正式拜師,但花和尚事實上已經預設了師徒之份。
眾人圍著座子坐了下來,將兩個盒子開啟,見裡面竟然是一隻烤羊羔兩隻燒雞,花和尚又笑著從屋內取出一大罈好酒來,這時酒菜齊備,品種雖嫌單一一些,但在這人人吃素的和尚廟裡能吃到這些也可說是別具一番風味了。
曹端心懷大放,抿了一口酒,一邊問道:“兩位馬兄在做些什麼營生呢?”
馬大笑道:“說來慚愧,我們兄弟自來不學乏術,身無所長,幸賴師父指點迷津,學了幾招三腳貓功夫,就憑著學了師父的這九牛一毛才得以混口飯吃。我呢,現在在端王府‘齊雲社’裡幫閒,以蹴鞠為業,二郎現在在‘天財賭場’為門房守閽,見笑了!”
雲東聽了,拍手笑道:“原來你也是蹴鞠的啊?那可巧了,我們爺正是一名蹴鞠高手呢!”
馬大聽得一笑,道:“是嗎?那可惜了,我們‘齊雲社’前幾日正在招募圓社,今日正是初選的截止之日,明日開始便要進行下一輪的選拔了,小乙你雖然家道殷實,不必以此為生,但多多交流也是好的。”
曹端心思卻不在這裡,他聽到馬大說這“齊雲社”乃是端王府的,不由想到一個問題:“這端王可不就是歷史上的宋徽宗趙佶嗎?這哥們在歷史上可是太出名了!”
第51章 人心
馬大又說道:“不過小乙既然喜歡蹴鞠,身上又有餘資,那對押球應該有興趣吧,二郎所在的‘天財賭場’乃是當今十三大王所立,資本雄厚,小乙若是有興趣,儘可以找二郎!”
曹端奇道:“十三大王?”
馬大笑道:“這十三大王便是當今天子的同母弟蔡王似,聖眷可是隆得緊哪,他府上一年來自禁中的賞賜不計其數。是以,小乙絕不用擔心贏錢了沒得賠!”
曹端聽了暗忖:“蔡王似?趙似?找死?一盤菜找死?皇家起的名字,封的爵位怎麼這般――有個性啊?就憑這位這封號和名字,開賭場不是找死嗎?居然至今還沒有被人家當成一盤菜給生生吃了?真是沒天理啊。嗯,就憑你這名號,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