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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蔡攸卻低調得可以,也厚顏得可以他仿若看不見香桃的目光一般,將目光轉向了趙佶。
趙佶的眼中閃過奇異的光芒,笑道:“那孤就拋磚引玉,先來一曲。”說完這句,他眼中的神色就變得更加奇怪了,似乎是笑,又似乎根本沒有笑――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含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回風味忒顛犯。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眾人呆住,雖說詞本身就是由淫作發家進而開始流行的,而且當前最流行的“花間派”詞作裡面,淫詞浪曲多不勝數,但趙佶這般細膩而又無比直白的描寫還是讓人大感尷尬。要知道,這首詞已經完全脫離了“野渡無人舟自橫”這些經典淫詞的含蓄和比喻手法,全然沒有任何修飾,只是最直接的白描和敘述,令人聞之不由心跳加速,面紅耳赤。更重要的是,他這首淫詞還給後來人設定了一個基調,就好像一官員在談話,最大的官兒說咱們今天不要說其他廢話了,先把這個事情確定下來再說,其餘的官員總不好公然不給面子,公然地去談論其他話題的。
果然,王詵苦笑一聲,說了聲:“認罰!”埋頭連幹三杯。王詵也可謂一時的大才子了,他尚且輕易繳械,何況蔡攸這才新秀才,於是他一言不發,面無表情地連喝了三杯。
曹端此時卻是心下犯愁,雖然後世的詩詞佳作他也知道一些,但屬於這等冷門範疇的實在沒有。不過,他知道,要抓住趙佶的信任,此時無疑是表現的最佳時刻。想想歷史上他為什麼那麼喜歡蔡京,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蔡京和他“志同道合”,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才子啊。
他將目光投向窗外,忽地眼光一亮,移目向趙佶望去,見他正巴巴地望著自己,眼中充滿了期待,忙笑道:“在下有一詩,念出來大家不要取笑才是!”
眾人連稱“不會”,其中以趙佶和香桃叫得最歡。
曹端笑道:“此詩名叫《夜來風雨》――”
眾人聽了這個名,齊齊都想得很歪,叫道:“好名,詩句必定也是脫凡的。”
卻聽曹端狡黠一笑,念道:“平平仄仄平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
場內一片靜默。忽地,一聲“好”從趙佶的口中迸出:“大郎這首《夜來風雨》,含而不露,看似寫雨,實則,嘿嘿,妙啊!最重要的,就是這個題目,《夜來風雨》,起得真是太好了,說是畫龍點睛,一點不為過。”
眾人也是齊聲歡呼叫好,香桃的一雙美目之中更是水意盎然,似乎隨時都可能黃河氾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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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說明一句,本文中有一些詩句是作者本人寫的,為了情節需要,強化了其水平,很可能事實上無法入方家之眼的,請一笑置之。
第87章 善緣道姑
不管如何賣弄風流,附庸風雅,男人只要進了勾欄院,難免鉛華才俊,風花雪月的。因此,接下來的節目,就如同酒席中的主菜一般,適時地端了上來。這回的冠軍,沒有懸念,還是兇猛依舊的曹端,倒是“副班長”卻多少出乎人的意料――是那個正值壯年的秀才公蔡攸。雖然秀才公看起來頗為壯碩,劍眉鷹目,但是沒有想到他在床第之上依舊發揚了迅捷剛猛的作風,不片刻便解決了戰鬥,引得他的美“敵人”側目不已。而其他幾個人辦事則是拖拖拉拉,全沒有雷厲風行的風尚,好半晌之後,趙佶和王詵差不多是並列地走了出來,看他們那樣子,簡直和真刀實槍地上陣搏殺了一回沒有什麼兩樣。再過來約莫一盞茶功夫,曹端才拖著只剩下半縷香魂的香桃羞羞答答地走了出來。
主菜既然吃完,眾人便辭了出來。來到礬樓門口,曹端率先和大家分手,他的家在龍津橋邊上,要往南而行,而趙佶、王詵和蔡攸則是順路,他們只要一路西行,在西角樓大街分手便了。
三人一路來到西角樓大街,王詵已然到家,告聲罪,便進了家門,趙佶卻向蔡攸道:“大郎今夜有閒嗎?若有,可到孤的府裡去坐坐,就怕你家河東獅吼,罪莫大焉呢!”
原來,蔡攸之妻曾氏乃是當初宰輔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曾布之女。這曾布和章?雖是當朝兩大首輔,但性情行事卻大不一樣。章?性烈如火,做事講求雷厲風行,鎮壓敵人手段唯恐不狠辣;而曾布則溫文爾雅,行事不緊不慢,即使是對敵人,他也總想著預留三分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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