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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再次坐下的時候,大腿上的疼痛又隱隱傳了上來,她只好皺著秀眉,輕輕地用手捂住傷處的四周。其實她大腿上的傷勢並不嚴重,只要按照郎中的吩咐,多多修養,暗示換藥,幾天過後就能恢復得差不多了。至於傷處的疤痕,她倒是並不很在意,事實上,她和大多數女子不一樣的地方就在於,她並不怎麼在乎容貌的妍媸,儘管她已經具備瞭如此絕世之姿。
一陣微風輕輕吹來,拂過她如花臉龐,她感覺好了一點,眉頭也微微展開了一些。忽地,她瞳孔張大,因為她居然發現隨著這陣清風襲進這春意盎然的閣間的除了清新的空氣和讓人舒懷的情愫之外,還有一樣看得見摸得著的物事――一張摺疊成尖三角形的紙片。
無巧不巧的,這張紙片飛入閣間之中後,不向其他地方飛去,竟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直直地飛到了孟冰滌的身前,孟冰滌只是輕輕伸出手來,就將這張紙條抓在了手中。
她抓住紙條之後,並沒有急於馬上開啟,而是站起身來,想看看是誰將這天外飛仙送入了這桃源之地,奈何她腳下不甚靈便,待她站起身來,再往下看去的時候,眼前只是一片空落落的,只有白雲綠草依舊靜靜地守望在原地。
孟冰滌有些無奈,她當然不相信這紙條真的是從天上飛下來的,只好輕輕地開啟了來。
甫一開啟,她的瞳孔再次張大,她死死地盯著眼前這一行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文字,那是一首她在夢中無數次吟誦過的千古經典:《上邪》!
“上邪!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這樣的求愛詩孟冰滌已經記不得接過多少次了,但沒有哪次會給她這樣的震動,因為那些翩翩佳公子們哪個屑於抄襲?誰不願在自己愛戀的女子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的無雙文才?因此,她至今為止接到的那數不清的情詩雖然良莠不齊,但卻沒有一篇能讓她記住的,也沒有一篇會帶給她這篇如此強烈的震撼。而這震撼,只源於一個字――落款處有些潦草的但又很清晰的“曹”字!
是他?!
孟冰滌不禁又羞又怒。他顯然和自己長久以來制定的那個目標相距甚遠,甚至很有可能恰恰是背道而馳。他顯然不會有和這個時代諸多文壇鉅子相提並論的文采,不說蘇東坡、秦少游、李易安這些千古才俊,就是表姐夫端王他恐怕也遠遠不及;至於武,他一個商賈,顯然也不可能具有什麼攻城略地的武略,而且看他的形貌,也絕不是什麼“力拔山兮氣蓋世”的赳赳武夫;最後說專,恐怕更是他的弱點。他的性格讓人一眼看去,就是那種十分輕浮,多情浪蕩之人,這種人的紅顏知已豈能少了去了。就是他的房中,恐怕也少不了那暖被之人。
但是,偏偏就是這麼一個在自己眼中應該是一無是處的人,。卻救了自己一次,不管他當初是為了救人,還是為了其他目的,自己的玉足被她看了,被她摸了,自己的身子被他抱了,作為一個一向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女子,她何曾和一個男子有過這樣的親密接觸?她雖然看似灑脫,但內心這種又豈能掙脫了這時代的倫理圭臬?她雖然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但內心裡還是暗暗認為自己的清白已經毀在了這個並不優秀的男人身上了――儘管,他也未必就是故意的。而自己雖然有男兒之志,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恐怕也絕難一輩子就這麼孤單地走下去。在這個情況下,這個人似乎就成了她目前唯一可以考慮的人選了。
但是,他怎麼知道我此刻就在這樓上呢?這個念頭又隨之而生。難道他早就在注意我的行蹤了嗎?
想到這裡,她心頭又是一跳,彷彿感覺到旁邊正有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正在那裡細細地打量著自己,一時間,她的身子似乎變得異常的僵硬。
“唔!”一聲懶懶的低吟將孟冰滌從沉思中喚醒了過來。隨即,一陣輕柔的腳步聲傳來,她心頭一驚,連忙胡亂地將手中已經被拽得成了麻球的紙片胡亂地塞入了懷中。
“才睡這麼一會,就起來了?”孟冰滌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一些。
不過,此時還有些睡眼惺忪的王氏卻沒有發現孟冰滌臉上的異樣,她只是笑著說道:“這都快一個時辰了,怎麼能算一會呢?況且,我下午已經約好了善緣道長說道的,說道之前,還要麻煩道長她老人家做一次齋醮,為我們家的小王子祈福呢!”
“哦!”孟冰滌臉上現出疑惑之色,“善緣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