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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要在十步之外射中小小的風流眼,並使球成功傳過去已經很不容易了,畢竟這個時代的圓社不象後世的某位傳奇球星一樣用輪胎練習腳法。而且,長度只有二尺,又是方形的“風流眼”其實並不比輪胎大上太多。
果然,一輪下來,便有十六個人射門不中,其中有兩個甚至是一球未中。
下一輪雖然人數已經少了很多,但耗時卻比上一輪還長了不少,而曹端排在最後一名,看著大家每一腳都瞄準半天才射出去,實在有些不耐煩了。回頭見到趙佶和王詵等人正聚精會神地觀看比試,他慢慢走了過去,不等他開口,趙佶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又有什麼事?”
曹端笑道:“大王容秉,您看這日已偏西,大家都還沒有進午餐,加上比試的體力消耗很大,小人腹中空空,實在有些撐不下去了,您看能不能――”
趙佶尚未答話,他身後的高隊正忽然叱道:“大膽,竟敢以這種語調了大王說話,你是不想參選了嗎?”
趙佶笑著伸手製止道:“不妨。大郎既是餓了,孤的府上今日正好有一樣有趣的食物,既便宜又可口,就送些給大郎解解餓。”
說著,他轉向身後一名宦官,道:“去,把今早上孤王從西角樓大街上買來的饊子取幾個來!”
那宦官答應一聲,用來怪異地眼神瞥了曹端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曹端笑道:“大王如此厚愛,小人就卻之不恭了!”
趙佶微微一笑,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蹴鞠場。
此時,場中又有一個人黯然地結束了比試。他三腳射門只有一腳勉強入門,入選的希望很是渺茫,最後一刻被刷下來,心下的失落可想而知。
且說那名宦官取了饊子正往回走,忽見迎面走來一人,連忙立定身子行禮。
那人約莫四十歲的年紀,面白無鬚,顯見也是一名宦官,不過神色之間卻頗為倨傲。事實上,他也頗有倨傲的資本,因為他便是端王府的內侍總管楊戩。見到那小宦官手中拿了一個食盒,他慢條斯理地問道:“這盒子裡裝的是什麼物事?”
那小宦官連忙媚笑道:“啟稟大官,這是大王賞給一位參加蹴鞠甄錄的人的饊子!”
楊戩一聽,奇道:“這饊子是大王親自從從西角樓大街上買來的那些嗎?”
小宦官應道:“是。”
楊戩沉吟了一陣,忽然回頭看見那名小宦官還在旁邊弓著,便說了一聲:“沒事,你儘快送去!”
待得那小宦官走遠,楊戩的臉色立時陰了下來,滿臉妒色地望著那小宦官離去的方向發了一陣子愣,這才轉身離去。
且說那小宦官來到蹴鞠場,趙佶便向曹端說道:“這饊子雖是粗食之物,但味道卻很是不錯,乃是孤王早上親自去西角樓大街的‘張記食館’排了好一陣的隊才買到的!”
曹端知道歷史上的宋徽宗十分喜歡微服私訪,不過卻是為了尋花問柳,聽他說及自己微服私訪,倒也沒有什麼詫異的。但好像歷史上的宋徽宗微服私訪都是去小甜水巷尋花問柳的,今日聽他說竟有耐性排隊買這在民間都不算稀罕的吃食,不免有些好奇,便一邊接過,一邊說道:“大王好興致,竟也喜歡民間的粗陋吃食,所謂‘歷覽前賢國與家,成由勤儉破由奢’,大王真是在用您真實的行動來實踐前人的戒言啊,了不起!”
一頓露骨的馬屁,讓旁邊的王詵和高隊正身上雞皮疙瘩象春水裡的浮瓢一樣冒起,倒是趙佶本人明知他這是馬屁,還是不由心懷大暢。他笑著說道:“若是一般的吃食倒也罷了,唯有此物最近卻是極為紅火,成了坊間最喜愛的吃食之一,你難道不知道嗎?”
曹端聞言,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
趙佶見了,臉上笑意更濃了,有些賣弄地說道:“這‘張記’的掌櫃叫做張東,本來他們的生意並不怎麼好,張老漢一把年紀了,還要挎著饊子走街串巷地叫賣。他叫賣的口號倒也奇特,叫做‘虧便虧我也!’,這一日經過瑤華宮道觀的時候,竟被那裡的守衛當作是為玉清妙靜仙師鳴冤,差點被抓起來,好在被路過的一名壯士所救,這才倖免於難。不想,他回去之後和人這麼一說,一傳十,十傳百,居然立時便因禍得福,生意空前繁盛起來。說起來,世事無常,倒真是有趣得很哪!”
曹端心下暗道:“不會吧,雖說山不轉水轉,但這也太巧了吧,聽這麼說,這張東可不就是那天在瑤華宮外遇到的那個賣饊子的老漢嗎?對了,饊子,那天就是賣的饊子。這麼說來,那個玉什麼的仙師應該就是被廢的孟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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