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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端喝下酒,忽地笑道:“你這準備還是不甚牢靠啊,既準備了酒,怎麼就忘了準備一兩個下酒的小菜呢?”
李師師放下酒杯,道:“妾這就去準備!”說著,就要起身,卻已被曹端攔住,道:“不必了,此刻再去麻煩廚下也不好,我雖是家主,也不能總是提一些不合時宜的要求,下人畢竟也是人,該休息的時候,也要讓他們休息才是。”
李師師這才重新坐了下來,直勾勾地看著曹端漸漸變得蒼白的臉色,說道:“老爺說的是!”
這時,曹端忽地一把抱住頭,喃喃地說道:“我的頭,怎麼這般疼?”
李師師大驚,正要出口,忽見曹端嘴角溢位兩行黑血,喃喃地說道:“酒裡有毒!”靜靜地趴了下來。
第180章 反戈一擊
“你不是說酒裡只是迷藥,你要在他身上拿點物事嗎?”李師師滿面猙獰,頭髮蓬亂,臉上一行行的淚水犬牙交錯,顯得很是狼狽,但她一雙玉手卻緊緊抓住馬六孃的袖子。
馬六娘輕輕地掙脫李師師,幽幽地說道:“我這可不正是迷藥嗎?只不過是迷得他一輩子也醒不過來而已,我並沒有騙你,不是嗎?”
李師師不由語塞,叫道:“你!”忽地,她抬高聲音,喝道:“來――”
“你最好還是別驚動大家,你應該知道,這裡的那些護院對我來說,只不過是土雞瓦狗,形成不了任何威脅,來了也只是送死而已。況且,那邊不是還住著你的一個好姐姐嗎?你難道願意啊看著她也躺在這冰冷的地上嗎?”馬六孃的聲音依然是柔柔的,讓人聽了頓生傾慕之感,但話的內容卻讓人不由毛骨悚然。
“你!”李師師忽然發狂,衝上去在馬六娘身上撕扯著,嘴裡恨恨地說道:“我和你拼了――”
但是,李師師的力量在馬六娘面前不啻小雞,馬六娘只是手指在李師師的身上拂了一下,李師師頓時感覺臂膀無力,雙手不由自主地垂了下來。馬六娘笑道:“你難道不想知道了親生父親的下落了嗎?方才咱們可是說好的,你哄她喝下這酒,我就把你父親的下落告訴你,現在該你做的你已經做到了,難道不想取回你改得的嗎?”
李師師無力地喘著氣,說道:“我丈夫都死了,找到親生父親還有什麼用?你不是殺人如麻嗎?乾脆你連我也一起殺了好了!”
馬六娘冷笑道:“丈夫?如果我還沒有老眼昏花的話,你應該還是處子才是,一個把你放在家裡幾個月都不碰一下的男人能叫做丈夫嗎?還有一點你說錯了,我到現在一個人都沒有殺過,稱不上‘殺人如麻’。眼前這個男人是你殺的,和我一個干係也沒有,不是嗎?可惜了,這世上至今為止我看見的第一個能剋制我的內媚男人就這麼死在你這麼一個嬌嬌滴滴的小美人的手裡,說起來,這也是天意啊!從今而後,我橫行天下,還有誰人能阻?”
說著說著,馬六娘心情大暢,“哈哈”大笑起來。
李師師剛才被馬六娘一拂,感覺渾身無力,此時終於身子一斜,靠在桌子上。忽地,她看見桌子上猶自冒著熱氣的酒又看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曹端,心下大悲,忽地抓起自己那杯還沒有動的酒就往嘴邊湊過去。忽然,她感覺手臂被人推了一把,手上一個不穩,酒杯已經落地。她回頭看時,就見人影晃動,而原本躺在地上已經“死了”的曹端居然已經沒有了蹤跡!
馬六娘看見李師師欲要自殺,也吃了一驚,她根本沒有想到李師師竟然會做這等極端的行為來,再她看來,人世間的男女之情,不啻林中之鳥,遭逢大難的時候,自然是各自紛飛,而殉情這種事情也只有書上才有,在現實生活中是不可能存在的。待到她親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李師師的酒已經湊到了嘴唇邊上,她不由暗道可惜。她剛才用告訴生父下落的言語套住李師師就是防止她作出自戕之事,因為象李師師這樣年輕美貌的又琴棋書畫癢癢皆通的女子並不多見,培養一個出來是要花費大力氣的,而這樣的女子作為交易的籌碼到了關鍵時刻是能發揮大作用的。
沒有想到,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地上的“死人”忽然動了,居然一蹦而起,打掉了李師師手中的酒杯。
就在馬六娘還在愕然之際,曹端出手了,遠遠的鐵拳就向她飛了過來。
馬六娘又是一愕,此刻兩個相聚一丈有餘,按理對手欲要攻擊,就只能是出腿,若是出拳,待得逼到近前的時候,自己早該準備好了。
但是,曹端不但出拳了,而且腳步上也沒有移動!這就是馬六娘驚詫之所在,要知道,這世上還沒有人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