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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若是不被發現,端的是無比歹毒啊!一旦事發,不論情書本身是真是假,端王斷然難容曹端――若是真,就不用說了,曹端對順國夫人心懷不軌,意圖勾搭,會死得很慘;即使情書是假,端王也斷然無法公開調查這種有礙他本人的清譽以及他皇家的面子的事情的,唯有犧牲曹端以維護自己保護聲譽的決心的。
“哦!”曹端本人倒是並不怎麼焦急,因為他至少知道,昨天下午到現在這麼長的時間之內,他們家並沒有任何異常發生,而趙佶若是知道了情書之事,一定會第一時間出手對付自己的――最低限度,也該找人先將自己囚禁起來,免得自己洩露了對順國夫人的“愛慕”之情,致令皇家蒙羞。“這個高球還真是有那麼點頭腦,竟會用這等借刀殺人的法子,我倒是小覷了他了。”
朱松和雲東就沒有他這般從容了,臉上惶急之色甚濃,說不出話來,倒是花和尚氣憤難平,罵道:“這姓高的住什麼地方,待灑家去一鏟子剷下他的鳥頭,看他還敢不敢害人?!”
說著,他提起方便鏟就要往外而去,卻被武植面無表情地拉住,武二郎也說道:“和尚你急什麼,先聽完再決定何去何從是正理,你這樣莽莽撞撞的,能了卻上面事?”他忽又轉向時遷道:“你繼續說!”
花和尚對武二郎也是十分信服,因為他這人向來信奉以力懾人的“暴力美學”。這個武二郎雖然年紀比他小上一大截,但武功實在比他高上不少,就是在他最自信的力量方面,他也不落絲毫下風。方才兩個人在場中比試,雖然看似互有攻守,勢均力敵,但他卻知道武二郎根本沒有使出全力,最後的時刻,他想停下來就停下來,完全可以說得上收發自如。
時遷成了眾人的焦點,不由有些興奮,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樣的職業,也能在大白天讓這麼多人乖乖“受教”的,他心中的表演**開始燃燒。於是,他聲情並茂地繼續說道:“說時遲,那時快。忽聽得一聲‘哈哈‘大笑,一箇中氣充沛的聲音響起:‘笨蛋,這等低劣的手法也虧你們使得出!’兩人回過頭來,終於發現了大樹下一直挺立的老宦官。”
曹端聽他說得不盡不實,有些苦笑。他知道,楊戩既然喜歡扮豬吃老虎,萬萬不會玩這樣高調的出場儀式的。
“和高俅一起的那個圓社大驚,二話不說,立時便是一招攻向那宦官,那宦官‘哈哈’大笑,不退反進,須臾之間,居然伸出他那隻乾枯的右手一把將那圓社拿住,又出一手,將他的雙手盡數反剪在背後。他一擊成功,整個過程如水瀉銀池,一氣呵成,端的是無比干淨利落。”
第102章 三個原則
雖然時遷的描述誇張的成分居多,但好在實在的成分也還是有一些,眾人終於聽得明白,原來這楊戩竟然也是和他們一夥的,不由都有些奇怪,將疑問的目光轉向曹端。
曹端苦笑著搖頭,聳聳肩道:“我也不知道我怎麼這麼不招人待見,其實,你們都知道,我這人一向老實本分,低調行事。但恐怕我的光芒還是太盛了,不只是高俅不滿,就是楊戩也感覺到了威脅。其實,我覺得他完全沒有必要如此緊張的,因為他那個位置就是上趕著求我去坐,我也萬萬不會動念的,因為我家是一脈單傳,我家中兩位大人四隻眼睛都在殷切地盯著我呢!”
他楊戩的真正恩怨,他是萬萬不會說出來的,儘管這裡基本都是自己在東京城中最好的朋友了。因為這事情不僅關係到他自身,還關係到李師師甚至馬六娘以及其他一些看起來並不相關的人物。
眾人都有些半信半疑,但武植卻首先相信了:“說的也是,寺人的想法和咱們常人恐怕是未必一樣的,他們經常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嫉妒之心。小乙和端王交好,說不定正好就觸動了他的心絃,他覺得自己的位置就受到威脅了,做出一些不利於小乙的事情來也屬正常,大家想想歷朝以來的閹禍也就不難理解了。如今的問題是,時遷既是在他說出自己的陰謀之前就被他發現了,那我們對他的陰謀還是一無所知。因此,我們還是要查清楚他的陰謀所在,才能對症下藥,早作防範。”
眾人臉色都有些鄭重,彷彿他們在討論的並不是別人的問題,而是他們自己的問題一般,就是對曹端最為不滿的時遷也受到氣氛的感染,默默地從雲東手上取過上衣穿上,並不多做言語刁難。曹端則很是感動,他方來臨這個時代的時候難免有些寂寞,但眾多的朋友很快就化解了他這種孤獨,他覺得自己在這時代雖然沒有網路,沒有電視,沒有其他很多後世很是尋常的高科技,但卻至少有著後世難得擁有的朋友之義。而這,恰恰是最彌足珍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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