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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裡那個身材矮胖,面目黝黑的武大郎,想起他嘴裡有氣無力地叫賣著自己的炊餅,再看看眼前這個器宇軒昂,沉穩內斂的武大郎,心下就像做夢一般。他不由有些自責,因為他和武植交往這麼久,早該從他的言語中發現端倪的:他的名“植”是木字旁,和“松”字豈不正是兄弟之名?他說他弟弟武藝高強,天賦異稟,豈不正合武松的特點?他說他弟弟乃是一名都頭,而武松豈不正是一名都頭?
連續看走眼了幾名名人,曹端不禁對自己後世的見聞懷疑起來,他暗自下定決心,以後決不能再以後世的小說電視劇什麼的為準繩,來看待這個時代的人和事。
就在此時,就見門外一名身著紅袈裟的老和尚快步走了進來,向著武松說道:“傳旨的天使已到了大雄寶殿,你快隨老衲過去接旨吧!”說著,也不待他答應,自己轉過頭去,又急匆匆地去了。
曹端見了,不禁有些狐疑。要知道,象相國寺這樣的名剎,裡面的僧侶人眾都是各有職司的,這老和尚既然身著紅色袈裟,顯然不應該是知客僧這類跑腿傳話的角色。既然是他來傳話,就只有兩個可能:一、寺中無人可用,他只好臨時客串一下知客僧;二、事情很是機密,為了讓最少的人知道,他只好自行出馬了。
第一種可能性看起來似乎不應該存在,因為大家知道如今的相國寺香火鼎盛,僧侶如雲,不患人少,只患人多。當然,若是第二種可能,這老和尚未免就太過世故了,他顯然是不願意讓眩諭使等太久了,匆匆來傳了話立即返回。只是他做事未免太過魯莽,竟然完全無視了這裡這麼多人的存在,只顧速速完成自己的人物好回去交差。
武松向眾人歉然一笑,又轉向曹端說道:“這兩天聽大哥提得最多的就是曹大哥了,可惜我乃是公門中人,要以上命為重,沒有機會深談,希望下次有機會一起暢飲幾杯!”
曹端笑道:“一定,一定,其實我也和二郎你神交已久,下次一定要和你來個一醉方休!”
武松自然不知道曹端這個“神交已久”四個字裡面蘊藏著的真正含義,他只以為他只是聽了自己兄長的介紹,才和自己“神交”的,不由灑然一笑,出門而去。
武植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神色,他忽然喃喃地說道:“我去看看。”說著,也出門去了。
曹端和花和尚等人雖然關心,但畢竟不是親兄弟,倒不好跟著去了。於是,曹端向花和尚問道:“和尚,武二郎這次進京幹什麼來了?怎麼他一個小小的都頭,竟有上諭給他?”
花和尚有些茫然,他這兩天和武松在一起,只顧切磋武藝,對於其他事情根本沒有關心,曹端問起來自然是一無所知了。倒是旁邊的時遷這時卻揚起了頭,看起來一切都瞭然於胸的樣子。
曹端微微一笑,卻不相問。他知道如果時遷要說,自己即使不問,他也會說的,若是他不願說,自己又何需浪費唇舌呢?況且,看時遷那樣子,顯然是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他有答案一般,自己若是問了,豈不正遂了他的心願嗎?
果然,時遷見曹端沒有問,心下有些失望,不過他還是不願浪費了表現的機會,用他那公鴨般的獨特嗓音說道:“他這次進京,其實只是護送一個老頭子而已!雖然他二人一路上都沒有怎麼說話,但我知道那老頭子定然是一個郎中!而且是一個在醫治小兒方面很有本事的郎中!”
“郎中?”曹端故意冷笑道:“既然你說他們都沒有說什麼,你怎麼知道他是個郎中,還能看出他的長處?”
時遷見自己的推斷好像有被挑戰的危險,敵愾之心頓起,尖聲說道:“我們自然知道。有一天,我們經過一戶農家,天色已晚,便去借宿,結果看見他們全家正對著一個小孩痛哭。原來,他們家的小孩不知道染了什麼病症,竟然莫名其妙地一命嗚呼了。當時,那老頭子竟然說,自己是雲遊的牛鼻子,看出這一帶有邪氣,便帶了兩個弟子過來看看,果然有一個小孩只是中了邪,被惡鬼奪去了魂魄。他可以開壇做法,為他追回魂魄,他是要求不高,只是希望有一餐飽食和一張舒服一些的床被而已!
這神鬼之學世上雖然有很多人信奉不疑,但我卻是全然不信的。我當年經常往來於古墓之間,甚至在一些輝煌的古墓之中設了寢修之地,若是這世上真有鬼神,我還能活到今天嗎?不過,這一家子人看神色也是不怎麼相信的,不過,他們卻是到了無法可想的地步了,反正在他們看來,人都死了,讓這‘仙長’看看也損失不了什麼,便點頭答應了。
結果,他們便設起法壇,讓那‘仙長’做起法來。那老傢伙嘴上胡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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