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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飄動,果然吸引了不少年輕的郎君,不時進來說話,帶著相中的娘子出去勾當。
一個時辰後,就只剩下幾個小丫頭們,穿著不太得體的襯裙站在那豔麗嬌媚的行障中。
秦嫣正看對岸,一葉扁舟貼著她們的行障從湖面上掠過,那扁舟上的郎君站得那般近,手伸出來那般長,差點便能摸到她們。小丫頭們都唬得倒退一步。
立在扁舟上的郎君本想著偷襲一下這個樂班的行障,以此取樂。那站在最前面的郎君,不慎失了重心,踩在了湖中,一雙粉靴踏在水中,溼了半邊衣襟。
小丫頭們都笑了起來。
扁舟上的其餘男子仔細看了一番,沒想到那些長得有些姿色的大娘子們都已經出去了,剩下的丫頭們身材寡淡,看著就無趣。見沒有什麼值得招惹的女子,那些郎君便拉起那落水的公子,互相打趣著繼續划船向前,去偷襲別的行障了。
秦嫣倒是認出來這幾個是什麼人了,正是二郎主的那些兄弟們。最孟浪跌下水去的,是楊召楊郎君。
秦嫣看著行障裡就剩她們一些小丫頭,其他年輕郎君還是在不住向這裡鑽進來。她不想去應付他們,便走出了行障。
岸邊數十尺開外的桃花都甚好,枝條向上攀升,下面樹身深碧,泥土芬芳。
桃樹粗壯,縛了幾匹沒有主的馬。秦嫣是喜歡馬的,看一匹白馬渾身上下乾淨喜人,便過去撫弄那馬頭、馬頸。馬兒性子不錯,伸出溼潤的舌頭舔她的手指。
她正在馬的右側撫弄那匹馬,見一隻手從馬嚼下伸出:“姑娘讓一讓,我要給馬喂水。”
秦嫣聽得聲音熟悉,將頭從馬頭邊側過去:“二郎主?”
若是換了別的郎君,她肯定就躲回行障中去了。一來穿著襯裙,不太雅觀。二來她不知道外裙要被脫了,身上的膝絝是最難看的粗麻,怕提了裙角時被人取笑。
二郎主是不同的。
她覺得他根本分不清女子外裙和襯裙的區別。她露出的膝絝醜不醜,也不是他會留意的事情。而且這些馬一看就知道是楊召他們的。他們故意將馬系在樂班女子用外裙搭出的行障附近,估計也是戲弄他的意思。
而翟容顯然不在意,或者說,根本就不明白。秦嫣覺得他在這種事情上,與大多數唐國男子相比,單純得有點可笑。
翟容雖然的確分不清女子衣飾的種種細節,但也沒單純到可笑的地步。
他沒打算在敦煌待幾天,不想惹什麼露水姻緣。今日盛情難卻來了此處,若站在別處,熱情的娘子們都會過來跟他說話。他冷眼看了一下,索性站到了樂班、教坊女子們的行障邊。因裡面的娘子們是最搶手的,早早就被恩客們約走了。而那些良家女子自重身份,不會靠近這種五彩外裙搭作的行障邊。反而比較清淨些。
此刻見到秦嫣在這裡,也很是高興:“小娘子也來過節?”他也不當自己是外人,直接差使道:“你幫我給這馬去喂個水。”
“嗯。”秦嫣摸著那馬,她本來就喜歡這馬,將馬匹的韁繩從桃樹枝幹上放下來,就往河邊走。
這湖邊有些沼澤地,腳踩上去會陷進去半寸許,秦嫣沒料到這片淤泥,只能提著裙子慢慢走近水邊。
翟容另外牽了一匹馬,跟著她走近水邊。他是牛皮長靴子,自然是不怕淤泥的,走得呼呼有風。
馬低下頭開始喝水。翟容左手扶著馬匹的背,右邊隔著兩匹馬,站著秦嫣,兩人一起看著對面湖岸上的花雲柳霧。對面也是無數行障,有遠遠年輕男女的說笑聲,有人吹起了羌笛,隔著水聲傳來,尤其清越可人。
此時對岸有十幾對年輕男女開始手拉手踏歌。他們唱的是秦嫣最熟悉的《綠枝繞》。“河畔草離離,庭院杏花溼,青衫誰家俏郎君,白馬引轡來……”
翟容道:“這曲子唱的人也太多了。”
秦嫣說:“大澤邊她們就唱這個歌,大約河西諸城到處都在唱這首歌呢。”
翟容說:“今日唱著還挺應景。”
秦嫣點了點頭,看到翟容穿了一身青色遙�潰�種蟹鱟拍前茁砩砩系慕鵡嗄景埃骸啊��峭τ�啊!�
翟容也在低頭看她。
昨日回府之後,他就召了翟雲來說婚事。翟雲是翟羽的手下,雖然當時沒說啥,過後翟羽捎話給翟容,讓他少管這事。翟容那脾氣一上來,當面去問了翟雲。翟雲是翟家主的人,受的是翟羽的恩典,自己又是有武藝有本事的人,對他自然不會唯唯諾諾。翟容便知道了,翟雲的意思是看不上秦嫣,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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