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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的樂班姑娘都是看不起外面的姑娘們的,她們入了府,平日裡見的都是達官貴人,不需要與人逗笑戲謔出賣皮肉,生老病死自有主人會安排。特別是攤上翟家主這種主子,年齡大了配個看得上的小廝什麼的,生的孩子是翟府的家生奴,無形中就更容易得到主人親厚。
而如花蕊這般散單在外面的,年輕時候就難免被各種三教九流的客人揩油。年齡大了則大多是入了低等妓寮。
只不過,對方才來三天,大家都保持著明面上的客氣。可是跟二郎主那付郎有情來妾有意的模樣,很多人都看不慣了。
醒著的人,便暗暗期待著琴娘給這個姑娘一點教訓。
那首俗氣的曲子並沒有被琴娘悍然一聲打斷,大家聽到一個特別清脆柔軟的聲音從某個角落中傳出來,與那《春宵樂》纏來纏去,聽著那《春宵樂》漸漸走形,越來越難聽。大家在屋中心照不宣地笑了,琴娘雖然沒有打斷花蕊彈琴的那點“雅興”,但是用了點手段在將她的曲子帶歪。
這就是她們沒人敢在夜晚彈琴的原因,誰彈就會被琴孃的曲子纏住。
在琴孃的曲子牽引下,那《春宵樂》跟條長滿了刺的毛毛蟲一般,扭來扭去掙扎地奄奄一息,叮叮噹噹的聲音,快從琵琶曲變成打鐵鋪了。
於是,很老實地停住了。
過了一會兒,那《春宵樂》又開始歪歪扭扭出現了,果然被帶歪了曲調,每個音都聽著奇怪。可是隨著彈琴者心情越來越穩定,那曲子漸漸就恢復了先前的圓熟流暢。那彈曲之人似乎到了興頭上,越彈越高興,一派春意融融的快活感。
秦嫣邊彈邊想著二郎主帶她練功之事。
這些年,她花了無數精力在腰身腿指的力度和準確度上訓練,從未有過能引氣過體,騰轉挪移的修為。這幾天初窺門徑,心中暢快宛如三月花開,怎能被一些幽暗小聲音所左右?
忽然,一塊石子擊中了她的琵琶琴絃,聲音如裂帛一般溘然斷裂。秦嫣從方才快活入雲霄的感覺之中一下子墜入凡塵。她沮喪地看看手中被石子打斷的琴絃,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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