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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小子,這般亂鑽?”翟容看到,那男子身下一個女子,紅衫帶垂,用頭髮遮著臉,身上的衣服甚是凌亂。
秦嫣在他背上驚詫地捂住嘴巴。她此刻才想起陳娘子的警告,上巳節會有草地野/合之事,不能隨意亂闖。如此貿然驚破一對鴛鴦實在是……太丟人了!
那男子被壞了好事,看到是個小郎君背個小娘子,怒極而笑:“那麼多草地不去鑽,撞老子地盤!搶地盤艹麼?”
他身下的那女子一開始還有些掩蓋,待轉頭看到是個面貌齊整的小郎君。這種大娘子本就是吃這行飯的,當下香肩半露,玉足輕挑,擺出妖嬈姿態,笑看好戲。
那女子的雪白大腿,皎潔肩背……翟容雖則這幾天一直在楊召的呱噪下,知道了點女人的身體。只是楊召說話猥瑣又淫/蕩,他覺得還頗反感。此刻,只覺得眼前地動山搖……轉身疾走。
第30章 簪花
翟容只覺得眼前雪白的大腿搖晃個不停,身上的血都衝到了頭頂。當下轉身退去。
他想著息事寧人。
對面男子卻不肯善罷甘休,轉手將擱在草叢旁的一柄長劍,鏘然拔出。唐國男子尚武血性,好勇鬥狠。今日此人正在得趣之中,竟然被這不懂事的年少人驚破,哪裡能咽得下這一口濁氣。他要兵刃相見,狠狠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規矩的野小子:“死小子,不許走,我與你決鬥!”
翟容一言未發,揹著秦嫣直接落荒而逃,手中依然緊緊攥著那雙鞋子。他的整個少年時期,都是張揚恣肆欺負人,從不知道躲避為何物。而“決鬥”兩個字,一直是最容易點燃他激情的字眼兒,十七年的生命裡,從來沒有在“決鬥”面前後退一步。
可惜現在他變了個人似的,跑得那般快,簡直如同遇見了貓兒的老鼠一般。這般揹著個姑娘在桃林中奔逃,的確是他此生頭一次的遭際。
那男子頗有些功夫,又佔著一個理字,甩著膀子追得氣勢澎湃。銀刃錯落著向翟容的背後砍上去,可惜出手太過猛烈了,翟容聽得耳後一聲驚叫,卻是陌桑湖邊搭著的一個行障,被那男子一劍揮翻。裡面不知誰家的女眷被嚇得哭了起來。他住了腳,回頭道:“住手!”
那男子見他停了,繼續怒喝道:“休得逃跑,吃老子一劍!”
翟容看這裡遊人眾多,那男人打量著是個沒什麼輕重的人,索性不跑了:“決鬥就決鬥!”他一個鏟步滑回去,那男子一直在向前追趕,兩人很快就撞上了。翟容看他胳膊有力,揮劍生風,但是下盤卻是不太靈活沉穩。應當是個騎兵出身的習武者。翟容雙腿化鏟為切,靴子在那人的小腿邊迅猛一絞。那男人只覺得眼前人影虛花,腿腳一軟,單膝支地跌了下去。
翟容因自己衝破對方草地密事,不好意思過於下手重,只是讓對方知道一下,他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希望能夠獲得機會,跟那男人以禮相待,彼此和解一番。
翟容見已經制住對方,手中拿起鞋子,對那男人說道:“這位郎君,在下只是……”他想解釋解釋,自己只不過是想要雙鞋子,並不是要窺視他們的魚水歡合之事。
可是,他哪裡知道?“決鬥”分為武鬥和文鬥。武鬥時,那男人確實只有些騎兵的本領,被他一招便打在了地上。可是他還有“文鬥”這一招,這男人也不從地上爬起來,跪坐在地上,潑皮地拍著自己的劍,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這一口好罵,直將翟容的十八代祖宗都活活從地底下翻了出來,多少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此人唾沫四濺,翟容連一句解釋、辯解的話都插不進去,不消多少時間,翟容已經成了個躲在草叢中,窺人陰事的淫/亂之徒。他握在手上的那雙女鞋,則成了證明他猥穢的明證。翟容握著那雙鞋,臉上白一陣青一陣,知道跟這種潑癩兵痞子,沒有什麼可以講話的。
翟容對秦嫣道:“頭低下!”
秦嫣將頭貼在他的背上,翟容迅速鑽過一層密密層層的矮樹林。那男人看到他們鑽了進去,越發惱羞成怒,爬起來追著繼續大罵不止。引得好些遊人都朝這裡聚攏過來看熱鬧。翟容只能迅速奔走,免得被認得他的人,認出他翟府的身份來,到時候又要被他兄長一頓好教訓。
他腳法變幻,身形忽疾忽徐,很快就甩開了那男人。若他師父知道這個愛徒為了個小妞兒,正在用師父傳授的“疊浪步”,躲避一個赤身男人惱羞成怒的口舌“追殺”。一定會拊掌大笑,說徒兒終於把武功用到正道上了。
翟容左騰右挪,待到再也聽不到對方的辱罵之聲,鬆了口氣。將秦嫣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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