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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桐的雙臂流著血,血滴落在地上,嗒,嗒,嗒……。月桐的目光漸漸散漫,卻依舊緊緊地盯著前方的令旗,一步一血印地向前走去,留下如火般的血印。
才走到一半,月桐的腳一軟,摔倒在地。堂中一陣驚呼。蝶君猛地站地,雙眼含淚地凝視月桐。
月桐的身子顫抖著,靠右手的力量,勉強地爬了起來,再蹣跚地,緩緩地向前邁去,但沒走幾步,人又摔倒在地。
突然,她覺得身子很輕,被什麼東西撐了起來。她迷濛地向身旁看去,雙眼泛紅的蝶君扶起她,一步一步向令旗走去。
蝶君恨罵:“原來你真的是個瘋子,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瘋子。”
月桐虛弱一笑:“閻王爺一定也這樣罵我。”
兩人慢慢地走到令旗下,蝶君把月桐托起,讓她去拿令旗。月桐的右手彷彿已不聽使喚,想舉卻怎樣也舉不起。月桐呆呆地看著如此近的令旗,卻沒辦法拿下。
忽然,一隻手握住她的右手臂,向上伸去,靠在令旗旁,她的手輕輕一拉,把令旗攏入掌心。她側看,是樓蘭王。
全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歡呼。
月桐看著手中的令旗,臉上泛起了安心的愉悅:競藝令,拿下了。駿王令,奪下了。
她的眼簾再也撐不住,緩緩地閉了起來。
軍須靡霍然站起,向劉莫寒怒道:“大月氏公主是因樓蘭幫忙才拿下令旗,這是壞了競藝會的規矩。”
樓蘭王肅然道:“眾目所見,大月氏公主已經在舞藝中勝出。駿王會的規矩是,出賽國家及盟國不可派人相助。眾所周知,樓蘭不是大月氏盟國,本王出手純粹是佩服大月氏公主的勇氣和堅韌。靖侯爺,競藝令理應由大月氏奪得。”
軍須靡冷哼:“這根本就是強詞奪理,烏孫不服。”
劉莫寒遙看在正堂後方的軍臣。軍臣目光如炬,鄭重地點點頭。
劉莫寒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朗聲宣道:“大月氏奪下駿王令!”
軍須靡滿臉震驚地看向後方的軍臣。軍臣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昊楓和蕭逸之各自把暈厥羽柔和月桐抱在懷中,感慨萬千地相視一眼。
緊緊地捉在月桐手中的令旗被染成了血紅。
兩名纖纖女子,拼盡了血淚,換回了血染的競藝令,血染的駿王令。
為了大月氏!為了大月氏千千萬萬的子民!
☆、第68章 驚…變
劉莫寒步入軍臣的房間時,軍臣正默默地看著窗外的明月。
“月桐傷勢如何?”
劉莫寒道:“殿下安排的藥已送去給月桐公主,她的傷勢雖不輕,但一個月內會慢慢好起來的。”
軍臣深遠道:“沒想到她竟倔強至此,真不愧是月氏王的女兒。”
劉莫寒悠悠道:“殿下也沒想到大月氏真的奪下駿王令吧!”
“月桐今日拼了命也要奪下競藝令已震撼了所有西域國王,連一向不是大月氏的同盟國都撼動了。大月氏奪下駿王令已是眾望所歸,我沒有必要直接與整個西域作對。”
劉莫寒悠然淡笑:“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一個不屈不撓的大月氏公主。”
軍臣微笑,堅決地道:“她會漏入我的手心,被我牢牢握住。”
劉莫寒道:“鳴月莊那邊探出的訊息,蕭逸之與公主會在三個月後大婚。殿下有何打算?”
軍臣淡淡道:“我過幾日會啟程回王庭。三個月後,他們大婚前,長安再見。”
劉莫寒怔住:“單于如今病勢不輕,殿下不留在王庭而去長安,王庭會不會出變故?”
軍臣淡然道:“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劉莫寒默默地念想,欲言又止。
軍臣看了看他:“你我之間還有什麼話不能說?”
劉莫寒悠悠道:“今日看見公主如此堅韌,可知她絕不容易屈服。蕭逸之年紀輕輕就當上了鳴月莊少莊主,他也絕不簡單。殿下著意搶人,他倆一個必然不就範,一個必然不放手。殿下真的能掌控一切?”
軍臣冷哼一聲:“你認為我可以統領匈奴,卻連一個女子也征服不了,一個小小鳴月莊也鎮不住?”
劉莫寒微微垂首:“本侯失言了!”
軍臣微笑道:“表弟只是過慮了。迎娶月桐之日必要與你痛飲一杯。”
………
月桐醒來時,已是第二日午時。她看見蕭逸之略見憔悴的臉,努力地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