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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慕之失笑道:“也對!你隨隨便便就把錢袋送人,的確要少花點。”
月桐霎時一臉懊惱。蕭慕之搖頭笑道:“唬你的,在四弟眼中,千金買你一笑也值。”
劉莫寒面容威嚴地站起,向在座眾人作揖,用各國都聽得懂的西域語道:“眾位西域王,王爺,王子,請眾王在竹簡上寫出競價,本王會挑出價最高的兩國。到時請眾王再決定要把出價投給兩國中的哪一國。出價總額最高的一國就會贏得競價令。現在請眾王出價。”
月桐忙問:“他一個大漢靖侯爺為何會主持西域駿王會?”
蕭慕之道:“四十年前舉行第一次駿王會時,各國為定下奪得駿王令的規矩爭吵不休。適逢當時的楚王代表大漢去西域籠絡各西域國聯合對抗匈奴,就當上了箇中間人為駿王會定下了規矩。西域各國也樂見由大漢楚王來主持駿王會,一來算是與大漢拉上點關係,二來楚王也算是個無利益衝突的局外人。只是如今這劉莫寒既是大漢侯爺,卻也是半個匈奴人,根本就不算是局外人。四弟本想煽動各國去罷免劉莫寒,烏孫卻是極力支援他。以烏孫如今在西域的勢力,四弟的金錢攻勢還是不管用。”
月桐道:“那鳴月莊又為何要參加駿王會?”
蕭慕之道:“鳴月莊五十多年前起就已在西域經商,據點遍佈西域各國,西域各國都極為垂涎鳴月莊的財力以及在西域的網路,無一不想拉攏鳴月莊。駿王會此等大會又怎會不邀請鳴月莊?”
月桐怏怏道:“怪不得那麼多公主想嫁給逸哥哥。”
蕭慕之笑道:“我聽聞是更多長安公子想娶你吧!要吃醋也是四弟先吃吧!”
月桐臉泛紅,瞪了蕭慕之一眼。
各國開始把出價寫在竹簡上,侍從們接過,陸續放在劉莫寒案几上的竹筒中。
忽然,一名西域王道:“元陵王,雖說大月氏代表龜茲競價,但龜茲王沒來,大月氏又是新建之國,到底大月氏是不是真能代表龜茲?”
昊楓淡淡道:“本王手上有龜茲王手諭,康居王想看嗎?”
康居王冷冷道:“據說大月氏攻打大夏時,有近半的兵力都是來自龜茲。只是大敗大夏後,元陵王居然沒冊封龜茲公主為王后,龜茲王極為不滿。恰巧,此次駿王會,龜茲王與龜茲公主都沒前來,難免令人懷疑元陵王是不是假傳手諭。”
昊楓道:“手諭真假靖侯爺已確認過,康居王是不相信靖侯爺?”
康居王冷哼道:“四年前月氏被匈奴所破,流離失所,如今卻要奪大夏之國土,鳩佔鵲巢,實是不仁不義之舉。早知如此,當年匈奴兵臨城下時,要月氏王送月氏王后和親,月氏王答應了不就皆大歡喜。月氏不會被滅國,而元陵王也不會揹負惡名。”
昊楓臉上驟然風雲色變。
堂中傳出清脆又堅定的聲音:“西域各國中最不怕匈奴的必定是康居王。如哪日匈奴兵臨康居城下,康居王想必會把國中貌美的王后妃子全推出來任匈奴單于挑選。月氏王卻恰恰相反,寧做一個流下最後一滴血也要護住自己王后,護住自己子民,鼎天立地的漢子,也不願做一個躲在女人身後向匈奴搖尾乞憐的縮頭龜。”
瞬間,喧鬧的月牙居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尋找說話之人。
康居王氣得炸紅了臉,猛地站起,大吼道:“是哪個混蛋胡言亂語,快給本王出來。”
聲音繼續傳揚:“大月氏雖大敗大夏,元陵王不僅不枉殺一兵一將,更是極為善待大夏的子民、士兵。康居王可曾聽過‘攻其國愛其民,攻之可也’?只有真正的明君方有仁愛之心去愛他國子民如自己的子民,有廣闊胸懷去接納別國將士為自己的重臣。元陵王海納百川,仁義兼備,可謂當世王者。康居王若不知何謂仁義王者,倒可向元陵王請教。”
此時,眾人的目光已凝聚在月桐所處的角落。
康居王罵道:“你敢說怎麼不敢出來,你到底是哪國的縮頭龜?”
月桐霍然站起:“縮頭龜我可不沒臉做。”
所有人看見這些話竟出自一個如此俊逸非凡的年輕漢國男子之口,甚是詫異。康居王認出曹公,低頭向蕭逸之怒喝:“他是蕭少莊主的人嗎?如此胡言亂語!”
蕭逸之淡然的點點頭:“正是!不知康居王認為他哪句話說錯了?”
康居王霎時氣結難言。以鳴月莊在西域的脈絡和勢力,康居這一小國可是得罪不起。因不想明著與蕭逸之起衝突,他只好抬頭向月桐喝道:“好小子,本王會記住你。”說完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