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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慕之雙目冒火:“他回了匈奴,那裡還有什麼機會能殺了他?”
“三哥,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十年?如果敏達糟蹋的是月桐,你還會這麼說?”蕭慕之怒道。
蕭逸之和月桐愣住了。
蕭慕之胸腔起伏難定:“四弟,就當是三哥求你。給我一千馬盜,別管我做什麼。”
蕭逸之仍在沉思時,月桐忽然悠悠地呢喃:“其實最想殺敏達的人是我。四年前他從昭武城起一直追殺我,他殺了好多護著我的叔叔,幾乎殺了哲安叔叔。這一次又………但是,如果真要和他硬拼,又會有多少叔叔死傷?這些叔叔都是有家人的,他們的家人一定會很傷心。如果硬拼後,還是殺不了敏達,那這些叔叔的血又為了什麼而流?”
蕭慕之愕然地愣了半晌。心有震愕的蕭逸之注視著月桐面容中的不解,隱約中,絲絲莫名的不安在心底深處萌發。
蕭慕之沉重一嘆,一拳重打在案几上,指節冒出了血。案几上的茶具碰擊搖晃,哐啷地摔在地上,碎片滿地。
………
太傅府。
蕭逸之去到月桐房前,就聽到小茹在房中又哄又勸:“小姐,我的好小姐,你就快點把藥喝了。”
“我為什麼總要喝那麼苦的藥。太苦了,林太醫就不能把藥弄成甜的?”
“林太醫說了,加糖會破壞藥力,一定要這樣喝。小姐,乖,喝完過半個時辰我給你拿最好吃的點心。小姐,你別跑,小姐……”
月桐開門看見蕭逸之立在門前,暖暖地看著她,倏地柳眉一蹙,嬌怨道:“四哥哥,我不要再喝那麼苦的藥。我都喝了七天,身上的傷啊,毒啊應該全好了。”
蕭逸之把她拉回房中,接過小茹手中的碗。小茹如釋重負地道:“四少爺,小姐的藥就拜託了。”說完一個急步溜出房間,把房門關上。
月桐撅嘴,無奈地坐在榻上。蕭逸之拿著藥坐在她身旁:“真的那麼苦嗎?”
月桐委屈地點頭。蕭逸之舉碗喝下一口,月桐驟然愣住:“你做什麼?”
蕭逸之一手摟住她的腰,向她的嘴探去,親吻中,藥緩緩地從他口中流入月桐嘴裡。月桐瞪大雙眼,又作不了聲,等她把藥吞下去後,蕭逸之才鬆開口。月桐霎時滿臉通紅,羞澀不已。
“你這小人又欺負我。”月桐想把他推開,蕭逸之卻緊摟不放。
“不能替你受苦,就陪你一起受苦。”蕭逸之柔情道,又喝下一口,吻向月桐。
月桐心頭一熱,苦入嘴中,卻是甜入心底。
就這樣一口接一口,一碗藥很快就喝完了。喂到最後一口時,蕭逸之的唇就不再離開。
“這本就不應該是你受的苦。”
“我睡著的三天,你受苦的,比這藥苦多了吧!”
蕭逸之凝視著她:“所以你要好好補償我。”
“怎麼補償?”
“嫁我為妻!”
月桐霍然臉泛潮紅,羞澀地垂首,輕咬唇,扭扭捏捏地道:“你,你怎麼這樣……你不是要找媒婆,向外公提親的嗎?”
蕭逸之雙手捧起她的臉,雙目痴痴地凝視著她,不容置喙地道:“我要你親口回答我!你願意嫁我為妻嗎?”
月桐避不開他既柔情又堅持的目光,柔聲細語:“我願意!”
蕭逸之展臂把月桐摟入懷中,激動地喚道:“蕭夫人!”
他深深地擁吻著她。多少日夜的患得患失,夢迴千遍;她假死的三日裡,生不如死,萬念俱灰。千情萬緒全融化在這一吻中,融入了血裡,骨裡。
“求結髮兮念夙願,共于飛兮兩相依。月相隨兮人相惜,盼重逢兮三年期。”蕭逸之輕輕地念起“月兒,我等今日等了三年。”
“我也等你等了三年。”
蕭逸之手一緊:“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
“嗯!再不分開!”
過了良久,月桐輕輕地問:“那我要叫你什麼?四哥哥?康哥哥?”
蕭逸之笑道:“你以後不是要叫我夫君嗎?”
月桐嬌嗟道:“我們還沒成親呢!好,我就叫你逸哥哥。”
蕭逸之親了親她的臉頰:“那我以後就叫你月娘子”
月桐強蹙起眉頭:“不可以,我們還沒成親,你不可以叫我娘子。”
“月娘子,月娘子,月娘子!”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濃濃的笑意與情意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