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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上。只是鳳凰會飛,你卻不會,這把匕首就是用來保護你的。
月桐緊握著匕首:“父王,我會用它來保護自己和心愛的人。”
哲安醒時,月桐已穿好鞋子,整裝待發。
“累嗎?”哲安忍不住問。
月桐搖搖頭:“不累。”
哲安讚許的點點頭:“好孩子,我們走,很快就可以見到你外公了。”
“還有哥哥和哲康叔叔,對嗎?”月桐的目光渴求著一份肯定和希望。
“對!”哲安堅定地回答。
他深信無論前路如何艱苦,哲康也必如他一般,帶王子披荊斬棘,衝破險境。
在山上走了一天,一路平靜得讓哲安心有不安。匈奴兵在戈壁上停下追逐,難道真的就是放棄了?老上單于的兵竟會如何輕易放棄?
夜幕低垂,哲安點起火堆,把白天射到的兔子放在火上烤。
“小月兒,練練射箭。”
月桐點點頭:“好!”她拿起了弓箭,這把弓比起她平時用的弓要重許多,弦也緊許多。她把箭尾放在弓弦上,深吸一口氣,用力地拉開弓弦,盡了全力才拉滿弦。她瞄準前方的樹幹,錚一聲弦響,手指放開箭飛出,牢牢地射進了樹幹裡。
“很好!”哲安滿心欣慰“那明天就輪到你射兔子了。”。
清晨,哲安被樹林中輕微地腳步聲驚醒。他掛上弓箭,拿起大刀,低聲喚醒了月桐,示意她不要哼聲。慢慢地潛爬到一堆草叢旁,向山上望去,哲安大吃一驚,滿山竟全是匈奴兵。領首的還是匈奴其中一名大將。
他們果真不是放棄,而是守在這山裡等著。他們知道哲安兩人無水無食物,不可能在戈壁久留,而這又是戈壁灘旁唯一的山脈,哲安必然會前來。與其追逐,不如守株待兔,以逸克勞。
哲安看了看不遠處的火堆,火雖已滅,但餘溫仍在,匈奴兵看到火堆必然知道他們就在附近。哲安心頭緊緊的繃著,環視著四周。驀地,他握住月桐的手,俯身低頭細語:“小月兒,待會你要緊跟我盡全力去跑。前面有一個山崖,雖然很高,但下面是一條河,我們要跳下去。下去之後,要拼命往上游,知道嗎?”
月桐有些慌亂,卻無懼地點頭:“跳崖,拼命往上游!”
哲安手一緊,拉著月桐向山崖飛奔而去,匈奴兵看見了他們,洶湧而上。
大將大喝一聲:“放箭!”
哲安心頭一冷,急步擋在月桐身後。數十支箭疾馳而來,哲安把月桐向前用力一推,嘶叫著:“快跑!”話未畢,箭已射在他背上,腿上。
“哲安叔叔…”月桐失聲大叫,回頭拼命拉住哲安的手。哲安用力甩開她的手,雙目怒瞪:“快跑,跳下山崖。”
山崖就在前方二十步開外,月桐一咬牙,用身子撐起哲安搖搖欲墜的身驅,咬緊牙關:“我們要一起跑。”
哲安臉色慘然,只覺得身體的傷痛遠沒有心痛來得錐心刺骨。
第二批箭轉瞬又至,哲安聽到月桐“啊”了一聲,他把心一橫,抱住月桐的腰,用盡了畢生之力向前衝去,兩人縱身一跳,箭在他們身旁呼嘯而過,像閻王的咆哮。
☆、第2章 鳴月莊
跳下山崖後,哲安抱緊月桐隨河水飄流了半刻,筋疲力竭之時,看見了一個綁在河岸邊的木筏。
兩人爬上木筏上,月桐回望,燦然笑起:“叔叔,匈奴兵沒有追來。”
哲安寬心地點頭:“匈奴兵不識水性,沒人敢跳崖追來。”
淙淙的河水,隔斷了匈奴兵的追殺,帶著相依為命的兩人,流淌向未知的前方。
月光映照,流水泛著溫和的銀粼,像點點燈光,指點前路。她躺在木筏上,仰望斑斕星空中的一輪圓月,喃喃道:“父王母后,我和哲安叔叔逃出來了。哥哥也逃出來了,對嗎?”
她閉上雙眼,兩行淚緩緩滑下:“父王母后,我好想你們。你們記得要來我的夢裡,給我唱曲子。”
她輕輕地哼起曲子,曲音飄蕩在靜寂無邊的深夜,如泣如訴。
木筏在河道飄流了三日。月桐用箭在水中捉了不少魚,起初哲安還強撐著自己吃魚,到了第三日,他臉色愈發蒼白,連嘴唇也漸漸沒了血色。身子慄慄而顫,人也慢慢迷糊。月桐又驚又怕撐著槳,向岸邊劃去。
月桐在岸邊找了一架木頭車,但回到木筏時,哲安已經昏迷了。她嬌小的身子無論如何也撐不起哲安魁梧的身體。
不遠處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一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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