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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來,幸好宋管家快一步,在城門內把她截了下來。她跑遍了長安城的屋頂的那一夜把宋管家與蕭念之嚇出一身冷汗。夜裡一黑衣人在長安城屋頂上跑來跑去,禁衛軍早被驚動,蕭念之與宋管家忙了一夜才把禁衛軍統領撫平。蕭念之見月桐已是鬱郁不歡,惱怒至極,也就不忍多說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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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府府中喜氣洋洋。羽柔所住的偏室卻沒有喧鬧聲。她靜靜地坐在榻上,在繡繃上繡著圖。由幾個僕人的軍侯府,到五步一僕人,十步一丫頭的駙馬府,她是又驚怯又擔心,深怕自己不懂規矩,失了昊楓的顏面。駙馬府中之人對她還是客客氣氣的,但私下對她身份的竊竊私語卻不少,她也只能裝作沒聽見。畢竟,一位是王子,一位是公主,他倆才是絕配。自己和他們有著雲泥之別。
小翠原本還陪著她,但總是忍不住向外張望。於是,羽柔就打發她出去看熱鬧,她也可以安靜地刺繡。
這樣的喜慶從來都不屬於她。
恍然間,一個身影遮住了油燈的光。羽柔抬起頭,愕然發現一身酒氣的昊楓佇立在她面前。他一身大紅禮服,英俊挺拔得令人迷醉,只是眉宇間卻透出重重的疲憊。
“要繡圖就多加幾盞油燈,別傷了眼睛。”昊楓柔聲道。
羽柔婉約微笑:“看了月桐妹妹的刺繡才知道世上竟有如此精緻的刺繡,就忍不住想多繡繡,看看有沒有長進。夫君怎麼來這?”
“裡面太鬧了,來這透口氣。”
羽柔忙站起為他倒了杯水,昊楓接過喝了口後坐下,羽柔為他輕輕地按揉腦門。為了應對婚宴上的刀光劍影,昊楓的每一寸肌膚都好似如箭在弦。羽柔的指尖就如最溫柔的安撫,平緩他的每一分緊繃。
“今夜,整個西域的王族貴胄都來了。他們還真想盡法子試探我的忍耐力。幸好二弟幫我擋了不少暗箭。”
“以前曾聽夫子說,朝堂上的言辭過招比戰場上的血拼更令人身心疲累。夫君你今日的疲憊好似比從戰場回來時更甚。”羽柔心疼道。
昊楓微微一嘆:“有時真情願上陣廝殺一番,總比對著這些人面獸心的傢伙講冠冕堂皇的違心之言來得舒暢。難為二弟,竟可如此泰然自若地遊刃其中。”
“聽玉娘說少莊主從小就隨莊主走遍大江南北,面對各式各樣的人。可能正因如此歷練,才成就少莊主這身本事。假以時日,妾身相信夫君也可以雲淡風輕地面對。”羽柔細語柔言。
他柔情地看向羽柔:“今晚真想就留在這不走了。”
羽柔唬得手停了下來:“今晚可是夫君的洞房花燭夜……”
昊楓握住她的手:“你不吃醋嗎?”
羽柔微微垂首:“夫君不要戲弄妾身了。”
昊楓把她摟入懷裡:“你吃醋我才開心。以後要多吃點醋,讓我多煩幾下,不然我真是疼你疼到心都痛了。不要只是學妹子的刺繡,學一下她的性子。”
羽柔心頭泛暖,羞澀道:“那夫君每日都要戴上妾身繡的香囊。”
昊楓向她深深一吻:“好!”
新婚燕爾,昊楓每晚都會留在懷玉房中。懷玉無疑是國色天香,又知書達理,卻因在王宮成長,又深得龜茲王寵愛,一切順心順意,何曾有過磨難。昊楓雖也是王庭長大,卻經歷了國破人亡的錐心之痛,亡命逃難的驚恐之苦,再加上兩年多來在軍營的苦練,他早已不是王庭中的嬌貴王子。他試著與懷玉多談多聊,話題卻總在她一臉茫然中被他輕輕帶走。
以前,他每日回到府中,手未伸,杯已到;愁未言,軟語已至;眉未蹙,指尖已落下為他輕揉。在羽柔面前,所有一切無需多言。但在懷玉面前,卻是言不盡,意不達,如相隔一層朦朧的霧網。
只是,他必須留在懷玉房中。懷玉若能早日有身孕,與龜茲國的關係就更堅固。有了子嗣,他出徵大夏就更安心。而且,懷玉剛入門,感覺到得寵就不會對羽柔心生嫉妒。
昊楓對懷玉夜夜相伴,也算呵護備至,懷玉欣喜滿懷。只是,每日晨時,昊楓外出前都會去羽柔房中停留片刻,回府時,也會在羽柔房中稍事歇息。侍女回報昊楓只是讓羽柔吹簫一曲,或是為他按摩一刻。懷玉本不以為然,但每次昊楓從羽柔房中出來時的面容都是清爽愉悅,比起在自己房中的平淡,有著讓她心生不安的不同。
看見懷玉出府入龜茲王宮,躲在府外的昊楓轉身回府,直奔羽柔房間。羽柔看見昊楓錯愕一時,昊楓卻兩話不說把她抱上榻,解開她的衣裙。
“夫君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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