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奴婢不累!”
蕭逸之坐在榻上,淡漠道:“那就跳吧!”
琴音一起,劍書微顫的身姿隨琴音起舞,傾盡全力,卻是身影搖晃,腳步不穩。琴音一落,她雙腿一軟,倒在地上。
蕭逸之厲聲道:“芸娘,這就是你教出的嫦娥奔月“
芸娘急忙跪下:“奴家已盡力了。”
小茹和劍書顧不上腿腳發軟,下跪叩首:“奴婢該死,有失少莊主所託。”
“我要的不是你盡力,我要的是有人把舞跳好。有失所託,那鳴月莊也不再是你們可以留下的地方。”蕭逸之聲音淡然,卻讓人不寒而慄。
三人臉色驟變。小茹和劍書面容慘白,雙眸含淚,不斷向蕭逸之磕頭:“奴婢該死,請少莊主恕罪。”
月桐看得氣急敗壞:“少莊主,你也太不近人情,她倆拼了命去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麼可以就這樣把她們趕走?”
蕭逸之沒看月桐,依舊淡泊地注視著芸娘三人:“在鳴月莊中,沒有什麼苦勞。她們事情沒辦好就不配留在莊裡。”
月桐火冒三丈,陡然眼珠子轉了轉:“你是說只要有人把舞跳好,可沒說要誰跳?”
“不錯!”
月桐娥眉一挑:“那我來跳。芸娘,幫我更衣。”
所有人大愣,芸娘急道:“月桐姑娘,你跳過嫦娥奔月?”
月桐理所當然道:“沒有。剛才看小茹和劍書跳了幾次,我學會了!”
芸娘目瞪口呆地看著月桐,心中暗暗叫苦。蕭逸之已是盛怒,這小姑娘再一鬧,就真的無迴轉的餘地。
月桐身材嬌小,所有舞衣對她而言都太大。她拉起舞衣,有點踉蹌地走回舞房,踏入舞房門檻時,踩到過長的舞衣,整個人‘啪’的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芸孃的心涼了大半。
月桐唉喲一聲,窘迫地坐在地上,拿出匕首,把過長的裙腳割下。再站起,滿意地笑了笑:“現在好多了。”
月桐轉了轉身子,又把衣袖拋了拋。琴音一起,月桐隨音律揚舞而起。
月桐從小就滿山遍野地亂跑,又是騎馬,又是射箭,身段輕盈柔軟。跳起這種既奔放又飄逸,時而高亢,時而幽怨的舞竟是信手拈來。徐緩時,像在水中暢泳;矯捷時,如在草原上奔騰;旋轉時,彷彿疾風中的小草;搖曳時,似雨中的垂柳。所有人驚呆地看著月桐飄然若仙的舞姿。芸娘越看,臉上的笑意越是止不住,激昂處忍不住拍手叫好。翻飛的長袖彷如輕風細雨,在蕭逸之眼前飄來拂去。
舞畢後,芸娘笑意盈盈地拍手稱讚:“月桐姑娘活脫脫就是仙子下凡。華榕軒若有像姑娘這樣的頭牌,必然客似雲來。”
月桐愣愣地問:“什麼是頭牌?”
芸娘掠見蕭逸之微嗔的眼神,清了清嗓子:“這個,頭牌,嗯,就是舞跳得最極好的女子。”
月桐望向蕭逸之:“少莊主,我把舞跳出來了,你就別再為難小茹和劍書。”
蕭逸之避開她的目光,沉思半晌:“小茹和劍書明日再練。”話完,大步流星地離去。
芸娘看了看神彩飛揚的月桐,再看了看疲憊萎靡的小茹和劍書,一臉苦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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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中,蕭逸之又在沙池中練起字來。文叔送來茶點,暗暗一嘆。這段日子,蕭逸之練字的次數越來越多。
“少爺,恕老奴直言,如今看來,小茹和劍書的舞怎麼練也難登燕王府的舞榭。”
蕭逸之沒做聲,依舊唰唰地練字。猛然,手頓止,抬頭望向文叔:“叫芸娘從華榕軒中挑幾個身型和月桐相似的女子過來。”
文叔霎時明瞭,憂心頓起:“少爺,在燕王府偷天換日,太冒險了!”
蕭逸之冷淡道:“能在中秋前跳出‘嫦娥奔月’的就只有月桐一人,你是要我把她獻給燕王爺?”
文叔垂首無語。
“如果無計讓她安然脫身,我寧可回了燕王爺,中秋晚宴不會有此舞。”
文叔嘆道:“老奴慚愧,這就去讓芸娘安排。”
蕭逸之繼續垂首練字,文叔行禮離去時,赫然掠見蕭逸之在沙池上寫下的是‘昭武月桐’四字。文叔微微搖首,推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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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文叔把月桐帶到舞房,在房中除了蕭逸之,芸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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