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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柔地塗在傷口上。
“見到這傷口,會怕嗎?”軍臣柔聲問。
月桐搖頭道:“別忘了四年前我是從死人堆裡逃出來的。我見過更可怕的,經歷過更血腥的。單于若期望我千嬌百媚,弱不禁風,恐怕會失望。”
軍臣失笑道:“我從不期望你是嬌弱女子,只是希望你別總是像只刺蝟。”
月桐怔了怔,呵呵笑道:“說我是刺蝟?那單于不就是一隻扮狼的狗?”話一出口立即後悔,那他鐵定知道自己是裝睡了。
軍臣忍不住哈哈大笑:“好一隻扮狼的狗。那,到底是狗玩刺蝟,還是刺蝟玩狗?”
“塗好了。”月桐有些忿然,想站起離開。
軍臣捉住她的手,攏入掌心:“坐下來陪我說會話。”
月桐猶豫地坐下,想把手抽離,軍臣卻緊緊握住,沒有鬆開的意思。
“這次竹筒爆炸我已查明不是漢國煙火商隊所為。”
月桐喜道:“是意外,對嗎?那單于不會再為難煙火隊,放他們回大漢。”
軍臣拉起她的手放在胸前錯落的疤痕上:“我身上這些疤痕就是由許多不明所以的意外造成的。自從我十歲以來,身旁總會有各式各樣奇怪的意外。有時被褥裡會有條毒蛇,馬會無端發狂,膳食中會有毒,在野外時又會被狼群圍困。從那時起,我就明白,只要我是太子,意外便會無休止地出現。”
月桐的手觸到他滿身深深淺淺的傷疤,心中有說不出的震驚。她是從幾次明刀明槍的危難中活下來,而他卻是從日復一日無休止的暗殺中爬起來的。難怪練就出如此不容置喙的威嚴和冷酷。
“如今,我做了單于,我不允許意外再發生在我身上,在你身上。最後的弓箭必定有人做了手腳,而竹筒裡放了小鐵片,這是要置你我於死地。我暫時還查不出是何人所為,但敢在王庭對我下手,絕非善類,我必須要寧枉勿縱。”
月桐心頭一震,沉默不語。
軍臣凝視她:“有時候冷酷可以阻止更多的意外和死亡,你明白嗎?”
月桐深深一嘆:“我,明白!”
軍臣拿起身旁的牛皮簡,遞給月桐。月桐接過細看,臉色大變,雙手發抖。
她無法置信地凝望他:“單于,這,這是真的嗎?”
軍臣微微一笑:“上面有我的璽印,還會是假的?”
“你,你真的,放所有月氏人,回家鄉?”月桐的聲音哽咽了。
“一共三千八百九十三人,可以全部返回大月氏。這是我送給你十六歲生辰的賀禮。”
月桐的身子顫慄而起,淚水如一瀉千里的瀑布:“謝,謝,你,謝,謝……”
軍臣用手輕拭她的淚水,柔聲道:“別哭了,我這份禮不是要讓你哭,而是要你笑的。”
月桐強扯起笑臉,哭中有笑,笑中有淚,像朗日下細雨輕拂。軍臣壓抑已久的心火如雨後春筍般蹭蹭而起。
軍臣輕撫她滑若玉脂的粉腮,臉龐緩緩地靠近她梨花帶雨的臉龐。
月桐失了方寸,只能靜靜地坐著,任由他慢慢地靠近。
月桐沒有躲避,沒有拒絕,軍臣心花怒放,猛地把她摟入懷中,在她耳邊呢喃:“月兒,相信我的心。”
月桐的腦海一片空白,她閉上雙眸,淚水猛然滑落。這就是她無可違抗的命運。
軍臣把月桐壓在榻上,看見她滑落的淚水,心頭倏然一緊:“張開眼,看著我。”
月桐緩緩地張開雙眼,看見他灼熱的雙眸中無盡的柔情。
“月兒,今生今世,你是我唯一的閼氏。以後,我只讓你笑,不讓你哭!”
當一切止歇後,軍臣把她緊緊地擁在懷中,胸膛相貼得沒有一絲距離。
軍臣喘息著,在她的耳邊呢喃:“月兒,讓我住進你的心裡。”
冬夜裡,寒意深深。身旁的軍臣已沉醉地入睡。
月桐注視著帳頂,淚眼婆娑:逸郎,我等不到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今生今世,再也等不到了!
☆、第94章 真心?
月桐醒來時,已近午時,軍臣早已不在帳中。
小茹,桑苗和白雁入帳伺候穿衣洗漱。
桑苗滿臉藏不住的笑意:“單于說公主昨夜累了,不許我們打擾公主休息。只說公主醒後就留在寢帳中等候。”
小茹神色複雜地為月桐穿衣,月桐看了看她,面容湧起了絲絲悽苦。
月桐走出單于寢帳時,冬日的暖陽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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