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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匆匆而至,軍臣深籲口氣站起,走出廬帳。寒風習習而至,悄然地吹走了腦海中的混沌,昨夜之事也逐漸清晰。他記起月桐絕望的哀叫和痛哭,而他如一隻野獸般,沒有一絲憐恤,對她瘋狂地佔…有。
他狠狠地攥起拳頭,重重一拳打在廬帳的圍欄上,欄木應聲破裂。
劉莫寒緩步走來,臉色冷冷清清:“殿下就是這樣征服公主?”
軍臣看向劉莫寒,面容透出濃濃的悔意。
劉莫寒重嘆:“公主既然已來到王庭,殿下又何必急於一時。”
軍臣黯然無語。兩人靜靜地駐立,無言的沉重更令人不寒而慄。
過了半個時辰,醫娘才從廬帳中走出,她看向軍臣,又看了看劉莫寒,欲言又止。
“說!”軍臣重重地蹦出一個字。
醫娘怯怯道:“回殿下,公主身子上的撞傷勒傷只是皮外傷,已敷用創傷藥,過幾日就會好。夜裡寒涼,公主凍了一夜,恐怕會染上風寒,奴家已叫侍女為公主多蓋被子,多加火盆,把身子暖起來。奴家會去煎幾劑重藥為公主去除身體的寒氣。公主年輕,身體底子好,應該會緩過來的。還有……”她又看向劉莫寒,遲疑不語。
“說!”
醫娘嚥了咽口水:“昨夜的房事過於激烈,公主又是處子之身,嗯,身子有多處撕裂,奴家已用藥止住了流血。公主有傷,奴家不敢檢視過深,只望不要傷到深處,留下病根。”
兩人的臉色大變。處子之身?軍臣身子猛烈地搖晃了一下,雙目怒瞪。她一直口口聲聲說已是蕭逸之的人,原來全不是真的。她與蕭逸之所謂的同房同榻,只是掩飾。
劉莫寒猛然想起在長安臨行前月桐所唱的曲子:盼重逢兮花燭期。原來兩人都在等待著把彼此相許的洞房花燭夜。蕭逸之,夜夜佳人在旁,同榻共寢,為了洞房花燭夜,你竟可以守得住?濃郁的悽酸從胸口湧上,劉莫寒理不清是為了什麼?為了世上有真摯到愚蠢的愛,深刻到可笑的情?
醫娘看見軍臣極為悔恨痛苦的神情,忙道:“公主身子底好,應當不會留下什麼病禍。只是公主要休養至少一個月方能再服侍殿下。”
軍臣呆愣了半晌,揮了揮手:“下去煎藥,用最好的藥材。”
醫娘應聲退下。
軍臣走入廬帳,因多加了火盆,帳內很暖和,他身上的寒意卻冷徹心扉。桑苗和白雁已為月桐清潔身子,再蓋上厚厚的被褥。
軍臣坐在榻邊,深深地凝視月桐慘白的臉。半晌過後,悽幽道:“小心照顧,公主醒來後立即通知我。”
“是!”
他默默地走出廬帳,看見裂開兩邊的欄木。他伸手把它合起,只是當手拿開後,欄木又裂開了。他黯然地看著欄木上的裂痕,心頭擰痛難解。
☆、第86章 鶼鰈
月桐迷糊地睜開雙眼,眼前的一切混沌不清。桑苗輕扶起她,喂她喝下口暖水。
“小茹呢?”
“小茹背傷沒好,不能來服侍公主。”桑苗道。
月桐呆愣著。
桑苗嘆了口氣:“公主,你不要再激怒殿下。殿下平日對待妃子,甚至下人都挺好,但發起火來就……”
月桐呆坐了半晌,怔怔地道:“外面有月亮嗎?”
桑苗道:“此刻才剛過未時。已派人去通知殿下,殿下很快就來看公主。”
白雁為月桐擦擦臉,安慰道:“殿下昨夜很生氣才會對公主如此粗暴,奴婢今日看殿下的表情很是懊悔。只要公主不再亂說話惹怒殿下,殿下一定會好好疼愛公主的。”
月桐木無表情道:“在首飾箱中把一個紅色錦袋拿給我。”
桑苗把錦袋遞上。月桐開啟錦袋,拿出一圈纏繞的髮絲,痴痴地凝視。眼眶漸漸浮起了層霧氣,渙散的眼神卻透出了縷縷柔情。
軍臣,劉莫寒和醫娘疾步而入。
劉莫寒看見月桐滿臉紅腫的指印和指印下的蒼白悽楚,面容不自禁地沉了!
軍臣看見月桐手中的髮絲,眉頭一緊,怒火倏地燃起。只是,看見月桐悽傷得讓人心碎的面容,胸口湧起的酸楚把怒火無聲無息地澆滅了。
醫娘探了探她的額頭,寬心道:“沒發燒。公主的身子底真好,平常女子這樣凍一夜早就得重風寒了。”她為月桐把脈,越把臉色就越難看。她不斷地端詳月桐,再仔細地探聽脈搏。
月桐抬起頭,看見軍臣,渙散的眼神像是被什麼狠狠地擊中。裂痕從眼眸急速擴散,把她的心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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