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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臣冷冷地看了蕭逸之一眼,低下頭向月桐的唇吻去。月桐雙目怒瞪,全身麻顫,卻無力無助地忍受他火熱的唇。
月桐灼熱的淚不斷地滴落在軍臣的唇上,軍臣終於鬆開了怒吻,深深地凝視她的淚眼,字字堅決,句句鏗鏘:“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一樣會把你抓回來。你永遠都是我的女人,你這輩子只屬於我一人。”
他強行把她推上馬,不屑地橫掃蕭逸之一眼,輕描淡寫地說出一個字:“殺!”
“不要!”月桐掙扎地回望,向蕭逸之嘶吼“逸郎,你快走,你快走!”
林淵又悲又急:“少莊主,這次救不了夫人,留下性命,才能再去營救。少莊主,我們快走吧!”
蕭逸之痴痴地望著月桐遠離的淚眸。誰都清楚,這是唯一可以營救的機會,錯過了,便可能是此生永別。
月桐嘶吼聲,飄散在空中,在高升的旭日下,化成簇簇烈火,把他的心熊熊燃起。月桐的身影消失在他的眼眸中的那一刻,他的心徹底地被燒燬了。一股濃重的腥甜自胸口湧上,奪腔而出。血滴漫天飛揚,是被焚燬的心的碎片。
☆、第84章 單于王庭
月桐像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呆呆地坐在馬車裡,不吃不喝,不說不睡,不笑不哭。
軍臣掀開車簾注視她半晌,劍眉緊蹙,向陪嫁的侍女僕人道:“公主不吃不喝不睡,你們所有人也陪著一起都不吃不喝不睡。剛才有吃東西的人拖下去,斬!”
一個‘斬’字如勾魂令,把月桐的魂強勾回來。吃過東西的侍女僕人面色慘白地跪在一旁,全身發抖地不斷磕頭求饒。
月桐狠狠在盯著他,一手拿起放在她身旁的饅頭往嘴裡塞,再端起奶槳往嘴裡灌。
軍臣淡淡一笑:“既然公主吃了東西,就饒你們不死。”
將士匆匆前來回報:“回殿下,元陵王等人從北嶺逃走,左大將軍請殿下下旨追或不追?”
月桐眼眸一震,軍臣逼視她的燃火的雙眼:“公主說呢?”
月桐眼中的怒火驀然燒起,卻傾刻間被沉重的無助澆滅,她垂首悽悽道:“請殿下放過我哥哥。”
軍臣嘴角笑意湧動:“收兵,趕回王庭。”
………
再前行六日,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出現了零落的帳營。越前行,帳營就越多,越氣派。
車簾掀起,小茹扶月桐下馬車,眼前所見是一個偌大的營地。華麗的帳營錯落有致。帳營前圈養或多或少的牛羊馬只。有匈奴勇士在營中的賽場騎馬比鬥,站滿一旁的男女孩童叫聲震天,笑逐顏開。這裡的匈奴人沒有了月桐印像中的兇猛殘酷,竟讓她想起月氏子民燦爛的笑容。
匈奴人群看見月桐,赫然停下了吆喝,在賽馬場上的勇士看見月桐,都驚愕地忘了比鬥。
月桐緩緩走過,裙襬獵獵飛揚,長髮風中輕舞。凝肌如雪,星眸似水,讓人看得目眩神迷。孩童看得有點呆了,怔怔地問大人:“她是不是天上來的仙女?”
侍女把月桐帶到一個廬帳,寬衣沐浴。再穿上匈奴人的衣裙,戴上冠帽。
“公主要去拜見單于。”
月桐眼眸一緊,冷冷一笑,滿懷悽愴卻無畏無懼。
走到單于的廬帳前,已梳洗更衣的軍臣與劉莫寒在帳前等候。軍臣一身匈奴華服,英挺俊傲,氣度攝人。劉莫寒半胡半漢,既有胡人的豪邁威武,又有漢人的俊逸瀟灑。
軍臣看見穿上匈奴服的月桐,眼前一亮,比起穿漢服時的飄逸靈動,匈奴服的華貴讓月桐更見綽約嫵媚。
三人步入廬帳,月桐看見在榻上半躺著一個年約五十,滿臉病容的男人。他的臉容透出痛苦之色,身旁一位豔麗的婦人在為他輕拭汗水。
“兒臣拜見父王。”軍臣垂首向男人行禮。
“莫寒拜見單于。”
月桐愣愣地看著眼前這瘦弱憔悴的男人,這就是讓她恨得咬牙切齒,發誓要把他千刀萬剮的匈奴單于?
老上的目光掠過月桐,詫異地凝視她,脫口而出:“是你?”
月桐狠狠道:“我叫昭武月桐,是月氏王的女兒,是你四年前沒殺死的漏網之魚。”
老上愣了愣,突然咳嗽起來,婦人忙喂他喝口水,為他拍背,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來。
月桐突然看到掛在榻前屏風上的“萬馬奔騰”繡圖。她怔怔地注視著,此刻再見,心中悽愴難宣。
老上氣喘吁吁:“你,喜歡,這繡圖?”
月桐苦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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