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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馬匕首上刻‘翰’字,勁者為翰的翰。”
中年男人打量了月桐一刻,接過匕首,拿起尖刀刻了起來。
“師傅上過戰場?”
中年男人詫異地抬起頭:“夫人怎麼知道?”
“師傅手上的繭是練箭練刀磨出來的吧!師傅的腳似乎有不足之症,是不是在戰場上受過傷?”
中年男人感佩道:“夫人真是觀察入微。二十年前,我的確打過匈奴兵,那場戰役大漢大敗,死傷慘重,我雖沒死,腳從此瘸了。”
“朝廷沒有照顧傷兵嗎?”
“傷兵萬千,朝廷哪顧得了那麼多。給了些錢幣就把我打發走了。我原是長安人氏,但我身無長物,在長安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於是就來了雲中郡。”
“為什麼?”
“這二十年來,匈奴對大漢的入侵搶掠就沒停過。這雲中郡毗鄰匈奴,匈奴兵三天兩頭就來被搶奪,能走的人全走光了。我們這些身無分文的人去哪都一樣,留下這些空置的房子,也算有個棲身之所。不過,最近這一年,匈奴兵倒是一次也沒來過。聽說是陛下給匈奴送去了位貌若天仙的邀月公主,那匈奴單于寵愛極了,就下令不可再搶掠大漢。唉,我們這些士兵在沙場上拼死拼活的都護不住國土,一位公主就把匈奴兵都收了回去。我們這些百姓都求神拜佛,公主要長命百歲,我們也就能過上和樂安寧的日子。”
月桐的眼眸猛然震動。
“夫人,刻好了!”中年男人把兩把匕首遞給月桐。
月桐微笑道:“師傅的手藝真好。謝謝了!”小茹遞上錢袋,月桐拿出兩錠金子遞給他。
中年男人唬住了:“夫人,這,太多了。”
“收下吧!師傅為大漢上過戰場,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中年男人愣了愣,忿忿道:“可惜我的腿殘了,不然還要上沙場跟匈奴兵拼了。”
月桐悠悠道:“以後,匈奴兵不會再來。”轉身緩步離去。
中年男人呆愕了半晌,大聲叫道:“夫人,多謝!”
劉莫寒跟在月桐身旁,幽遠道:“單于曾下令,所有匈奴將士,王族,絕不可搶掠大漢與大月氏。在邊境的郡國的百姓已把邀月公主當作護身符。”
月桐怔怔一瞬,無奈地笑了笑:“看來我的功勞不淺啊!”
劉莫寒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世上得與失,本就難以計算。失了小愛,得了大愛,是得還是失?失了人,得了心,是得還是失?”
月桐腳步戛然而止,她的眼波似浪般湧向劉莫寒;劉莫寒溫笑而對。兩人默默對視片刻,月桐垂下眼簾,輕笑道:“我知道你是什麼了?”
“是什麼?”
“你是披著狼皮的狐狸。”
劉莫寒輕輕笑起。
☆、第115章 默然相守
悄悄一個月又過,再過兩天就是新年,也是月桐的生辰。
劉莫寒送來一幅畫:“這是單于派人送給閼氏的生辰賀禮。”
月桐開啟畫,畫上是一個黑夜,夜空中綻放璀璨的煙花。夜空下的草原上,坐著一男一女。男子輕摟女子的腰肢,女子輕靠男子的肩膀,一起仰望夜空銀花。
“單于說了,今年以畫代煙花,為你賀生辰,明年定會為你再辦最盛大的煙火。”
月桐淡淡一笑:“我以為上次煙火爆炸後,單于不會再在王庭放煙火。”
“單于答應過的事又怎會輕易反悔?”
“真的?”月桐怔怔出神。
劉莫寒一語中的:“你還在想四年之約嗎?”
月桐默默不語。
“將心比心,你認為單于會放你離開嗎?”
“我,不知道。”
“你心裡真的沒有單于?”
月桐杏瞳一緊:“我,不知道!”
“單于為你做的一切,你難道不感動?”
月桐猛地站起,冷視劉莫寒:“侯爺,你在乎的只是我乖乖地留在單于王庭。我心裡有誰,感不感動根本與你無關。”
劉莫寒深深地看向她,雙眸清明似水:“我在乎的是你的和樂安寧。”
“和樂安寧?我在王庭怎麼可能有什麼和樂安寧?”月桐胸懷因氣憤而急促起伏。
“為何不可能?你是後…庭之主,是單于最寵愛的閼氏,是五王子的母后,你可想過你手中的權力有多大?在王庭中,對你下手的人接踵而來,是因為你一忍再忍,沒有在後…庭中立下威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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