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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閼氏娘娘情況如何?”
“娘娘悲痛過度,這些日子都在寢帳中。單于不讓任何人打擾。”律璟看了看劉莫寒,“太后那邊傳出了些大逆不道的胡言亂語,請侯爺小心。”
劉莫寒淡淡一笑:“既是胡言亂語,何懼之有?”
“請侯爺先回帳稍事休息。午時,單于會在帳中宴請各位王爺。”
………
劉莫寒去到單于主帳時,軍臣與三位王爺已在帳中。
“侯爺辛苦了。”軍臣道:“瞧侯爺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逐鞮冷冷道:“閼氏娘娘身子不爽,侯爺臉色又怎會好?整個匈奴誰人不知侯爺與閼氏娘娘情深意重。”
劉莫寒淡泊一笑:“自從兩年多前閼氏娘娘來了王庭後,有關娘娘的流言總是沒完沒了。單于曾下令凡造謠者,立砍之。右賢王此時說出這種子虛烏有的謠言,當真是不把單于放在眼中。”
逐鞮冷哼一聲:“是不是謠言侯爺自己最清楚。”
呼洐王向軍臣行禮道:“單于,若說太后與姿兒下毒害死六王子和六公主,本王絕不相信。就算是太后與姿兒再痛心言而無信之人,也不至於傻到明目張膽地去毒害六王子和六公主。閼氏與姿兒一向不和,閼氏為何要問姿兒拿祁陽的衣裳?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隱情。”
軍臣唇角微揚,目光冷銳的掃視呼洐王:“以呼洐王之見,其中有何隱情?”
呼洐王冷傲的微微昂首:“以本王推斷,六王子和六公主絕非單于血脈。閼氏生下孽種,自知難以隱瞞,就下手毒害,嫁禍給太后與姿兒。”
軍臣的太陽穴急跳了一下,眉心高高聳起,一字字從牙縫中蹦出:“以呼洐王所見,是何人的孽種?”
呼洐王斬釘截鐵:“靖侯爺。”
劉莫寒哈哈大笑而起:“呼洐王,就憑你的大言不慚,單于足以廢了你呼洐王的封號。”
呼洐王看向軍臣:“單于,侯爺與閼氏在大漢別府獨處半年,侯爺把所有差事都推了,就為了日日相伴。若說侯爺對閼氏無情,本王怎麼也不信。”
劉莫寒冷冷一笑:“呼洐王可知漢帝已登基?今上的慄姬曾是本侯未過門的妻。因此事,景帝還是太子時對本侯已有忌憚。本侯成為和親大使時,還是太子的漢帝要本侯無論如何一定要護住閼氏平安。後來得知太子曾動了心思要迎娶閼氏,可惜無功而返。閼氏曾是漢帝的意中人,如今又關係大漢與匈奴兩國的和平,呼洐王認為本侯還有什麼別的差事比照看好閼氏更重要?”
逐鞮陰冷一哼:“侯爺講得如此堂而皇之!早有耳聞當初閼氏來到王庭時是死活不願從了單于,多虧了侯爺在閼氏耳邊甜言蜜語一番,閼氏才回心轉意。侯爺不好女色,怎麼就這麼懂女人心,這麼會哄女人?郎情妾意,朝夕相對,又怎會不日久生情?”
劉莫寒淡泊道:“右賢王此言可有證據?”
逐鞮向軍臣行禮道:“如今六王子六公主身份有疑,請單于搜查閼氏營帳,細細盤問帳中人,特別是侯爺派到閼氏身邊的管事。沒有弄清六王子六公主的血脈之前,請單于莫要斷言必是太后與左夫人下毒。”
劉莫寒心頭大石略略挪開。話已至此,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把柄在手。孩子已死,再無從驗證是誰的血脈,他們才能死咬著孩子是孽種不放。就算軍臣堅持把太后和呼洐姿殺了,仗著這一層無法證實的懷疑,他們料想軍臣也不能明正言順地撼動呼洐族。
軍臣的臉龐已心頭火燒得通紅,他強忍著他們對月桐和王兒的羞辱,就是要看心有百竅的劉莫寒會如何辯駁。他有懷疑,而且懷疑得不淺。月桐的心自己時常看不明,在他面前就通通透透。月桐和自己鬧彆扭,他三言兩語就正中靶心。月桐在他府中近半年,與他是清清白白不假,但他日日相伴,親手做生辰賀禮,如此用心,其中當真無情?
劉莫寒看見軍臣越來越耐不住的臉色,不想再和他三人玩口舌之爭,端起悵然的窘態,艱澀道:“事到如今,本侯也無法隱瞞。單于多次與本侯提及賜婚,本侯豈會不心動,而是實有難言之隱。本侯年少時,曾胡天胡地,沒節制地服用寒食散,誰知這寒食散吃多了會虧空身子。正因如此,本侯的身子空了好幾年,看了許多名醫都不見好。本侯形如沒牙的老虎,再好的美色也吃不起。既然吃不起,放在身邊也難受,倒不如清心寡慾幾年,看看是否能調理好。”
眾人赫然震嚇住了。
軍臣詫異中急問:“侯爺所言屬實?”
劉莫寒羞窘地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