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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桐坐在琴前,隨簫聲彈奏而起。
“風蕭蕭兮雲深深,念伊人兮簫音起。
長相知兮長相憶,長相思兮無窮極。
交同心兮喜若狂,莫奈何兮身遠離。
求結髮兮念夙願,共于飛兮兩相依。
來怱怱兮離悽悽,莫傷懷兮夢相惜。
夜悄悄兮人依依,盼重逢兮月明時。”
歌聲嫋嫋,與簫音琴音纏繞交融,悠揚地吟哦出,拆不散的心,吹不滅的情。
劉莫寒安靜地聽著曲子,緩緩地回首,看向身後那一片晶瑩的葡萄海。那一片無邊無際的綠光,閃得他的心沉了,又空了。
這就是桐院!
………
單于王庭。
軍臣親自在庭門迎接月桐和劉莫寒,親手扶起向他行大禮的劉莫寒:“朕的王爺,你終於還是來了!”
“單于恩情,本王此生不忘。”
“還有月兒的恩情。是她親自前去長安,又在大殿上舌戰群臣,才把你救出來。”
劉莫寒作揖行禮:“本王謝娘娘大恩。”
月桐微笑道:“本後只是禮尚往來。”
軍臣笑道:“王爺在王庭休息幾日,大婚之後,再與王妃一起前去靖王王庭。”
劉莫寒抬頭看向軍臣:“大婚之事,本王恐怕難以應允。本王的身子恐怕此生無望了,不想委屈一位公主。”
軍臣的眼眸微震:“這兩年你沒有調理身子?”
劉莫寒臉泛一絲無奈:“底子傷得太深,恐怕不行了。”
軍臣看向月桐:“叫林大夫給他看看。林大夫的醫術高明,一定會有法子的。”
………
林士德為劉莫寒把完脈後,意味深長地注視他:“王爺為了要留在單于王庭,真心要毀了自己的身子?”
劉莫寒淡然道:“不留在單于王庭,我留在匈奴有什麼意義?”
林士德苦苦一嘆:“你這是何苦?她的人是單于的,心是逸之的,你又算什麼?”
劉莫寒輕輕地牽起嘴角:“能陪著她,就夠了。”
林士德凝視他半晌,欲言又止,掙扎了片刻:“如果你陪不了多久呢?”
劉莫寒眉眼一沉:“多久?”
“王爺心裡清楚一定不會久的。王爺也明白若真心為娘娘好,就不該把她困在王庭。”
“蕭逸之真的能帶她走?”
林士德輕嘆:“王爺問錯人了。王爺應該去問老天爺。罷了,我會回報單于,王爺最好能留在王庭,小心調養一年。如此,王爺便有一年時間決定去留。”
………
“王爺。”月桐叫住離帳的劉莫寒,快步向他走去“林大夫給了你兩種藥,但王爺只需要一種。把另一種給我。”
“娘娘想我給哪種?”
“會毀了你身子的那種。”
劉莫寒對上她急切的雙眼:“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月桐急道:“你可以在草原重新開始。單于那麼看重你,你可以在這大展鴻圖。”
“那你呢?你可以重新開始嗎?”
月桐愣愣地看著他,所有的言語像被一陣清風悄悄地吹走了;留下一絲惆悵,一縷不忍。
………
半年又過,草原的綠草漸漸枯萎,宣示了初冬的蕭瑟。
月桐,蘭雅和一眾孩兒在院子裡嬉戲。蘭雅看著兩個兩歲的孩子(祁永,祁豊),悠悠道:“真要多謝你向單于提議由律璟帶孩兒騎馬。”
“至少他有機會可以抱抱孩子。要單于廢了你不難,可永兒是不可能帶走的。”月桐輕嘆。
“我和他都明白。如果我們離開王庭,恐怕就再沒機會見到永兒了。”
“姐姐再好好想想,你和將軍,還要再等多久?就算永兒留在王庭,蝶君和蘭霜也會照顧好他的。”
蘭雅無奈地點頭:“這麼多年都等過了。就再多等幾年,讓永兒再長大些,讓他可以教他騎馬,射箭。”
律璟走來,祁永歡笑地飛奔而來:“將軍,騎馬!”他張開雙臂,笑靨甜得能把人心融化。
律璟雙手微顫地把祁永抱起,摟在懷中。
月桐道:“永兒想騎馬想了好久,將軍好好教他,別急!”
律璟哽咽地點點頭,一時竟說不出話來。他把祁永放在馬上,再跨步上馬,對上蘭雅的目光,瞭然地點頭。
蘭雅道:“拜託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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