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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臣牢牢地攥著拳頭,怒、恨和殤,湧滿眉間。
國為重,妻為輕。
軍臣仰望長空,烈日刺得他目眩難當。
………
坐在月桐馬前的君諾回頭看向她,眨著眼:“娘娘,你是要和我們一起回家嗎?”
月桐點點頭:“對,一起回家!”
“娘娘,你的家不是在單于王庭嗎?
月桐輕撫她的髮絲:“我人在單于王庭,心不在。心之所在,才是家,懂嗎?”
“那單于不是你的夫君嗎?”
“單于,是國君!”
“那你的夫君是誰?”
月桐微笑:“我很快就可以和他重聚了。”
“哦,那太好了。我也很快可以看見爹孃。”
“是的,很快!”
懷中的溫暖縷縷地滲入心扉。暖陽下,雪光閃閃發光,照亮了前路。
不遠處,一匹銀白色的駿馬上坐著一個銀白的身影。
“四叔叔!”子承和君諾揮手歡呼。
馬,一步步靠近。人,一步步靠近。
蕭逸之伸出手,月桐握住。四目凝視,眼中只有彼此,心裡只有彼此。相隔萬里,隔不斷的心,剪不斷的情,彙集在這凝眸中。
“逸郎!”
“月兒!”
君諾眨著大眼睛,注視著兩人:“四叔叔,娘娘是不是就是四嬸嬸?”
蕭逸之溫笑地點頭:“是的,月兒就是四嬸嬸。”
……………
在馬車裡,月桐哼著“月兒謠”哄兩個孩子入睡,蕭逸之坐在一旁,靜靜地相陪。
月桐輕吻兩張熟睡的臉,為兩人蓋好被褥。
“軍臣已經知道他們是我的孩兒了。”月桐悠悠道。
蕭逸之目光微震:“就算知道,他如今也奈何不了。”
“林淵到來之前,他就已經對我說,他會放孩兒回長安。”
蕭逸之眉頭蹙起。
“他對我說諾兒長得很像我,我說人有相似,他就看著我,眼裡都是火,是怒火。過了一陣子,才說,你說人有相似,就是人有相似!”月桐握住蕭逸之的手“他心裡明明白白,卻還是會放了他倆。逸郎……”
蕭逸之把她的手攏入掌心:“我知道了!我絕不會取他性命,我保證!”
月桐憂心忡忡:“你這樣把我帶走,他會不會怒極而向大小月氏出兵?”
“軍玄的大軍與軍臣的大軍正面交戰,無論勝負,兩軍都會傷了元氣。就算軍臣把軍玄的叛軍平定了,也要一段時日方能恢復元氣。幾年內再興兵的機會不大。這幾年,大小月氏可以再增強兵力。而且過了幾年,他對你的心恐怕也會淡了。為了你,大耗國力去西征,他一定會好好計算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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