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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微震,突然看見被踏亂的雪地下露出的繩結,猛然意會,大喝:“小心陷阱,回庭!”
“收網!”一聲大叫,小雪山上的白絨布掀開,幾十名士兵手拿繩索,同時猛地拉起,軍臣與幾十名精衛的所在之處,繩網拉起,幾十匹馬同時被扯倒在地。
“上!”
人仰馬翻之際,幾十名士兵已衝到繩網中,林淵舉刀向軍臣奔去,在軍臣身旁的侍衛還沒來得及反應,林淵的大刀已架在軍臣的脖子上。
“砰!”一聲,紅煙在天空中炸開。原是四散而去的逃軍,全部折返,向王庭方向奔回。
“單于在我手中,住手!”林淵的吆喝沖天而起,如一道止殺的令符。
………
林淵把軍臣帶到折返的兩千大軍陣中。過了不久,哲安的一萬大軍匆匆而至。
衛兵前來:“啟稟林城主,將軍,靖王爺請求前來和談。”
林淵與哲安對視一眼,點頭應允。
哲安看向軍臣和劉莫寒,作揖道:“單于,末將奉命前來與單于和談。”
軍臣冷冷地注視他。
“如今我方一萬兩千精兵已在王庭門外,隨後十五萬大軍半日內抵達。若單于讓本將帶走三人,精兵和大軍會立即退兵。”
軍臣暗暗地攥起拳頭:“哪三人?”
“閼氏娘娘和蕭三公子的兩位孩兒。”
軍臣眼眸一震:“若朕不同意呢?”每一字如從牙縫中擠出一般。
“總城主答應過閼氏娘娘,絕不取單于性命。只是若單于不應允,本將只能挾持單于,等待左谷蠡王到來。”
軍臣暗咬牙關,雙額青筋爆現。
哲安:“若左谷蠡王到來,單于恐怕難以保住帝位,甚至,性命?若單于無法自保,又怎能保得住閼氏娘娘?”
軍臣雙目燃火:“朕若守住了帝位,蕭逸之還能有活路?他就不怕朕把大小月氏滅了?”
“小月氏也就是幾座城牆,若單于執意要破,城裡的居民會再度遷徙。匈奴雖強,但天大地大,總會有一處容身之所。大月氏乃閼氏娘娘的母國,單于要滅,元陵王也只能奮力一戰,正如十年前月氏王拼死守護國土一般。不過總城主有話要留給單于:困住了人,就能鎖得住心?滅了國,就能毀了家?心之所在便是家。心在一起,千山萬水,總有一處能成家、立國。大小月氏,不怕匈奴來破!”
劉莫寒眼中浮起了一抹既蒼涼又感佩的光。
~~大小月氏,不怕匈奴來破!蕭逸之,可惜你志不在天下;可幸你志不在天下!~~
軍臣的身子猛然一震。他的指甲深深地刺入他的掌心,一種前所未有的痛蔓延全身。
劉莫寒看向軍臣,心頭一震:他的眼中滿布了血絲。是怒把血滾燙了,是恨把肉撕裂了,是無奈把心刺穿了。
軍臣冷寒道:“如今朕在你們手中,想要人,你們就入庭去搶。
“總城主是要與單于做個交易:以單于的天下,換回閼氏娘娘。單于同意閼氏娘娘為護國而離去。”哲安直視軍臣:“容本將僭越地說一句,本將是看著閼氏娘娘長大的。閼氏娘娘的心善,卻執著。這些年來,單于對娘娘的心意天下皆知,只是,單于是否知道娘娘的心在何處?困住了人,就能鎖得住心?單于是一國之君,拿得起,總能放得下。”
劉莫寒向軍臣重揖:“單于,娘娘會明白單于的苦衷的。單于是一國之君,當以國為先,家次之。”
軍臣愴然閉目,沉默了良久,淒厲大笑而起:“蕭逸之,好!好!”他睜眼,凌厲地直視哲安:“回去告訴蕭逸之,朕有生之年,他也別想平靜。朕要好好看看,大小月氏如何不怕匈奴來破!”
哲安坦然:“總城主隨時恭候!”
軍臣怒不可遏地環視把他重重包圍的大軍,他眼中的怒火仿若頃刻間能把整片大地燒成灰燼。
………
劉莫寒與林淵帶著兩個孩子踏入月桐的營帳時,月桐震驚地看著四人,怔怔難言。
林淵作揖道:“屬下奉總城主之命,帶夫人回家。”
月桐看向劉莫寒,目光在顫抖:“王爺,單于……同意了?”
劉莫寒艱澀地點點頭:“單于沒有別的選擇。”
月桐嘴角輕牽,眼中閃過一絲悵然。
劉莫寒輕嘆:“單于不是月氏王!”
“父王是位好夫君,卻未必是位好國君!單于守護的不僅是他的江山,還有他的子民。孰輕,孰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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