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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事務。”
岑帆應了,驅馬走了兩步,忽然又回過頭來:“此番戰畢,大人空閒定然比往常多些,想會時時來這裡。”他說完,憨厚一笑,匆匆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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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斐將戰後行事安排下去,回帳便寫了封告捷的戰報,提筆之時,一個兵士進來道:“大人,戰屍已經集中完畢,正在填埋,”他一頓,將先前成斐給他的畫像奉上,“沒有發現這個狄軍少將。”
呼衍朗還活著,卻也不在意料之外。
成斐將寫好的捷報封起,頷首道:“知道了,”他說著,將其交到兵士手中,“即刻派快馬,將軍報送至上京。”
朝中風緊,江涵接到這個訊息,總也能寬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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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晌午,泓學院才歇了晨課,張承允收拾好書卷,起身見陳義還趴在桌上,聚精會神的瞧著什麼東西,走過去道:“陳兄,去用膳了。”
他邊說,視線邊落到了陳義手中捧著的書上,不覺失笑:“我當陳兄課上偷偷看的什麼,原是《正義》還沒讀完麼?”
陳義噓了一聲,抬頭見夫子早已離開了,才道:“我哪裡有承允兄弟這樣好的頭腦,一遍不夠,自然要多翻幾趟的,左右寫的有趣。”
他說著將書合起,拋在桌上,伸了個懶腰:“還真餓了,走走,吃飯去。”
張承允順目望去,臉色卻刷的白了。
桌面平整,書落到上面,畫了個弧才停下,原本夾在末處的兩張紙便滑了個角出來,正是前些日子他抄給陳義的那兩頁。
字跡!
張承允的手猛地攥緊了,伸手便去撈,卻被收拾東西的陳義快了一步,捲起來便夾在了懷裡。
他的手堪堪撲了個空,停在桌上,陳義惑然抬頭,看見張承允的臉,面色微變:“承允兄怎麼了,不舒服麼?”
張承允心頭一沉,手指微蜷:“我…不,沒事。”
陳義這才放心,笑道:“我還以為是你日夜苦讀熬壞了,走啦。”說著手中書卷敲了敲他的肩膀,口中哼著歌往用飯的方向去了。
張承允獨自一人留在課房,心撲通撲通的跳,清秀的面龐都有些扭曲。
竟然出了這樣大的紕漏…
他方才想以謄抄錯漏為由將那兩頁紙要回來,可細考慮來,根本不可行。
要回來之後該如何,換回自己的筆法抄一遍給他?等於是明擺著告訴他自己可以寫出兩個人的筆跡。他看到了,不管那兩頁紙能不能銷燬,他都看到了。若屆時集稿事發,他肯定也能想起可以寫出那樣的字的不止成斐一人!
張承允後背開始冒汗,手狠狠扣住了桌角,雙目微眯。
夜幕降臨時,陳義才回了寢房中。
張承允坐在窗邊的桌案旁,正在奮筆疾書,室內安靜的很,偶爾可聽見落筆聲沙沙的響,陳義不無詫異的走過去:“承允兄還在忙課業麼?不像你啊,我都做完了。”
張承允的動作停住,嗒的一聲,將筆架在了硯臺上:“嗯。”
燭光在他臉上投下搖曳的影子,反而有些陰沉。
陳義莫名笑道:“你今天是怎麼了?怪怪的。”
張承允抬首,往常一般謙和的笑容已經掛在臉上:“沒什麼,可能是這幾日太累了。”他掃一眼陳義隨手放在案上的書,笑笑道,“陳兄的《諸葛正義》呢?”
陳義邊脫下外衫去拿洗漱用的木盆,邊道:“唔,那個啊,我下午看完便還回藏書閣裡去了。”
張承允從身後慢慢走向他,忽而加重了聲音:“我給張兄謄的那兩頁,也一併進了閣中?”
陳義一頓,笑道:“是了,我想著把書湊齊了也好,給以後借的人行方便嘛,承允兄不會介意吧?”他說著,回過頭來,眼前卻突然被一層黑影籠罩了。
他瞳孔猛然一縮,還未來的及叫出聲,便被張承允推到榻上,拽過旁邊被衾死死捂住了頭臉,手中木盆掉到地上,哐噹一聲響。
陳義心中大駭,呼吸被阻斷,拼命掙扎,卻不想張承允的力氣竟這樣大,壓制的他幾無反抗之力,只能發出徒勞的嗚嗚聲,也幾乎被厚厚的被衾壓住了,胸腔裡殘餘的空氣被盡數擠壓而出,良久,連僅剩的破碎聲音也開始消弭,兩眼翻白,四肢終於漸漸鬆開,身子挺在了被下。
張承允身。下安靜下來,徹底的沒了聲息。
他猛地撤手,狠狠呼吸了一大口空氣,胸口不斷起伏。
身後的窗子突然發出噼啪一聲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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