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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狄兵過了這一遭,非死即傷,雖逃掉一些,但也活捉了不少,不多時便被帶了下去,司馬尹走到徐漮近旁,眼中已然帶了些許狐疑的神色:“軍師,今夜的事,您是否該對本將有個解釋?”
徐漮的臉色不大好,火把的光一照,本來就白的麵皮現下更白了。
今晚北口這邊傳來異動時,他原本馬上就要調兵支援,卻被徐漮勸住,言說狄軍夜襲,人數定然不多,北口兵足,抵擋一陣不再話下,教他穩下心思,且先將中軍調齊,待摸清襲軍意圖,再援不遲,司馬尹心中本就對蘇家軍有隙,巴不得狠狠挫一挫他們,徐漮的話,無異於給了他一顆定心丸,是以按下援兵,磨了兩盞茶的時辰才下令前往北口,卻不想蘇家軍竟直接把營地當成火場,和敵軍一起燒了個乾淨。
蘇家軍的人就是一群瘋子!
他怒氣衝衝趕到北口南側沒有被火殃及的地方,卻藉著火光看見了那些鬢角花白或臉色猶然稚嫩的兵士,兩件事不得不一齊聯絡到了徐漮身上。
徐漮眼神微微有些閃爍,藉著火把的光掩飾了過去,他本以為就憑北口這些兵,先前又親繪了北口營地輿圖送到狄中,拖這兩刻讓狄軍速戰速決拿下北口不是問題,至少了結蘇閬不在話下,屆時自己就可以趁亂功成身退,哪知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他強行穩住心神:“將軍息怒,此事確有蹊蹺,還需…還需仔細考量。”
司馬尹皺眉:“今晚的事且先不提,本將前些日子將補調兵士的事交予先生,緣何安排了那些人?”
徐漮面色微變,旋即拱手,深深鞠了一躬:“此事鄙人也是斟酌萬分,若說北口險要,其他關口又何嘗不是?軍士們皆不願調離,鄙人實在為難,考慮著蘇家軍調離之前北口固如鐵桶,狄軍不知內情,不會輕易來襲,才暫且調了這五千兵士鎮守,可若說兵士本事不強,蘇副尉她也不過一介才年滿十七的女流之輩。未曾想會有今夜之事,還請將軍責罰。”
他說完這些,停了下來,仍保持著躬身而立的姿勢,沒有抬頭,司馬尹眼中疑慮仍未退去,面色卻微微見緩,道:“先生起來吧。”
徐漮心下一鬆,直起了身子,臉上現出些許惑然的複雜神色,思量著道:“將軍,今夜之事實在不尋常,兵士才調至北口,正是安置適應之時,為何當晚便有敵軍夜襲,是否太過巧合了些?”
司馬尹眉頭一皺,才要出聲,不遠處已經有兵士壓著一名輕傷的俘虜走來,帶到了他面前,司馬尹抬起下巴,從上至下睨他一眼,加重了聲音道:“本將問你幾句話,你最好知無不言,免得受苦。”
俘虜緊緊盯著他,眼神狠厲不馴。
司馬尹臉色一沉,抬手捏住了他的下顎:“你最好聽話。”
那人不語,眼角卻有光朝著徐漮所在的方向輕輕一閃,與其飛快的交換了一下眼色。
司馬尹見他不言語,又被以這樣的眼神瞧著,心下十分不爽,正待發作,押著他的兵士卻突然被狠狠甩開,電光火石間,他倏地從袖中摸出一把匕首,朝司馬尹的心口刺去,寒光閃過,司馬尹臉色頓變,眼見躲閃就要來不及,身側突然爆發出一聲幾近是本能的疾呼:“將軍小心!”
徐漮奮力上前,將司馬尹狠狠一推,將其護在身後,尖刀噗呲一聲,沒入了他的胸膛。
司馬尹猛地睜大了眼睛,一把扶住他,眼中疑色頓消,朝俘虜心窩便是一腳,生生將他踹出丈遠吐了好幾口血,喚來軍醫帶徐漮他急急朝大帳而去。
。 。 。
第二日下午,蘇閬睜開了眼。
帳中沒有其他人,空蕩的很,透進幾縷午後的陽光,仍有些昏昏暗暗的,她掙扎著想坐起身,奈何才稍稍一動,後背的傷便牽連著四肢百骸都劇烈的疼了起來,又跌回了墊子上。
蘇閬悶哼一聲,額角冷汗便冒了出來,胸腔裡似被尖刀颳著般一陣陣的疼,抬手摁住心口,咳了兩聲。
守在營房外的岑帆聽見聲音,忙撩了帳子進來:“副尉醒了。”
蘇閬點頭,被他扶起身,在帳中又沒有可以依靠的地方,只好伏在了案上,抬眼瞧見鬆開的袖口,眸子恍然一動,左右尋著道:“我的腕箍呢?”
岑帆見她這副在意的模樣,不由一愣,轉身從旁邊盒子裡摸出昨日替她卸下的踢庭獸護肩和那副銀箍:“在這。”
蘇閬將其接在手中,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丟了。”
岑帆默然片刻,道:“屬下已著人去城中買藥了,約摸很快便能回來。”
蘇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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