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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紮一下。”
成斐看了看自己的手,含笑應道:“恭敬不如從命。”
一行三人才到府門,便聽見了裡頭好一陣雞飛狗跳的鬧騰。
蕎蕎和幾個丫鬟在院子裡又翻又找,灑掃的掃帚木桶丟在道上,七滾八落,花叢裡的黃葉子被她翻的搖掉了一片,半晌又汲皇皇從叢中鑽出來,腳跺的砰砰響,兩手往腰上一叉:“這渾小子!成天介兒專挑犄角旮旯的鑽!”
蘇閬狐疑,領著一川進門,冷不丁看見這一幕,眉心突的一跳:“嚯,你們抄家呢?”
一旁丫頭們聽見這一聲,都扭過頭來,看見這三個人進府,皆猛地睜大了眼,張了張嘴,蘇閬默然扶額,衝她們指了指道中間亂七八糟的東西,小丫頭們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收拾了水桶掃帚去了,唯背對著她的蕎蕎絲毫沒察覺到她的存在,猶氣鼓鼓的站在原地,半晌擼起袖子,一壁憤憤道:“我還不信找不到你了!”一壁弓腰往花叢裡翻,攪的枝葉簌簌亂響,半段腰和一個屁。股露在外頭。
蘇閬默然上前,敲了敲她的脊樑骨。
蕎蕎絲毫沒有好聲氣:“別鬧,忙著呢!”
蘇閬咳了一聲。
陷在花叢裡的人身形一頓,倏地從裡頭撤出身,抬臉頭來,頭髮上還沾著幾片碎葉,眼睛正對上蘇閬的一張臉,擰著舌頭愕然道:“小姐?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蘇閬環顧一圈烏七八糟的院子,耷拉著眼皮道:“我若晚回來一時片刻,只怕你們把房子都拆了。”
蕎蕎吐了吐舌頭,苦著臉去揉發酸的脖子,轉臉卻看見方才四處尋不得的人兒,眼神驀地一僵:“他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蘇閬攤手:“我在洛長街碰上的。”
蕎蕎眉毛一擰,旋即擼著袖子走了過去:“小兔崽子,還知道回來!成天就知道往外跑,外頭有人管飯沒有?”蕎蕎凶神惡煞的揚起了手,一川眼珠定在她的巴掌上,梗了梗脖子。
蕎蕎絲毫沒有猶豫,手啪的落了下去,卻一把搭在了他肩上,硬攬著他往蘇閬的院子裡去了:“將軍府不夠大是不是,還得勞煩您老人家沒吃飯就跑外頭野去?快點兒走,給你留的飯要是涼了,姐姐我還得重新給你熱一遭兒!”
被晾在一邊的成斐和他的青馬小夥伴都驚呆了。
蘇閬叉了會兒腰:“蕎蕎接了個棘手活兒,這趟飆發的,還挺有我的風範嘛。”
成斐:“……”
。 。 。
果如蘇閬所言,蘇府藥房中的傷藥比尋常醫館還齊全,瓶瓶罐罐靠著牆林林總總擺滿了一架子,瓷玉漆盒琳琅滿目,蘇閬熟門熟路的在其中拿了兩個小瓷瓶兒和細布坐到成斐跟前,那廂十分有眼色的把手往她跟前一遞,眉目含笑。
蘇閬伸手去解帕子上纏的結,眉心微微皺起:“和傷口粘在一起了,怕是會有些疼。”
成斐看著她低垂的眼睫,溫聲道:“無甚,你放手拆就是了。”
蘇閬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中似有什麼東西微微鬆動,繼而從小抽屜裡拿出一把剪刀,嘴上不動聲色的將話題扯開了:“公子與皇帝表哥似乎關係不錯?”
成斐攤著手,身子稍向前傾,唔了一聲:“亦臣亦友。”
蘇閬嘿然一笑,手上動作不停:“表哥挺好的,人後也沒有架子,對了,他說我宰了兩個刺客有功,要予我賞銀,等公子傷好了,我請你去華月樓吃酒罷?”
成斐目光溫然:“好。”話音才落,手上咔嚓一聲,沁血的細布應聲而斷。
蘇閬舒了口氣,身子亦往前傾了傾,指肚按著他手掌上溫軟的皮肉,將黏連在上邊的布條一點點剝離,眼睛一眨不眨。
成斐看著她小心翼翼的神色,不由輕笑:“蘇姑娘還怕我會喊疼麼?不用那麼細緻。”
蘇閬暗自腹誹,這若是換了她自己,斷然不會這樣磨嘰,直接扯下來便罷,奈何面前的是個庖廚不近執筆弄墨的謙謙君子,還是為著自己傷著了,她心裡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更何況面前這個書卷墨水裡長出來的少年,白玉琢磨出來似的,莫說淌血,只怕蚊子都沒衝他下過嘴,冷不丁捱了兩刀,說不疼那一準是胡扯。
蘇閬慢慢將最後一點粘住的地方拽開,緊繃的脊背方松下勁來。成斐從始至終半聲未吭,面上一應的溫然柔和:“姑娘好手法。”
蘇閬揚眉,用帕子蘸了溫水給他擦拭血汙,這次卻麻利乾脆了許多,傷口上半點水都沒讓他沾著,便將手擦的乾淨,一手拔開小瓷瓶,上藥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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