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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閬瞧著他,討好的笑了兩聲:“二哥放心,成斐這幾天都忙的緊,沒空來府裡,等他忙完這一陣,這點針眼早好了,你趕緊給我。”
蘇城看了眼已經做了一半的青色海底紋腰封,又好氣又好笑:“你倒有自知之明,選了最簡單的花樣來整,不過幾條彎槓槓,還能把自己紮成這樣,也算是一種本事。”
蘇閬扯了扯唇角:“我發誓,給成斐弄完這條,我下半輩子都不沾這糟心玩意兒了,還是刀劍好耍。”
蘇二看了她一眼,默然將手中物什遞還,蘇閬接過來,嘟囔了兩句:“啊呀,這兒的針腳亂了,剪刀呢?”
蘇二:“……”
站在一旁的蕎蕎默默挪上前,悄聲道:“少爺,咱們還是出去喝茶吧。”
蘇二無言點頭,正要出門時,平日跟著他的小廝阿雨匆匆出現在了門外,喘著氣弓腰道:“公子,老爺回來了,讓您和小姐趕緊過去一趟。”
蘇城見他急慌慌的,立時喊過蘇閬去了蘇嵃的書房。
彼時暮色才至,房中卻早早的便掌起了燈,案邊照的通明,蘇閬走近,打眼便看見了燭光下展開的一卷羊皮輿圖,其上硃砂筆觸赫然在目。
她掃了幾眼,心下倏地一沉。
輿圖上所繪城鎮山河,儼然是陳狄交界之疆。
果然蘇嵃接下來的話,便把她的猜測硬生生摁到了實處。
邊北加急文書遞至京中,北狄率軍來犯,才停了一歲有餘的烽火臺又起狼煙,現下邊關告急,亟待王都派兵支援。
訊息傳來,滿朝文武無不變色,今年陳中大旱,前些日子災異初緩,現下國庫中虛,哪裡還經得起一點折騰,何況前年兩邊戰事才停,這廂陳中才熬過天災變故,北狄便毀了雙方載書,舉兵壓境,擺明了就是趁人之危。
蘇嵃當即自請領兵出關,已然拿到了兵符,只待調停陳軍,便要率師前往疆北迎戰了。
蘇閬前年戰中曾帶三百兵士夜襲北狄一支中營,受賞時領了副尉的職,戰後蘇家軍班師回朝,這個小軍職也未卸下,如今自然要順延。
蘇嵃將事情交代給他們,著兩人回去準備,兄妹倆身上早已不見了進門前的閒散,沉聲應了是,即將出門時,蘇閬突然停下了步子,轉身問蘇嵃:“爹,我們大約什麼時候出發?”
蘇嵃道:“至多五天。”
蘇閬停在門上的手一頓,點了點頭,推門走了出去。
近來成斐似乎都忙得很,她已經一連好幾天沒見到他的影子了。
蘇閬在迴廊外頭隨意折了段花枝,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手心往回走,身後蘇城追上來:“出征前,要和成斐道個別的吧?”
蘇閬垂眼道:“我都不一定能見著他的人,不在泓學院,成府也沒有,大抵是在禮部衙門,沒有腰牌敕令,旁人進不去。”
蘇城寬慰的拍拍她的肩:“放心,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他不可能不知道,怎麼也會來送你的。”
蘇閬望了眼天上寥寥的星子,甩了甩胳膊:“他若真沒法抽身,我也不想耽擱他的事,不來也罷。”
蘇城揚眉笑道:“還好意思說,看你臉上的表情,都能擰出水兒了。”
話音未落,蘇閬手中的花枝已經朝著他的肩膀抽了過來。
蘇城往後一跳,躲開了:“得得,我不給你說嘴,過幾天就走了,找蕎蕎讓她給我備些點心去。”
蘇閬瞧他大步往前去了,步子慢慢停了下來,手中花枝挽過幾個凌厲刃花,嗖地飛了出去,攜著夜裡的涼風一連穿透幾片樹葉,分毫不差的射落杈上剛發出來的一枝綠芽,而後斜斜擦進了潮潤的泥土裡。
唔,自己雖被繡花針耽擱了幾日,之前的本事還是在的。
蘇閬滿意的拍拍手,回了自己的院子。
夜色慢慢籠罩上來,蕎蕎被蘇二拉去了自己那裡,美其名曰請她幫忙收拾東西。
蕎蕎被他拽進了門,反抗了兩下:“公子又不是沒阿雨使喚,非得喊過我來,小姐那邊怎麼辦?”
蘇城厚顏道:“阿雨落東落西的忒不細緻,收拾行裝這種活兒還是得交給姑娘幹。”
他掌上燈,找出自己的劍來,滴上蠟油,邊擦邊道:“北狄那幫趁火打劫的王八羔子,才言和多久,見得大陳鬧災失勢,便按捺不住了,顯見得是上次挨的還不夠狠。”
蕎蕎聲音悶悶的:“我是心疼小姐,才和成侍郎在一塊兒了,這次出征,還不知道要分開多久,定親定親,什麼時候能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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