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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一卷書,神色安然,好看的側顏正對著她。
蘇閬看的有些出神,俯身把胳膊抵在了窗沿上。
半晌,修長的手指在書上翻過一頁,眼中人仍看著手中書卷,卻輕笑道:“阿棠,趴了這麼會子,腰痠不酸?”
蘇閬恍然回神,正對上他抬起來的眼,太陽照著的耳垂騰地漫上些熱意,嘿然地扯了扯唇角,擁住手中殘卷推門進了。
成斐把書放在桌上,笑著衝她招了招手。
蘇閬走近,坐到他對面的地席上:“你忙著呢沒?”
成斐看了眼她懷中,道:“近來都不忙,且過了今天還有兩日休沐,倒空閒許多。”
蘇閬鬆口氣,把手中東西往案上推了推,透過睫毛瞧著他討好的笑了笑:“那…可否幫我個忙呀?”
成斐聽她說完來意,伸手翻了翻堆在案上被啃成破爛兒的的兩堆,愣是沒揚起一點兒浮灰來,溫聲道:“倒巧,《九策》我之前因機緣巧合,翻過兩遍,有這個殘卷,默下來應當不成問題,可…”他看一眼蘇閬晶亮的眸子,話鋒一轉,“《衡機》卻不曾看過。”
蘇閬忙道:“沒關係的,你能幫忙寫這一本已經很好了,《衡機》的話,我回去再想法子罷。”
成斐手指在斷了的竹簡上停住:“這是珍冊,沒個一年半載,怕是連頭緒都摸不著,讓我想想,”他沉默片刻,忽而開口,“興許宮裡會有,明日我正好要進宮一趟,屆時替你問問,可好?”
蘇閬一聽‘宮裡’這兩個字,眉心皺了皺:“那裡啊,莫不會教你為難?”
成斐眼底延上一層笑意:“怎會,和皇上說一聲便是了,又不讓其他人知道,況且是蘇府損了珍籍,聖上想也不會說什麼。”
蘇閬神色一鬆,拍拍胸口點頭道:“那便好,二哥小命算是保住了,”她衝他彎了彎眉眼,“多謝你。”
成斐翻看殘卷的手指稍頓,看了她一眼,笑道:“唔,阿棠打算如何謝我?”
蘇閬抬起頭,正對上他看著自己的墨潤的眸子。
她睫毛上下一眨,手指不爭氣的蜷了蜷,別開了眼:“那個,你想要什麼,我能給的怎麼也給你找來。”
成斐唇角投下的陰影漸深:“當真?”
蘇閬忙出聲應過:“當…當然!”
成斐笑而不語,身形緩緩前傾,握住了她的肩。
蘇閬微怔,身子好像被定住了似的,保持著跪坐在地席上的姿勢沒有動,看著成斐凝視著她的臉,俯身探了過來,慢慢地,慢慢地覆上了她的唇。
唇上軟軟的一涼,她刷的閉上了眼,四周恍然間安靜的徹底,一絲聲音都沒有,握著她肩膀的手緩緩往後延去,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吻著她的嘴唇也好像加重了力氣,鼻息間亦染了些微極淡的墨香。
她忍住擂鼓似的心跳,抬手攫住了他的衣襟。
良久,成斐才鬆開了陷在她髮間的手,撤身望著她闔著的眼睫,無聲笑了笑。
蘇閬手指還攥著他的衣裳,察覺到他離開了自己,忙抬起手背去冰臉頰,別開臉不去瞧他,平日白生生的耳廓卻愈加往外透著桃。色的粉,像極了春日裡染了胭脂似的海棠花瓣。
成斐笑意漸深,復伸手揉了揉她的發。
蘇閬屈起手指蹭蹭鼻尖兒,悄摸瞧了他一眼,低頭去撫脖頸。
成斐沒再做什麼,回身坐到案後,鋪開紙筆,將《九策》的殘本拉過去,和聲喚她:“阿棠。”
蘇閬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聽見他的聲音頓時抬起頭:“啊?”
成斐含笑道:“會研墨嗎?”
蘇閬反應過來他是要默書,遂起身走到他身邊:“啊,會的,你只管寫吧。”
書房中靜謐下來,蘇閬捏著墨條在硯臺上無聲打圈兒圈兒,眼睛正好落在他執筆的手上,他的手指玉白修長,和筆桿配起來正是恰到相宜的好看,落在紙上的字亦清峻有骨,十分養眼。蘇閬打小對識文斷字就不大感興趣,一沾邊兒就犯困的厲害,此番看成斐寫字竟像入了迷,久久拔不出來。
落筆沙沙間,成斐邊寫,邊淡聲道:“你方才說,二公子此次是去川城以北轉了一遭兒?”
蘇閬回神,應了聲是。
成斐提筆蘸了些墨:“他回來時,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蘇閬抬頭看了眼外頭明晃晃的天:“他回時碰到了新過川城的糧隊,有佐樞插手,匪患亦有收斂,應當好些了。”
成斐頷首,語氣微微加重些許:“此次地方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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